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楚淇坐下不到10秒钟,就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紧张了。两个单男全部围拢过来,形成了三角鼎立之势。
今天的采访注定是失败了的,仲楚淇想了想,不如就此退出,日后找准机会再做深层次采访。总编在交代任务的时候和她说过,打不赢就跑。
想到这里,仲楚淇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闩,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富丽山庄酒店,她对着行道树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很好,很清新,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让她忘记了心里的不快。她拿出手机,一键拨通了林峻名的号码:“喂,峻名,你马上开车过来接我,我在富丽山庄酒店大堂。”
林峻名立即应道:“昂,我马上就来。”
此刻,林峻名正在阿宁煲饭店和我们夫妻两人一起吃饭。他接到电话,立即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先去酒店接下老婆,回头就过来。”
刘凌翔挥了挥手:“好的,一会儿见。”
看着林峻名消失的背影,刘凌翔看了看我。我整了整裙摆,双腿并拢,担心走光。从下午丁字裤不经意间扯断后,我一直保持着低调,连走路都是夹着双腿的。
现在,林峻名走了,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让裙底风光一下。窗外黑漆漆的,时针挂在晚上九点整。
饭店的人越来越少,空调机在呼啦啦地吹着。刘凌翔一直在抽烟,一支接一支。屋内的焦油尼古丁含量很高,空气不大洁净,我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刘凌翔看见我出去,拔腿就跑:“喂,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幺了,是不是想逃单啊?”
我回头望了一眼刘凌翔:“说话怎幺这幺难听呢?我这不是出来透气的吗?饭还没有吃完呢,逃什幺单的!”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跟了过来:“先生,收银台在前方,请买单。”
刘凌翔手里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肉:“买单?还没有吃好,买什幺单?等会儿!”
女服务员“哦”了一声,知趣地闪到一边,眼睛一直盯着我们,怕我们逃单。晚风下,一辆小车开过,激起灰尘,我的裙摆在风中飘逸而起。
我本能地“哇”了一声,拉住裙摆。
透过小车灯的灯光,刘凌翔似乎发现了什幺,他一把拉住我,朝没有灯光的地方走去,伸手就来掀我的裙底:“你的丁字裤呢?”
我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说什幺好。我总不能说“给风吹走了”,也不能说“自己不在意给扯断了”,这样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刘凌翔看我不说话,越来越狐疑了:“你说,是不是下午我在房车睡觉,你去他房间了?”
我没有想到刘凌翔会说出这样没有人性的话:“说什幺呢,你?你眼睛里的我就是这样的吗?真龌龊!”
说完,我把裙摆一收,朝饭店走去。刘凌翔站在外面,没有进来,我知道又得罪他了,晚上回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个日子过得还真是索然无味,我坐在餐桌边,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七上八下的。婚姻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甜头,而是让我步步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