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绪大波幅起落,方润娥在松口气之后,倦意甚浓,似乎睡着了一下。当她再有意识时,自己已躺在少爷套房里那张干净舒适的床上。她确信颜佑飞没有经过夯春会馆的大厅,若是有,同事们要是看见小老板抱着她,一定会惊声连连,她不可能丁点声响都没听到。
一定有秘密信道可以由外面直通到少爷套房。她与颜佑飞初遇那天,他也是经由信道进入房间才不被人发现;而被她锁在露台外头时,也能迅速地出现在迎宾大厅。
真是神秘啊!为什幺少爷套房要设一道秘密信道,难不成因应什幺特殊的状况?她的好奇心被引起,只是此刻并非与他畅谈秘密信道的最佳时机,刚刚康文彦欲侵犯她的事,还令她馀悸犹存。
摇摇头,试着甩开这段惊恐的回忆,然后翻身侧躺,却一眼望进颜佑飞的黑眸里。她竟没发现他就躺在她的身旁,也不晓得他看着她睡觉看了多久,可是她并没有吓到,现在看见颜佑飞只有安心的感觉-他救了她!
他发现她醒了也依旧没说话,他们就这样侧身相对地躺在大床上,对看不知多久,直到她突然擡起手审视方才与康文彦拉扯间留下的瘀伤,这时他才开口打破了宁静。
「我早在第一眼就看出康文彦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话题令方润娥有些不悦,他是怪她有眼无珠吗?
「为什幺这幺慢?」她嘟着嘴问他一句。
「慢?」颜佑飞不解那句话的意思。
「你不是说你在跟踪我,那为什幺这幺慢才出现,害我被那个人……」她回想起来就用手背猛擦唇。
他脸上既是生气也是内疚。「那时候我并不晓得他想要非礼妳,还以为妳与他是两情相悦;妳知道当时我有多吃醋吗?真的恨不得把康文彦杀了。」
两情相悦?会不会太夸张呀,她和康文彦只不过第一次出去!是啊,颜佑飞一定当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因为她也是对初次见面的他投怀送抱。
「嫩嫩,他没伤害到妳吧?」他到此刻才敢问。
「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相信你在关心我吗?」方润娥气的坐起身子,不再与他相视。他认为她是随便的女人,这点令她很受伤。「在我昏倒之时是康文彦送我到医院,那时你在哪儿?你甚至不会担心那天晚上之后,我会不会……会不会怀孕……」她的声音倏地转弱。
颜佑飞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我不知道是谁对妳说的,但妳昏倒那天确实是我送妳到医院,我巴不得能留在妳身边,但我怕妳醒来看到我只会更生气,变得更加虚弱,所以才会先离开。」
她咀嚼他吐露的话。康文彦将她送医的事是萱萱说的,虽然身为好友,方润娥并不想怀疑她,但就算是萱萱真的说谎,方润娥也不会责怪她的。
「至于妳说会不会怀孕……」
颜佑飞双手搭上她的肩,他的声音令她心跳如雷,毕竟这个话题会让人联想起那激情的一夜。
他将她转过身来,用促狭的眼光紧盯着她瞧。「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进入妳的身体,所以妳是不可能怀孕的;而我当真不知道妳竟然在担心会因此怀孕,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胡说,他才并不感到抱歉,他那带笑的语气根本是在嘲笑她如此愚蠢。「我怎幺会知道呢?我又没有经验,你竟敢笑我?」她气极败坏地瞪着他。
看她心急的模样似乎令他更乐。他一手捧着她的小脸。「嫩嫩,我并没有嘲笑妳,如果能让妳别那幺生气的话,不妨告诉妳,我也没什幺经验。」
「谁相信!」那撩人的吻跟抚触,她猜他的经验一定很丰富。她挣扎着要拉开她脸上的手。
「嫩嫩,别这样。」他轻啄一下她的唇,欣喜见她微怒的脸咻地娇红。「这样说或许太沙文,但我真的很高兴知道妳是处女。」
「是处女又如何?」她噘着嘴。
他脸上笑意更浓。「因为我渴望由我亲自传授妳男女情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