睁眼,对上一双翡翠般的眼睛。
斯萝被放置于浴池边,腰部以下仍在浴池里。而舞水在她身侧,撑着头望着她,海蓝色的卷发倾泻而下,手臂上的鳞片与水的波纹一同闪耀。
「您醒了。」舞水柔柔而笑。
斯萝呛咳了几口水,舞水在一旁替她轻轻拍着背。过了一会儿,斯萝才缓和下来,转过头面对舞水,眼神阴冷:「孤说了,孤不需要你。」
「您需要的。」舞水低声说,头微微一侧吻上她的颈项:「若舞水算的时间不差,您每晚的症状该开始了。」
「你——」斯萝说着,身体渐有热意,这是王每晚动欲的症状。
以往这时,由于就寝时间未到,总是十分难受。而典瑜总会于此刻出现,轻柔地拥住她,一层层解开她的衣裳,抚慰她。
可典瑜却不在这里。
而她已无力反抗。
舞水说的没错,她现在需要他。
确切而言,她需要一个男人。
「王的一切,舞水都看在眼里……」舞水贴着她的颈项,手抚上她胸前瑰红的乳尖,呢喃:「包括……王的名字……包括……那位随侍大人。」
听见随侍两个字,斯萝略感黯然。
而腰部以下浸于水中的那处幽谷,却猛然涌进冷凉的潮流,令她无力抵抗。蓝宝石般的眼眸,瞬间朦胧。
张口,却又被舞水吻住,冰凉的唇与温热的唇相触,舌在她的口中窜动,沿着她的舌尖打转着往咽喉中钻入,带出她的口液,柔柔吮着她的唇,一遍一遍。
如此令人迷醉忘却一切的吻。舞水吻着斯萝如她是他的爱人,而并非一个王。
可惜她的随侍,从来不曾,也不会,吻她吻得如此细致温柔。
那位随侍无时无刻令她意识到,自己是王,是王国中唯一的女人,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不容逃避,不容情感,不容真心。
舞水却好像才是伴她最久的人,了解如何应付她、并知道她的弱点、甚至根本不将她当「王」来看待,更令她感到危险的,是他熟悉自己的一切,甚至……身体。
意识到这一点的斯萝脸色潮红。下体的水流一波波挑逗着她,触碰她最敏感的部分,像是海潮一波波涌上来,潮涨潮退。
理智渐渐远去,对那曾出现于浴池门外的紫色身影,渐渐忘却。
她现在……不愿想起他,不愿。
身体滑入水中,舞水的唇顺着她脖颈的曲线来到胸前,吻着,海蓝的发丝浸入水中之后,和水化成了一体。
他冰凉的舌抵在她瑰红的乳尖上,吸吮着,用牙齿啃啮着,直到她的乳尖以楚楚可怜的样貌颤抖着挺立。
想抱紧什么,想依附什么,她的手情不自禁绕到舞水的颈肩之后,抚上那美丽微卷的海蓝长发,手顺着长发而下,进入水中,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轻轻地叹息了声。
「水族……果然变幻莫测,孤都抓不住呢。」
语带双关。
胸口的唇顿了顿,舞水轻撩眼睫,望着她,唇在白腻的肉体上嚅语:「王什么意思?」
私处的水潮逐渐缓和,一波一波,缓慢温和的撩弄。像是在等她给予一个答案。
而她掌心朝上擡手,水自指缝中流泻,望着手上的残存的水珠。
「孤不信你不懂。」将手一侧,水珠滚落。
若要她接受他,那他必须甘愿为她所缚。
从自由流动的水,转化为有形的凡人。
只是他肯吗?
舞水擡起头看着斯萝,没有丝毫犹豫,妖艳而笑:「王所言即是。」
水流逐渐退去,舞水的模样渐渐地清晰,不再与水相容的他,从水变成了一名完整人类的样子:蓝发、苍白的肌肤、美丽的鳞、修长的双腿,腿上有串鳞片串成的脚炼。
浴池中仅剩下及膝的水。斯萝才微觉凉意,舞水立即拥住了她。
抱着自己的人冷凉的肌肤底下,竟有些微的温度。
「如此,王便能抓住舞水了。」舞水叹息般地说,而斯萝却望不到他的表情。
如何才会自甘让人抓住?
为甚么背叛了族人后,又说要恢复水族?
她突然对舞水充满好奇,这个冷酷艳丽的男子,表皮下的底层,到底是如何。
这个……拥有谜样双眸的男子啊。
「你从今尔后需甘心为孤效命……或者,孤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反悔?」舞水笑了:「为何?」
如此美丽的水,不该被束缚在此地。她吸了口气,说:
「孤允许你追逐自由。孤可以放你走。」
闻言,舞水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声,放开斯萝,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别天真了。」
「没有人是自由的。无论是舞水,或是那位柴维将军,或是随侍大人,甚至……王,您本身,就是最不自由的一位。」
那冷冽的眼眸是如此之亮。她望着他,说:
「……是吗?」
「是。」
他说着,拥住她的身体,她紧紧攀附。
那是不可言的默契。
轻轻地,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欲望与……绝望,她将身下最私密的那处,迎向了舞水冰凉的勃发,缓缓吞入。
舞水轻轻搂着她的腰,缓缓地动作。
他的水茎是冷凉而光滑的,底部有鳞,那层皮肉下,她可以感觉到水的脉动。
她紧紧贴着他,让身体的热意渐渐消散,只是随着他不停将水茎一次次进入她的花器,顶入她的内里,那股酥痒之感渐渐漫了上来。
他揉弄她雪白的臀部,冰凉的中指顺着进入了她的菊穴之中,进入,抽插她的同时,按压着最里的那点。
「嗯。」斯萝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角略有泪珠。
可舞水却是狠狠一顶,同时按压了下去,瞬间一股麻痒感顺着背脊而上直至头部与嘴唇。
「嗯啊~!」随着舞水的动作,斯萝不断逸出荡漾的呻吟。
「嗯、啊、嗯、嗯啊、啊、啊、慢点、啊、孤命令你……嗯嗯~!」
他的水茎略粗,又十分长,往往顶入她的子宫颈还不够,还要往里旋,弄得斯萝不停地去推他,舞水却是不停。他果然没将她当成王来看待。
只是身下的动作不停加速,也越来越深入。斯萝紧咬着下唇,微微皱着眉,搂紧舞水,偶尔唇间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嗯、嗯、啊、哈啊……」
腿紧紧缠绕着他,腿内绽放的花穴在舞水的抽送下,不断流出润滑的液体。她收拢着花器,一下一下,扭动着纤丽的腰肢,吞吐着舞水的阴茎,直到最底。她清楚感受到他微小鳞片摩蹭自己花器的外围,让自己那处玫瑰渐渐麻痹,盲目地收拢、再绽放。
他进入太深了……再这样下去,她怕他会将整支阴茎插入自己的身体,如此,他会进入自己的子宫……
她咬住他的肩头,在他白皙的肩上留下红印。那是喊停的表示。
舞水却只是轻轻一笑,阴茎继续狠狠地向着斯萝的幽谷中插入, 她一次一次感受到那巨硕的茎首划开她的幽穴朝她子宫一进一退、再进再退……
就那样子强硬地进到了她的子宫之中停下。
「你做什……嗯~!」
舞水轻轻喘着,抱紧她,让两人的下体深深结合,臀部又向前顶了顶,然后射入精液。
斯萝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与兴奋。
她以为结束了。
然而,那股滑润的液体像是有生命一般地灌入她的内里,在斯萝的深处窜动,越来越多、肆无忌惮地在子宫中流动。
「嗯啊~!你、你做了、什么……停下来……嗯~!」斯萝红着脸,挂在舞水身上,喘着气,他的阴茎不停地将精液往她的身体中送入,,像是不止息的涨潮,那些液体不停地往她子宫之中填满、钻动,她平滑的小腹此刻是微微凸起的,弄得她娇喘不已:「不要、好涨、停下来、不要、呜……」
舞水的阴茎将整个穴都填满了,她无法喷出液体,而他还在不停灌入。
「不行。」
他又开始抽动。
「孤求求你停下来……」她眼角含着泪,被他轻轻舔舐掉。
「不行。」
舞水的语调,如斯冰凉而温柔。
※
当他终于停下,斯萝倚在舞水怀中,面色仍有潮红。
「孤答应了你的请求,从今尔后,你便要为孤而活。」
舞水将额头抵着她的,低声应答:「好。」
「退下吧。」
「是。」
应答之后,他又化为水的模样,自斯萝的躯体下滑,没入水中,不见人影。
池中的水潮涨了上来,整个池中,像是原来那样子,仅有斯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