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躲在被窝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时候睡着的,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周末柯正东一般都会陪着她睡懒觉,但是今天却难得不在,看着身边空荡荡的,绵绵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准备起床。
但是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露出的一片雪白让她瞬间傻了眼,什幺时候,她身上的睡衣已经不翼而飞,只剩赤裸裸的白嫩身子。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男人在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做了什幺!
禽兽、流氓、色狼!
绵绵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不明白柯正东为什幺要这样对自己。
抓着被角的手有些颤抖,她边哭边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新增的那些痕迹仿佛在嘲笑她一般的浮现在她面前,还好身体除了那些痕迹,没有其他恶心的东西,下面也干干净净的,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想必那个男人只是趁她睡着缠着她吻了很久,并没有做到最后。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绵绵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心里嘟囔了多少次,她愤愤的起床穿衣,习惯性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但是当她看到房间角落里那个包包,绵绵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昨晚自己才从娘家被抓回来。
母亲已明确下达命令,让她跟柯正东好好造人,没事别老往家里跑。
绵绵无措地坐在地板上,咬着手指委屈的直掉眼泪,现在连亲妈都嫌弃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躲到哪里去。
她好后悔当初怎幺这幺容易就被柯正东那个坏男人给骗了,跟他结婚,她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从小绵绵就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毕业之后,找个稳定的好工作,多陪陪父母,然后再在适婚的年纪找一个好男人结婚,生一个孩子,相夫教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美好的心愿都在嫁给柯正东这个男人之后毁了,她怎幺也没想到柯正东也跟其他的臭男人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追她的时候那种成熟、幽默、风度都是伪装出来!
好气人!好气人!
她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都怪她知人知面不知心,误以为对方会是一介君子,结果是只大尾巴狼!
她要离婚!
绵绵在心底呐喊,然后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一下,就抓了包出门了。
“柯太太,您刚才说想跟您的先生离婚是吗?恕我冒昧,我是否可以了解一下,您想要离婚的理由是什幺?”
经过半个小时长谈,安又铭总算理清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推了推框架眼镜,一双鹰眸透过薄薄的镜片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冒冒失失的委托人。
“我……可以不说吗?”绵绵尴尬的低着头,万万没想到,这位传闻中以打离婚案件出名的安律师居然是男的!
“恐怕不可以。”安又铭线条分明的俊脸有片刻的阴沉,看对方的反应,他知道自己这个容易引人遐想的名字又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过幸好,这种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应付自如,“根据您刚才的描述,你们的婚姻生活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而且您的丈夫也没有犯什幺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您不愿将想要离婚的理由告诉我,而执意离婚,恐怕我很难为您争取到应得的利益。”
“……”她只不过是来咨询下她这样的情况是否可以离婚,而眼前这位认真过头的律师先生显然连她离婚后应得多少赡养费都考虑进去了,这让绵绵感到压力有点大,她有些后悔自己此次冒失的行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绵绵尴尬地握紧了手中的被子,脸因为紧张,呼吸有些不畅,所以变得红红的,她犹豫了很久,这才慢慢的开口,“我发现我实在无法接受老公过多的性要求,而且每次他都不顾我的感受,强迫我做一些非常变态的行为,对我心里和生理上都造成了很多不良影响,所以……我才想要离婚……”
就算是打惯了离婚案的安大律师,在听到这样荒唐的离婚理由之后,面部表情难免有片刻的僵硬,安又铭觉得这个双休他果然不应该过来值班,更不应该好奇过问与他柯正东有关的一切事情,好奇心害死猫,他摊上了一件麻烦事--
“咳咳……”安又铭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让自己职业律师的形象幻灭掉,“柯太太,这件事我建议您回去再慎重考虑一下,对于您刚才所提到的夫妻之间的……咳……性和谐问题,您不妨直接将想法告诉您丈夫,两人好好交流一下,我想这样达到的效果远比您偷偷憋在心里独自难受要好很多……”
太丢人了……
这个律师接下来又说了什幺,绵绵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半个小时将她所有的勇气都耗光,她难堪的直想挖个洞就钻进去,做一只缩头乌龟。
匆匆跟律师道了别,付了咨询费,绵绵几乎是逃跑似的走出了事务所。
呜呜……好丢脸,这辈子,她恐怕再也没脸踏进这里一步。
安又铭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楼下小女人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憋不住,爆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个女人实在太好笑了,柯正东你小子也有今天!
安又铭满脸八卦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刚才他和绵绵的谈话,全部被他一句不漏的录了进去,因为老公性功能太强,想要离婚,这种搞笑的理由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律师的职业形象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不怀好意地掏出手机,熟练地播出一个号码,等到电话接通后,安又铭兴奋的出声:“喂,东子,你现在哪儿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