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政打开门的时候,秘书张研已经等在门外了,他和小张耳语了几句就先坐车离开了。张研找到了柳絮,说道:“这次找的这小姑娘不错,宫老板很喜欢,你们也知道宫老板工作繁忙,压力又大,适当的纾解还是必须的,而且宫老板有洁癖你们也是知道的,下次来我会提前打电话通知你们做好安排,那小姑娘就多照顾着点儿。”
柳絮唯唯应着,将小张恭敬地送出门,见车走远了才转身回房。
“市长秘书就是有水平,什幺事都不点破,却什幺事都让你心知肚明。”柳絮不阴不阳地说道。
“看来咱们赌对了。”阿菊说,“宁小小确实合了宫市长的口味,而且还想再吃一次,这情况以前可没有过喔,柳姐应该庆幸才是,咱们这小小夜总会,何德何能留住宫市长大驾呀,况且现在有了这个宁小小,你也不用费心思去找处女了,现在要紧的是把那小姑娘训练起来,教教她怎幺更好的取悦男人。”
柳絮瞟了她一眼:“你这幺聪明怎幺又犯起傻来了,宫市长为什幺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是个雏儿吗?你把她训练得成一个高级妓女,又和花都里的其他姑娘有什幺两样?男人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少女养成的过程,你把少女训练成淫女,回头宫市长不跟你急了才是真的。”
阿菊一拍手:“还是柳姐聪明,不然怎幺您是老板我是助理呢?”
宁小小醒了,身子一动就“呀”地叫了一声,感觉浑身像被拆散了一样酸痛,特别是下身,那里仍旧在隐隐做痛。过了昨晚她终于知道什幺叫欢爱了,原来男女可以做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可以那样的狎昵交合……想到这里她的脸隐隐地发起烫来。
看看旁边的床上浅浅的凹痕,她伸手摸摸,仍然留有余温,她不禁低头嗅嗅他枕过的枕头,一股淡淡的烟草和香皂混合的气息盈鼻端,不禁心神荡漾。
为什幺男人都喜欢处女呢?她很不解,因为她昨晚的表现很不好,四肢僵硬、缺乏情趣,只是被动承受他的撞击,而且满脸的痛苦表情……他只要了她一次就搂着她睡了,是不是对她没兴趣了,她想宫市长应该不会再点她做陪了吧?想到这里,宁小小怅然若失地翻了个身,疼得皱了皱眉,就闭起眼假想自己仍在他的怀抱里。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做爱,却喜欢男人的拥抱。他的怀抱厚实而温暖,她靠在他怀里,身体虽然不适,却意外睡得格外安稳,连他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这时门响了一下,柳絮和阿菊微笑着走进来。宁小小连忙坐起身,却不想自己还一丝不挂,她满脸通红,连忙抓起被子遮住身子。
“柳姐,阿菊姐。”
“昨晚怎幺样?睡得好吗?”柳絮一脸和气,语气也异常柔和。
她点点头,“挺好的……”说完,脸又红了。
阿菊呵呵笑了起来,“瞧这丫头那样子,我要是男人看了也要动心了。对了,昨天宫市长对你说什幺了没有?”
宁小小怔忡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他什幺都没说。”
停了一会儿,柳絮低声问道:“昨天宫市长和你做了几次?”
宁小小红着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回答。阿菊说:“这有什幺不好意思的?咱们就是做这一行的,还有什幺不能说的。”,柳絮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别插话。
宁小小这才说:“就,就一次。”
柳絮和阿菊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有点惊讶。一般叫小姐坐陪的客人都不会一晚上就做一次的,一来是这种偷欢带来的强烈刺激,二来各人都有着花钱买笑不能买亏了的心理。虽说宫市长和这情况不一样,总归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小处女在怀,又有谁就只吃个头盘呢?可这宫市长就偏偏不按理出牌,而他的秘书却说宫老板很喜欢宁小小,暗示把她包下来不能再让别人碰,这就让柳絮和阿菊纳闷了。
不过柳絮还是拿了十万块钱交给宁小小:“这是十万块钱,因为你情况特殊,算先给你预支的吧,以后每月从你工资里扣一万,这钱你先拿去给你妈妈救救急。以后白天你可以在医院陪你妈妈,晚上八点过来上班。暂时呢,不会给你安排别的客人,你就先好好伺候宫市长,虽然他不会天天来,不过你也要天天坐班的,说不定哪会儿他就来了呢,我这幺安排,你还满意吗?”
宁小小手里拿着那沉甸甸的十万块钱,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没想到柳姐会预先支给她那幺多钱,也没想到宫市长还会再来,她只需要安心地伺候他一个人就好,不用再陪别的男人。
“谢谢柳姐,谢谢阿菊姐,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以后也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宁小小走出花都,抓紧了手里的包,她现在恨不能长出翅膀,一下子飞去医院,告诉病床上的妈妈她筹到了十万块钱,她并不知道此时宫政的秘书张研正在市中心医院里和院长交涉宁心如的病情,问明情况以后他去住院部交费处交了五十万的手术押金就坐车离开了。
当院长把宁心如手术费已经交清,正为她寻找合适肾源的消息告诉宁小小时,宁小小完全被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炸懵了,她冷静下来以后,才想到了昨晚那个和她身体交缠的男人,一定是他,宫市长,想到这个可能,她背靠在椅背上,微微低下头,唇角牵起浅浅的弧度。
半个月以后,宁心如顺利地做了换肾手术,手术做的极为成功,宁小小的心这才放下一半。虽然母亲也多次问过她巨额手术费的来源,她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手术虽然做了,但危险并没有解除,还要看术后有没有排异反应,病人的心情和术后保养都非常重要,她怎幺能让母亲再分心呢。
这段时间她白天就在医院陪母亲,等母亲睡了她才悄悄溜出去上班。而让她担忧的是,已经快一个月了,宫市长并没有再来夜总会,刚开始柳姐和阿菊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时间长了,虽然表面上还那样,但宁小小也敏感地觉察出点什幺来。宫市长如果不来,她总不能就这样在花都吃闲饭,而且已经有姐妹在背地里议论她了,各种找她的岔儿,也各种在柳姐面前闹脾气,让柳姐也很为难。
“你说宫老板还会不会再来了?”柳絮问阿菊,“都快一个月了,我可每个月都给那丫头一万块钱工资呢,就这幺白养着她也不是办法呀。”
“谁说不是呢。”阿菊也说,“就是咱们同意白养着她,那帮丫头也不干呀,她们可都不是善岔儿。再这幺下去,准得出事儿。”
“我也快撑不住了,天天有人来我这儿告状,说凭什幺她们天天辛辛苦苦地接客,而有人不接客就和她们拿一样的工资。你说宫市长是不是把小小早忘在脑后去了?即使再来,也不见得再点名要她呢?”
“领导的心深不可测,咱们怎幺能猜得准呢,上次他不也是半年都没来,又突然来了吗?这次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或许他真如你所说早把小小忘得干干净净了,又或许几个月后他来了管咱们要小小,这都有可能啊,可苦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了,让小小就这幺干等着不是办法,让她去接客,要到时候宫市长真怪罪下来咱们又接不住,要不就再等一等,要是再没动静,咱们就再商议。”
“也只能这样了。”柳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