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见着她,就将指腹贴在她的额上,皱着眉道:「妳体内水蛇的毒肯定未除尽,才会这般退了又烧,我让族里的大夫再替妳详细诊断。」
朱雪伶躲开他的手。 「我没有发烧。」
这什幺怪里怪气的荧族人,是当真没见过人害羞脸红呀……不过当仁是在为她担心,就找个能让他安心的理由吧。
「我们种族的人来到新环境就会有这种反应,没大碍,过些时间习惯了就好。」
他眯着眸,但没再说什幺。
过了一会。 「伶。」他唤着她。 「妳用过膳了?」
朱雪伶因为仁叫她的名字,又开始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点头来表示。
「我想也是,因为没听见妳的肚子叫了。」
「我的肚子叫?」朱雪伶下意识捧住了肚子。 「什幺时候的事?」怎幺她自己都没听见。
仁若无其事地答。 「方才进妳的房前,大老远就听见了。虽然还没到用膳的时间,我还是吩咐人将妳的膳食送去。」
低着头咬牙切齿地想,他的顺风耳可真强,连她肚子饿得咕噜叫,还「大老远就听见了」,听到就算了,干嘛说出来,存心让她窘死吗?现在她的脸肯定更红了,不过有刚刚的理由,他现在不会再问东问西。
才松口气擡头起来,就见仁脱着衣服,朱雪伶尖叫一声,然后用力地掩住嘴。
他上身打着赤膊,飞快地跃到她身边:「发生什幺事?」
那精实的胸膛近在眼前,朱雪伶迅速地转过身子背对他。虽然她不是什幺清纯玉女,也曾在网路上看过许多型男的写真照,但这幺吸引人的画面「熊熊」出现在面前,还是足以让她吓到心跳停止。
「该死,伶,快告诉我怎幺了。」他揣着她的手臂。
朱雪伶用着另一手往脸上扇风,降低脸上的温度。这时,她心头想:我真笨,刚刚就该告诉仁,我病了,这样他就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包括「生孩子」的事。
「仁,我觉得不舒服,你让大夫来帮我看看吧。」她装着虚弱的声音慢慢地说。
他冷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一会儿说没事,一会儿说有事,这根本是妳的推托之辞。」他用力地将她转回身,力道之猛,让朱雪伶重心不稳,整个人靠进他的怀中,脸颊平贴在他温暖的皮肤之上。
真的快昏了。 「对,对,对!我的确没事啦,快放开我。」
总算他把朱雪伶放开了,又继续脱他的裤子,她赶紧将眼睛遮住,不敢欣赏接下来的「美景」。也许是她脱轨的作为太多,所以他便见怪就不怪。接着听见他下水的声音,然后便像君王一样下令地道:「侍浴!」
偷偷撑开指缝,在窄窄的空隙里,确认了仁坐在沐浴桶内,并没有「春光外泄」,朱雪伶才缓缓地将手放下。他双手置于桶缘,双目闭上,长发披散在肩头,画面还算赏心悦目。但她仍是怔怔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拜托~~她没有帮人洗过澡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要怎幺进行下一步。
他蓦然睁开那双石英墨黑的眼。 「妳若是不想为我侍浴,难道是打算再下水洗澡。」话里带着威胁的语气。
与他共浴吗?她年纪还轻,可不想那幺早就心脏病发死掉。匆忙地来到浴盆旁,朱雪伶的目光在周围找着。 「没毛巾吗?」
「毛巾?」
「就是丝巾或是手绢。」
他擡起头看向她。 「要这些干嘛?」
「没这些东西,不然要怎幺帮你『侍浴』?」她噘着嘴不甘愿地说。
「用妳的手。」
他说的理所当然,朱雪伶听得却是脸赤红一片,碍于不想下水与他共浴,也只能将小手往浴盆里探。 「啊,」她轻呼了一声。 「是冷水。」这儿现下是冬季,冷水怎洗得下去?不过她早上净身时还有热水可用呢!
仁伸手掬起一掌清水,淡淡道:「妳以为热水是人人都可用的吗?」
「不成啊,要我洗冷水澡是会死人的。」朱雪伶想到未来就忍不住哀叫。
「妳得先学着慢慢习惯。」他兴味地看着她的脸,眸中有些笑意,但不肯轻意显露出来。
笑一下是会死吗?朱雪伶拨动着水,让水花打在他的身上。奇怪,他又皱起了眉,她又哪里做错了吗?
仁猛然抓起她的手,贴着他坚硬的胳膊上。 「妳这般玩水能洗得干净吗?用妳的手搓吧!」
这水冷冰冰,冻地她小手快没知觉,可她的头顶差不多快冒烟出来。
算了,搓就搓吧!反正她也没什幺损失,被搓的又不是自个。所以朱雪伶开始大力地搓洗仁的手臂。这男人有时看来体贴,有时又很霸道……这幺爱搓,好!就看看本小姐能不能搓掉你一层皮。虽然她这幺想,也非常的使劲,可是他看起来非但不痛,而且有些享受……
享受?
这字眼提醒她,等他洗完澡后,他们就得……套句他之前说的话--在她「体内播种」!
啊~~她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下腹火热,大腿内侧变得敏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