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今晨就因为喂奶而引发的交欢,在短暂的怜悯心思过后,欢颜又有些害怕起来。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待他在她两个乳房都轮流吸吮过几回后,他果然一边紧勒着她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并同时将她的裙摆扯开,再度将她双腿分开,将她摆成面向自己坐在自己胯上的姿势。欢颜十分惧怕,难道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几番?
可是她这念头才刚刚转起,就发现眼前的事,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她叉开双腿坐着,隔着布帛感觉到胯下所坐的地方,他的肉棒其实根本没有勃起之状。但他的神色却分明是一幅情动模样,埋在她脖子边又亲又啃,上下游走的双手更是将她长裙全部摞了起来,平平的披在她背上,她整个一个赤裸身躯就近贴着他。
而他的手虽然抚摸她的细腰园臀,却并没有探入她的花穴厮摩,这让她至少保存了清醒的神志,她忍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转脸看他,他却又朝她耳边挤近,同时声若蚊咛:“不是真的,陪朕做一场戏如何?”
她愣了愣,他却不再说话,而是朝她果断地挺动进来,欢颜陷入刹那的恍惚,白天在假山所听顿时如闪电炸雷回响在她耳边,呆怔过后,她终是伸臂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十分配合的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
她背后正对着那扇落地的园窗,窗外是一池碧水,清冷的月光映照的水面微波如鳞,四周寂静之极,方才因为皇帝情动,尾随他们的宫女太监已经立刻退出了厢房。可是看似一片安宁的背后,在不远的地方,却能见到点点微闪的贪婪目光,如夜中的饿狼。
欢颜埋首在他头边,悄然擡眸朝那些光亮注视,心中更是不寒而栗。这些人如此大胆,而身为皇帝的他却竟然还要以假相来蒙混,他究竟为什幺要这幺做?这些人又是倚仗着什幺?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想不透其中关键的,只是这情形令她更加同情这皇帝。她搂紧他的头,竭力地半提着臀部在他身上上下扭动,配以呻吟阵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深谙此道,就连假装也已经能做到这般的逼真。
他甚至在那间歇在她耳边轻语:“你再扭几下,我就真的硬了。”窘的她一张脸红的跟要炸开似的,半提着臀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激情戏终究不用太久,在少许时间后,皇帝终于做出了一个状似释放的动作,然后抱着她一起侧倒在琴前的地上。
虽然是假装,可她还是喘息的厉害,半天也歇不下来,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含笑轻语:“辛苦你了。”
“为什幺?”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幺要这样做呢?”
他却淡然:“这宫里总有这幺一些人,喜欢看戏。”
她一抖:“你……你都知道了?”
“怎能不知?”他苦笑,“瞎子能听到的,比正常人更多更远。”
“那……”她犹豫不决,终究还是说:“你不治他们的罪幺?”
“朕……”他轻叹,“朕有苦衷。”她看着他眉目间的那一抹失落,只觉得心都被揪动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命运多舛,从记事起就已经被人贩子倒来卖去,别说家人,就连自己的年龄也不知晓。身边多少命运相同的人生生死死,很小很小时她就曾想,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卖身为奴时被胖夫人施虐后扔在马厩,她就曾认命的等待死亡;在卖给朱三为妾却逢幼子夭折后,她更是已经心如死水……可是后来她遇到了乔氏兄弟,自此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被宠爱被呵护,甚至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心声,在意她说‘我是你的’!
可他,这个少年皇帝却还在泥沼中挣扎,身体残缺,孤单一人,虽身居这天下皆掌的地位,却有着连交欢这样的私事都无法自主的苦衷。
原来与他相比,她已经是那幺幸运!
她微擡了头朝他贴近一点点,虽然她的体温总是很低,可是此时此刻,她想将她的温暖与他分享,她甚至主动去搂住他的肩膀。他真是瘦弱呀!双肩如女子般的轻软,她靠过去,环他在怀里,轻轻的说:“忍一忍,只要过去了,总会是好的。”
他似是颤抖了一下,身体僵硬,她再贴紧一点,将脸贴到他的胸口:“无论眼下有多难熬,至少,是活着的。能看到这样美的夜色,能感到心窝里的凉暖,那都是因为这一刻,我们,是活着的。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变好的。真的,我试过的。”
他听她孩子气的低语,任由她靠近与拥抱,半晌,他垂下头,也将她紧紧拥到怀里,紧到,简直要勒断她的肋骨,紧到,简直要将她拉进他的生命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那一夜的温暖,皇帝对待欢颜愈发温柔依赖,而欢颜也终于开始渐渐习惯这样的宫廷生活。
每天一早喝下宫女送上的一大碗汤药后,就会有太监传唤她到皇帝寝宫,皇帝总是会在此时将她拥到身前吮吸乳汁,而这喂奶过程倒不是每回都会升级成交欢版本。
欢颜现在甚至觉得皇帝其实是个比乔氏兄弟更有节制的人,有时候他的大都表现,比如在宫女太监面前,时常随意地挑逗她,有时她陪伴他在散步时,他都会出其不意的忽然动情,将她拉到身上来硬扯衣裳。这个时候身边的太监宫女就会忽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都避到哪里去了,就算欢颜也知道他们未必是真的避开只是躲在一边观看而已,可是起码,这些人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而皇帝的激情其实十回里只有一两次是真,欢颜十分配合的陪他做戏,呻吟摇摆的和真的一样,渐渐的宫中开始传言这是一个淫乱的奶娘,要将皇帝的精骨都吸食干净的可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