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灯光微醺、歌声飘渺的seduce,经过吧台,总是笑脸迎人的小胡子张至光对她撇撇微笑,笑得有点暧昧,又有点诡谲,她回一眼却鸡皮疙瘩掉满地,赶紧背着背包走到后方的更衣室,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奇怪,那个人怎么越看他越像GAY,这男人连笑起来都要装女人的抚媚,稀奇古怪的,真该叫他去把下巴的胡子刮一刮,不然看起来还真恶心,不男不女的。」
想起张至光那张脸她边化妆边感到好笑,但他为人却不错,前几天她躲着哭,他一进就说:「唉呦,好姐妹那有什么好哭的,那些男人就爱为女人争风吃醋,打死一个算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姐妹?那些男人?
乍听之下她更是哭笑不得,霎时间被模糊,不知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看着他下巴的小胡子,她不禁哭得更用力,因为不知自己到底到了什么鬼地方,竟然连人妖都有。
她哭的更顺畅,他却着急起来,「唉呦!你怎么越哭越大声,我去叫别人来哄哄妳吧。」
然后,赫然看见他扭腰摆臀慌张奔出去,刹那间她呆愣住,他背影不见后,她怔一会马上破涕为笑,原以为自己多疑,那天开始她可以肯定他就是如假包换的GAY了。
化好妆穿上表演的舞衣,时间正巧到了,属于她的音乐也在四周开始响起,环境变得吵杂热闹非凡。
一上舞台,她即随着DJ给的电音舞曲绕着钢管舞完第一首舞曲,当变换第二首舞曲时她蓦然看见狄臣就站在远方灯光暗淡处盯着她瞧,嘴角扬高像是欣赏她的表演,又像是监视她的举动,好像怕她惹火演出又发生意外一般紧迫盯人。
她晓得自己今晚一切都很进入状况,脚没起水泡也没扭伤,整天韩佑言外出洽商都没时间骚扰她,所以她的情绪也很稳定。然而看见狄臣就站在那儿目不转睛,不知为何她喘着气的胸口心跳更是急促,舞步也越来越起劲,仿佛整人情绪越来越亢奋。
好像表演给他单独欣赏一般。
在舞池扭动身躯的人也拌着震耳音乐随着她曼妙曲线的摆动血脉沸腾起来,仿佛大家一天的精力没用完,打算在这里耗尽般狂舞。
中场休息十分钟后,她又轻盈跃上舞台,没几秒一个很会跳舞的男士跟着上台,不由得她瞄了远处的狄臣一眼,来不及看他的反应,这位男士即自编舞曲,搂起她的腰跳起舞来。
这位男生舞跳的真不错,他做了几个Hip-Hop的弹跳和倒立动作,引来激烈掌声。
她很赏识这位男生的舞技,突然想起上一回满身肥肉的男子,竟然忘情的跟他贴身大跳热舞。
他们越跳越火热,狄臣看到此景,原本环抱胸前的双手突然放下,走上舞台一把将她拉过去,在自己面前转一圈,然后在大庭广众下让她香汗淋漓的身躯贴近自己,面对面舞动身躯。
「这么骚。」狄臣佞笑在她耳畔低语,语味酸楚。
音乐虽然很大声,但两人身体靠得那么近,她听的出他说什么,她被他的话震了一下。让舞客尽性不就是她的工作吗?她只是在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他为何如此说?
她不解,脸色有一瞬间僵住。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狄臣也是会跳舞的人,难怪会经营供人喝酒、跳舞玩乐的pub。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曹晴如在舞曲的播放下摆动腰际,悄悄的想拉远距离,可是,狄臣仿佛是故意紧搂的磨蹭她身体,她刚刚跟舞客都有保持距离而不是像现在跟他毫无距离贴身厮磨。
两人随着舞曲厮磨得厉害,她感觉他身体的涨满,不知为何自己下腹内壁亦不自主收缩起来,全身热流也跟着音乐在血液中骚动,动情激素仿佛开始往下流淌。
狄臣充满男性气概的目光煽情的瞅着她迷蒙的眼神,好像欲将她看穿,看穿她已被他阳刚的男性躯体勾引。
被他盯得不自在,曹晴如趁机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狄臣仍黏着她不放,曹晴如按耐不住在两人又贴紧时说:「哪有pub老板自己上台跟女舞者跳不停的,你下去吧。」
「妳不是想勾引男人?」他勾勾嘴角,笑得吊诡。
「我在跳舞。」她慎重说。
「我请的钢管女郎是绕着钢管跳舞,不是绕着男人身体跳舞。」狄臣戏谑她。
「耶……你……」听他这么说,曹晴如红了脸蛋不服气的伸直双手用力推开他,舞过去钢管边,扶着冷冰冰的钢管性感的舞动身躯,不经意偷偷斜睨下台的狄臣,他真是个不识相的男人,她是在帮他做生意耶,说话还那个酸不溜丢。
可是这场舞每瞥过狄臣的眼光她都发现他紧盯着,所以她越跳愈不自然,碍手碍脚直到音乐结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