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坐着犯困,起身把一楼整个空间都晃荡了一遍,终于熬到十二点,身体强烈抗议,脑袋提示她急需找个地儿睡觉。简单瞥一眼楼上,睡着了吧?
夜静得深沉,简单像贼一样偷偷摸进房间,利索的冲了一个澡,换了自己的睡衣。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听那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暗自松了一口气,猫着身子轻轻掀起被子一角钻进去。
简单挨着床沿直挺挺的躺着,虽说答应跟着他,但是这一下子要怎样怎样她再开阔的人都犯怵。何况,程子忻跟她基本算是陌生人。
她闭着眼想些有的没的,程子忻忽然一个转身把她抱个满怀,手上环住她腰的力量带着她往他身边拖,满足于她惊慌的颤抖。
她的手自动自发抵上来,阻挡两人肌肤相贴的局面。尽管屏住呼吸,但年轻男子身上雄性气息明显,不管她如何逃避还是呛了一大口。
“怎幺?不愿意?”程子忻翻身轻而易举的压她在身下,脑袋低下来,英挺鼻尖点在简单额头上,声音低哑暗沉,丝毫没有睡醒的呢喃状态。
“……没,愿……愿意。”她就知道他是狼,潜伏在暗处,轻易引她上钩。
她在他身下视死如归,等了半响却不见他动作,颤着眼去看他,目光撞进一弯幽蓝深泉里,他的眼里透着光,让她一眼就看到里面戏谑的神采。
“睡觉!”程子忻从她身上翻下来,环住她腰的手却没放开。
简单愣头愣脑,好哇,他不过是想玩玩她,拨弄得她像是条小狗一样,摇头摆尾的讨饶。突然她就有些生气了,闷闷的,不舒服。
清晨微风拂动纯色窗帘,吹进一阵微凉冷风,简单像是树袋熊,而且感知能力超强,她往身边的温暖地段偎过去,整个身子趴在程子忻身上,由于动作起伏,她还不自觉的抿抿嘴,脑袋往程子忻的胸膛上又近了几分。
程子忻早就醒了,狭长星眸盯着她看。她整个人粉粉嫩嫩的,像个奶娃娃似的,他甚至闻到她身上香甜的牛奶味。看她这睡姿,昨晚上还防狼一样躲在下面半天不上来,这不是明显的投怀送抱。
程子忻可不是好人,嘴角勾出一抹坏笑,迅速低头去吻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到那张樱花般娇艳的唇上。
简单在睡梦中只觉得有什幺东西在她脸上爬,软软润润的,她甩开手要打,可手也被捉住了不能动。她使力一挣之下,蓦然转醒。
程子忻还在上下移动着亲吻她,她的皮肤好滑好软好香,他并不是什幺轻狂少年,却舍不下这美妙的触感。终于吻够了,她也醒了,程子忻退开一点距离,赏她一个‘醒了?那办正事’的眼神。
“你……你,我……”简单找不回自己的舌头了,瞪着双乌黑大眼不知所措的看他。
“不愿意?”程子忻靠得更近,帅气好看的脸离她只几公分的距离,他说话的语气里粗哑隐忍。
“不……”简单闭上眼,就算她没谈过恋爱,她也知道这时候的男人——一触即发。
程子忻冷嗤,垂着眼看不出神色。他跨坐上来,抓住简单的衣领往下脱扯她衣服,纽扣式的睡衣经不起他几下折腾,口子纷纷崩裂。
简单惊叫起来,脑子乱成一锅粥,只是一个劲的和他比力气拉抢夺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之下指甲在程子忻手臂上挠出一条印记。她终于停下来,意识到她伤了他,她的力气也不如他,害怕的擡头看他。“过几天好不好?给我时间接受……啊……”
程子忻不等她说完,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丰盈,嘴里含糊道,“你别忘了……”他觉得她再用那夜可怜兮兮的眼神求他,他估计会下不去手,可他现在胀得难受,急需灭火。
简单终于停止挣扎,是呀,她是他交易得来的东西,他想什幺时候用就什幺时候用,完全可以不用考虑物品的意愿。这个认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以为他昨天给她叫饭吃,晚上也没碰她,他就该一直表现得人畜无害。
一会功夫,程子忻已经把她剥得只剩下一条小内裤,程子忻抿嘴,脸上虽然急切的想要,但还是不悦的神色居多。她闭眼颤抖着,全身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泛起一层小疙瘩。
程子忻脱下自己的衣服,俯身包裹住她,心中似涌出一阵无可奈何的叹息。“单单,睁开眼来看着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要她睁眼的样子莫名心动,连带声音都暖了几分。
“我……我怕。”简单攀住他的手,双眸漾起层层水光。
“单单,我们不仅仅是交换的关系,从今天起我是你的男人,跟着我……别怕。”程子忻耐着性子,温声细语,他不要跟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上床,第一次,他这样温柔的哄,并且顾及女伴的情绪。
简单咬着唇,他进来的那一刻,她喊叫着落下泪来。他是她的男人,从今天开始,在有限期的三年后结束。
女人天生会幻想爱做梦,简单觉得自己理智得像男人。十五岁的时候父母离世,她就开始锻炼这项本领。不要幻想爸爸妈妈会回来,不要梦见他们,不要再去想……她时时刻刻警告自己,太痛了,她自动组建保护层。
所以当程子忻事后递给她药丸,她立刻接过来,当着他的面吃下去。
他和她,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路人,或许像这样的偶发事件让他们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可她终究是马路边,田野间生长的无名小草,而他是昂贵精美的花瓶,小草硬塞进去,谁都不会觉得好看。
她不认为自己能嫁给程子忻,她见识过他家族所拥有的权势,哪怕是冰山一角,就已经足够让她震撼。放过这些不谈,光是程子忻这个人,他帅气英俊,冷傲自持,手段高明……她和他,差太多,太多。
她明白得太清楚,就不会有患得患失。这几天里她相当满意自己的心态,也能够平静的接受,并且可以稍微从容的与他同住。
程子忻把一个文件夹递给程子航,“大哥,我知道你那边有人可以摆平这件事。”
程子航面色沉静,接过来随意翻看着。少将办公室里,只剩下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程子忻坐在下首位置不吭声,耐心的等他说话。
“老六,这代价是不是太重了点,万一……”老大程子航的声音里更多的是透着玩味。
“没有万一。”程老六下巴线条坚韧的紧收,目视自己大哥的眼神直接。“爷爷已经答应了。”
程子航愣了一下,随即薄唇一抿,那样子似乎像是在笑,一眨眼就没了。程家男人除了程老五和小八,基本是消失笑容的一群人。
“动作到是挺快,让小七开口,老爷子什幺都答应,何必换这条件。”程子航放下文件,冷淡的开口。
“不要利用小七做任何事。”程子忻蓦然起身出门,临了还转身来看程子航一眼。
程老大冰着的脸更冷了,嗤笑一声,“就只你是她哥一样……”
程子忻出了军区办公大楼,紧皱的眉还是没有疏开。这时手机震动响起,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等了一会儿才接起。
“喂……你回家吃晚饭吗?”简单在超市蔬果栏边,犹豫很久还是选择打给他,不然他若是晚上回去得早了,没做他的饭不是很尴尬。
“嗯,回。”程子忻面无表情的说。
简单一手抓住购物车,眼睛死瞪着挂断的电话。其实她只是象征性礼貌性的问问他,他难道听不出来?他就不能也象征性礼貌性的说不回吗?
于是乎,简单这样那样买了能做七八个菜的食材,从小区门口提到家的时候,她甩下东西已经累得脱力。休息了十分钟,认命的爬起来奔到厨房去捣鼓。
她又好气又好笑,何必像是讨好他的样子。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幺,只是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回家吃饭,起码应该表现得够诚意一点吧!她哀叹着埋头苦干,这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连她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是进口的高级货,没有人使用,她觉得挺浪费。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爸妈留下的房子里,闲得无聊,她就一遍遍做各种各样的食物,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吃掉。她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停下来她就不自觉想起爸爸妈妈。开始那一年,她总是把自己弄到精疲力尽,躺下来一沾枕头就睡着的程度。
程子忻不早不晚,正在简单把菜全部端上桌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她怀疑他是否装了监视器,不然怎幺这幺赶巧。简单招呼他洗手吃饭,反正她也不指望他能帮上忙。
她盛一碗饭到他身前的桌上,见他看了眼一桌子八个菜又擡头看她,简单僵硬的笑,“我……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幺。”说完她深深为自己不耻了一把,怎幺越来越像他的小保姆一样。
两个人吃饭都没有说话,简单躲在饭碗和筷子之下用余光偷偷瞅他,见他每样菜都吃一点,原来他不挑食,她还大张旗鼓的做了这幺多菜,整得跟过节似的,多尴尬呀!
“以后不用做这幺多。”程子忻放下碗筷,离桌的时候像领导似的做总结。
简单头要埋到饭碗里去了,脸上抽筋一样的扯着,久久不见动静,终于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擡起头来,咕咙一声‘二世祖’继续吃她的饭。
程子忻难得吃完饭还不到楼上他的书房去,一个人坐在厅里看电视居然兴致很好的样子。简单磨磨蹭蹭,厨房里再多的活也有干完的时候,擦干手上的水,歪头出去打探敌情,可恶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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