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ＳＭ、猎奇相关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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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助手被那么喝了一声，随即惊恐地回过神来，站起穿好衣服。除了颊上那分红晕外，她在半分钟的光景内恢复白领俪人的风采，忍下了已然掀起的欲火。
「出去，真是丢脸极了。」
博士向她下着命令，脸上方才那温婉而又带有点傲慢的笑意稍纵即逝。但他面色沉下一瞬，随即又陪笑道：「让你看见那种事，还真失礼。虽然我很为Es配方自豪，但毕竟是药剂，总有点副作用。我正不断努力改良它。」
那男人体贴地为阿一递上餐纸，让他抹掉手上的湿痕。阿一垂头把每一只手指都擦拭干净，却一点都无法忘记刚才落在掌心的触感。
「这两年所有关于你的报导，无非是些──别介意我用这个词语──光怪陆离的精神性药物研究成果。媒体一直以为你只是向富豪们提供新式催情药，顶多就是嗑了药的性……性工作者──你知道。」
「好大的冤屈呢，一先生。我从未以皮条客自居，我只是向我的资助人提交研究成果。」
「像是美姬小姐那样的……？」
「她？」博士夸张地仰头一笑：「不是吧，一先生，你在开玩笑吗？她只是区区一个奶瓶，根本见不得人。」
言下之意，那精干的女助手的价值甚至比不上那个像狗的马桶。
「当然，我也不是很想自己的作品被那些有钱的肥猪糟蹋，甚至沦为低档次的情趣玩具，但有时候为了理想，总需要点取舍。」博士陷入短暂的沉思，笑意有些自嘲：「年青时的我就是心高气傲，不懂这种游戏规则，研究时才诸多阻挠。」
「言下之意，就是您现阶段的研究……都因资金充足而非常顺利吗？」
「我不会说百分百的顺利，毕竟研究就是历险的过程，你永远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就像你，一先生，像你记者的工作般，未知的背后隐藏着最大的喜悦，不是吗？」
那男人双手交叠搁在下巴上，灰中带蓝的双眼停定在自己身上，阿一有种正在被人当成实验体般观察着的不良感觉。他连忙垂下头假装抄写，但他根本已经连半个字都写不出来，只得在纸上乱画着潦草的线条。
「所以……博士，这两年以来，您一直都在研究这个……Es配方？」
「我毕生都在研究Es配方。虽然它曾有不同的命名，但也不过是同一个物事。」
「这两年以来，您的研究理念有改变吗？」阿一从档案夹里抽出一份数年前的报导复印：「还是依然如那些报导所说，『升华人类的生存方式』？」
「所以说我讨厌传媒。我从没说过那种假道学的废话。」博士的目光从复印稿上那哗众取宠的标题上移开，双手搁到腹上，舒适地闭上眼：「我的目标很简单，根本还谈不上升华。我只是想……让大家重拾本来就值得得到的快乐……仅此而已。」
快乐。
在这短短半小时的会谈之间，这男人不止一次提及类似的概念。
「一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接受你的访谈邀请吗？」
确实，就如博士自己所言，他并不喜欢接受传媒采访。阿一一直以为这人之所以接受自己的访谈，是因为需要借他的文字来得到一个洗白的机会。
但是，不像。
不只那么简单。
「是因为，我觉得是时候了。」博士淡淡地说着，唇角带上喜悦的弧度：「是时候可以把通往快乐的钥匙公诸于世。」
阿一提着笔的手不由得一顿。各种荒诞的奇型人体的影像，在脑内闪现爆炸。
假如「快乐」是跪在厕所里，无时无刻期待被赐予尿水──
假如「快乐」是长有三乳的女人，被啜乳时所得到的满足──
……假如「快乐」，是颠覆既有的道德概念，完全只为了最单纯的肉体愉悦──
「不过，我可不能白白向一个外人透露我的研究成果。」
博士的话把阿一拉回现实。
他故作难为地垂着眉说：「原谅我，一先生，我在过去遭受过太多的不幸。我不能再允许传媒断章取义，给我辛苦创造的作品蒙上污名了。」
「以记者的专业操守为名，我绝对不会──」
「不，口头承诺根本不值一提。我也不是需要你作什么保证，我只需要你在这里，留一晚。」
任何访谈、任何答问，都会有一个足以支撑起整篇报导、甚至命名标题的核心亮点。
如今，它总算出现了。
「Es配方是我的毕生心血。你若要报导它，我必须让你了解有关Es配方所有的事，它所有的发展过程，它背负的所有愿景，它所有的容貌，所有的──在一晚之内。到了明天，你除了能准时坐上6点发车的早班火车外，公文袋里还会有一份独家专题报导。」
博士稍作停顿，耸肩道：「你也可以不答应，那我现在就送你出去，访问到此为止。今晚的事，只限于你我二人之间。」
让他空手而回？不，怎么可能。
他已跟总编辑夸下海口，保证让时报在十分钟内售罄，并预留了下一期独家专题的版面。
阿一看向墙上那古式挂钟，红铜镂空指针指向十点。
距离早上六点，只剩八个小时。
（待续）
后记：
1. 这么一来序章就完结了。接下来剧情正式开始（ㄟ？！）
2. 有朋友说博士像汉尼拔，哈，有些像吧！我心里的博士是以萨德侯爵为原型，不过说到「Es配方」的命名，Es取自佛洛伊德学说中的「本我」id，德语是Es。「Es配方」的中文名称是「本能」。
3. 虽然我一直在写BL向的H文，但对我自己来说，其实觉得双向一起吃的才是真男人...（喂）
4. 不知大家喜不喜欢猎奇。诺诺就跟很多人一样，自小对猎奇、畸型、怪奇生物等事物又好奇又害怕。我如果生活在中世纪，一定会很喜欢看怪奇马戏团之类的。噢，人之常情，绝对不是心理变态...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