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山上。
独孤老师的居所内,她正面对着才刚用飞梭神石回来的御姐老师,听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报告。
「所以……妳在侠客岛上一待就是十几天?」独孤老师望着御姐老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对不起!是属下该死!」御姐老师马上跪了下去,狭长的乳沟都因此一览无遗。
独孤老师摇摇头,道:「我没有要怪罪妳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那侠客岛石壁上的武功,当真那么神奇?连妳都陷进去了?」
御姐老师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汗了一把,道:「是,那东西真的神奇到很邪门的程度,我那时只是随便看了几下,可是却无法自拔的想要不断看下去,还好后来月麟练成了那石壁上的武功,同时也把石壁毁去,我才能回来。」
独孤老师听完,心下更加好奇,她知道御姐老师不是做事不分轻重的人,但竟然连她都被石壁上的武功给吸了魂去,可想而知,那武功的诱惑绝对不小,甚至其复杂的程度,恐怕还超越了独孤老师所学过的天罡命体诀。
「算了…总之妳能回来就好,我顺便也想问妳,妳知不知道一年五班发生什么事了?」独孤老师微蹙着眉头,说:「之前全冠清说,他带学生去校外教学,结果不小心遇上西夏武士,和他们交手中,死了十几个学生,但问他过程如何,那家伙总是说不清楚,而且近来我听其他老师说,他好像还把自己埋在土里,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件事,我那天有躲在旁偷看到。」御姐老师擡起头,侃侃说起自己那时的所见所闻,和真相倒也是八九不离十。
独孤老师听完,匀匀深水的星眸眨了一下,淡淡道:「这事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那便如此吧!只不过那全冠清为什么要把自己埋在地里?」
「应该是为了解月麟施在他身上的爪劲吧!月麟那时有说,如果不照他的话做,全冠清隔天就会全身血液凝固而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御姐老师陈述自己躲在草丛中,运起内功所听见的东西。
「血液凝固…爪……呵,原来如此。」独孤老师略思索一下便有了答案。
「什么原来如此?」御姐老师不懂的问。
「我是说,我明白月麟是用什么方法暗算全冠清了。」独孤老师笑容明艳的道:「多半就是凝血神爪,这门武功是天地会陈近南的绝学,但她练得不到家,所以爪劲发作缓慢,得三天后才会让人血液凝结而死,但以月麟现在的功力,他应该已经能随心所欲控制爪劲的发作速度。」
「原来是凝血神爪…我倒没想到啊!」御姐老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她又问向独孤老师:「那关于月麟暗算老师的事…?」
「嗯?有吗?是月麟做的吗?」独孤老师笑得很俏,道:「全老师是说他们遇到西夏武士的袭击,那些西夏武士狡狯得很,搞不好是假扮成我校的学生,对全老师暗下毒手也不一定。」
御姐老师明白独孤老师的意思,也笑起来道:「是啊!西夏一品堂的那些人本就诡计多端,确实也有可能。不过这月麟,不仅天资极高,且至情至性、快意恩仇,确实是个难得的男人。」
「怎么?妳现在才发现吗?」独孤老师嘻嘻的笑了一下,她也觉得月麟成长得越来越像个男人,而且是令她越发迷恋的男人。
「快回去他们那边吧,免得又出了事。」独孤老说道。
「好!那我离开了。」御姐老师拿出飞梭神石,打开传送屏障的离去。
※
又过得十日,月麟和乔妹子来到扬州城的地界。
「相公,再往前就是扬州城,那儿如今都是满卢人在管,我看我们还是绕过去吧?」乔妹子坐在月麟的后方,从背后轻环住月麟的腰部说道。
「不,我要去那。」月麟非常坚定的说,他可没忘记与韦妹子的约定,韦春花正是在扬州城的丽春院内,自己势必得入城。
月麟既说要去,乔妹子就不会多劝,只是好奇的问:「相公,你为何一定要去?是有什么事吗?」
「嗯,算是有事,我要去丽春院一趟。」月麟缓缓骑着马的说道。
乔妹子一听月麟要去妓院,心中顿时微微疼了一小下,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暗想:「相公…为什么要去妓院?而且还是去丽春院……韦姐姐曾说人家去丽春院,能卖一百两银子,难道…难道相公要将我卖进窑子?!」
特别会胡思乱想的乔妹子,一下就把月麟的目的给想歪了,不过她却不会因此生气或怨恨,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月麟,即使今天月麟真的是要把乔妹子卖进妓院,后者恐怕也不会吭一声,正所谓「先爱到的先输」,乔妹子在爱情上本就先输给月麟一大截,所以往往成了认打认骂的位置。
「啊…!还是说…相公是生气于,之前人家在相公身上太放肆了?」乔妹子伤神不到三秒,歪楼的技能冷却完,再次发动起来,这回居然能联想到好几日前,月麟和乔妹子的房事上。
那日正好就是月麟为了安抚乔妹子被云中鹤搞出来的心灵创伤,而特别和她玩起的新把戏。
一般在床上,乔妹子一直都是被动的,但那天她或许真是因为心情很难受,所以亟需要月麟的肉抚,因此乔妹子难得变成主动进攻的角色,就连两人的性爱姿势也因此变换。
月麟改成被动角色,侧卧在床上,右脚摊直、左脚擡起,而乔妹子则抱着月麟的左腿,用自己的小蜜穴去吃月麟的阳根。
这个技巧是月麟看A片学来的,属于女性主动的玩法,乔妹子可以随自己的喜欢,插深插浅都任她转换,而乔妹子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由女性主导的权威心理,一时间几乎乐疯了,是以那天做得特别狂猛,一路从下午做到晚上,连干了十几回合,最终是乔妹子爽晕过去,两人才结束那场房事。
回想起当时的状况,乔妹子都忍不住羞得小脸粉晕。
「……嗯?干嘛不说话?以为我去嫖妓啊?」月麟虽没办法猜到乔妹子那歪去天边的想法,但发现她突然不出声,月麟至少还知道对方在乱想东西,便解释:「那些妓院里,哪可能有比娘子妳更漂亮的姑娘?我只是答应宝妹,要去赎她的母亲出来。」
「真的吗?」乔妹子一听,立刻喜出望外的问。
「我骗妳做什么?我有老婆,怎么还会去妓院?」月麟哼哼的问,再者其实他非常尊重那些在青楼里讨生活的女子,她们赚的都是皮肉钱,过得比谁都辛苦,月麟自然不会再去给予她们伤害。
「不过娘子妳说得也有理,前面就是满卢的势力范围,我们还是变个装吧!」月麟停下马匹的说。
「嗯!」乔妹子知道月麟不是去嫖妓,心情变得开朗许多,声音也更甜了,只让月麟觉得哭笑不得。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端,月麟和乔妹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并用在上一个小镇内所买的东西,易容成两个满卢汉子,就连头顶都戴上假的辫子头皮,好骗过城门的卫兵。
易容完毕后,月麟和乔妹子各自骑上自己的马,往扬州城的方向而去。毕竟两人都装扮成了男人,一起骑马就太惹眼了,那只会平白招人怀疑。
过了一会,月麟和乔妹子来到飘扬着满卢旗帜的城市,城门上的凹石牌匾用古隶刻着「扬州」两个大字,自是扬州城无误。
走到城门口,月麟本担心城门的守卫会拦阻,但还好他们只是向两人征了点入城税后,便直接通行放人,这对月麟来说倒是个好的开始。
终究他是来赎人的,不是来杀人的,虽然月麟不怕和满卢兵起冲突,但为了平安把韦春花赎出,他还是决定低调行事。
进入扬州城后,月麟见这里当真不小,丽春院怎么走实在不晓得,只好随便拉了一个路人询问。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月麟客气的拦下一名男子,问:「请问小哥你知道丽春院怎么走吗?」
对方眼中闪过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随即微微板起脸,道:「你这是啥话?说得好像我会去那种地方似的!我很爱我老婆的!那种地方我从未去过……不过我听人说,从这里直走过三处街口,然后往右再过一个街口,跟着左拐再直走就到了!我个人推荐小菊姑娘,她的技巧那叫一个高竿…咳咳咳!总之你就说是我「霍大哥」推荐去的,帮她拓展业务,叫她下次可得更尽心的跟我玩〝鱼龙穿〞…咳咳!总之我是不去那种地方的。」
月麟一阵无语,但总的是问到了路线,当下谢过对方后,他便带着乔妹子前往丽春院。
※
扬州城,自古即为多朝繁盛之地,杜牧的〈遣怀〉一诗中有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另外韦庄的〈下扬州〉一诗,也提及:「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这些诗句中都描述到,扬州是个繁华糜烂之都,窑子妓院那也是遍立无数,所以有太多达官显要,都想搬到扬州来安享晚年,毕竟就许多男人而言,在青楼中挥金如土,那过的便是犹如神仙般的日子。
顺着那名叫霍大哥的人的指点,月麟和乔妹子走得一阵,便来到一条挺奇怪的坊街,只见这里的商家比其他街区的要少,反而青楼之类的建筑,盖得到处都是!街上也满是四处拉客、穿得红红绿绿的青楼女子,看得月麟差点没原地昏倒。
当初在天阳城时,月麟去的翠香园,都没扬州城这里如此繁盛,简直就像是给青楼单位,立了一个特殊的地段一样。
不过这种情况,倒让月麟想起自己以前在网路上,曾读过一篇有关中国娼妓发展史的文章,详细的内容月麟记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在中国古代,女性的地位很低,就连妓女也分成很多种,有宫妓、官妓、营妓、民妓和家妓,像这条坊市上的青楼女子,都属于民妓的一环,这种类型的妓女,可说是五妓中,生命力最旺盛的,从古至今都有她们的影子,同时古代的政府为了向青楼这种金钱流动量很高的地方,多揩些油水,往往会形成官营民妓的状况,意即有些大牌青楼内,会有官家的股份在其中,一旦有人在官家经营的青楼内闹事或撒泼,那通常就会有官兵出面解决,而且青楼本身往往都没事,这就成了官商勾结的最早雏形。
「唉………。」月麟面对这种情况,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甚至有点晕菜的情况,他都不知道是要可怜她们,还是怎么样。
「相公……。」乔妹子极小声的唤道,她看不惯这些在街道上搔首弄姿的女子。
「忍忍吧!办正事要紧。」月麟拍了拍乔妹子,两人便往街上走去。
不过月麟没有料到的是,虽然他和乔妹子都有易容过,但还是太招人眼球了!
毕竟一来月麟的模样本就长得帅气,只是发型弄成了辫子头,并不影响他的模样;二来乔妹子虽说易容成男性,可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即使装扮过后,也显出一股子俊俏!
这种情况,就导致他们一进入该街道,马上就被两侧的青楼女子们视为目标,不时传来各种拉客的话语。
「唉哟!两位公子来我们这转转吧!」
「公子爷~有好多姑娘都在等你俩呢!」
「两位帅气的公子,来咱们这玩儿吧~姐妹们都很主动啊。」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软语攻势,月麟由于惦记着对韦妹子的约定,只好把自己的听觉给丢了,直直的走在街上,并左右张望着,那些青楼门前的牌匾写些什么,想当然尔,青楼正门前的牌匾上,肯定都会写着该青楼的名字,这自然给了月麟一个较好辨认的标志。
至于可怜的乔妹子,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手足无措,本能的就展现小媳妇模样,低头跟在月麟的背后。
逛了一会,月麟已经看了三十多家大大小小不同的妓院名字,但偏偏没看到丽春院!
虽说他们根本都还没走到坊街的中段,可是月麟已经找得头晕眼花,这儿的姑娘当真是太多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月麟走向一名在拉客的姑娘,后者发现月麟走过来,心下暗喜,本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却听月麟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丽春院在哪?烦请指条明路。」
那姑娘脸色一沉,露出娇嗔薄怒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唉呦~公子爷啊!这丽春院有啥好的啊?全都是脸大脚粗的庸脂俗粉呐!最好的姑娘,也不过才一百两挂一次牌儿,算得什么呐?还不如到咱们秋凤楼啊!咱们这的姑娘各个能吹能干的,大爷爱玩高的,咱们就能上!大爷爱玩雅的,咱们也能吟上几首……。」
见那姑娘叭啦叭啦的讲个没完,月麟差点就给这位大姐跪了,那说出来的话,粗俗得和韦妹子有得比!
「……唔,韦姐姐曾说人家可以在丽春院挂一百两,这算好吗……哇!人家在想什么啦!只有相公能跟人家行房!呸呸呸呸!」乔妹子继续秉持着歪楼之念不改。
其实乔妹子不论身材、样貌或个性,别说挂一百两,就是挂一万两都不嫌多,毕竟乔妹子什么都敢玩,这在妓院中是很难得的属性,挂一万两都还算是白菜价,而韦妹子当初之所以会说对方只值一百两,纯粹只是想损她而已。
「姑娘,拜托行个方便。」月麟突然打断对方的话,并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零钞,这是月麟为了应急,而兑换成的较小面额银票。
「乖乖我的妈!这么多银子…!包人家一个月都有剩,洞玄子三十六式都能给您玩上一遍,真的只要人家指路?」那名姑娘大为吃惊的笑问。
「……拜托,指路就好。」月麟已经膝盖发软了,这里的气氛实在太恐怖,他感觉好像人人都成了韦妹子。
那名姑娘迅速抄走月麟手上的银票,一边塞进自己的肚兜内,一边说:「丽春院在这条街的中间,你一路往左看,只要看到一家叫〝香韵糕堂〞的店铺,隔两间妓院就是丽春院了。」
「谢谢!」月麟对她道谢,有了精确些的座标,那就能找得比较轻松。
「嗯~~~你这人真奇怪,还向我谢谢?话说你真不嫖吗?」那名姑娘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问,月麟确实长得很帅,接这种客人,一般来说,妓女本身也会比较喜欢。
月麟一听,直接拉了乔妹子跑走,完全不敢再逗留。
顺着左侧的建筑物,月麟一边看一边走,过了将近快一盏茶的时间,他总算找到了丽春院,两人便把自己的马匹交给打杂的仆役,迈步走了进去。
「有两位公子爷上门啊~姑娘们快来喔!」月麟和乔妹子刚进去,就有一名龟公喊道。
月麟为了把自己装成有经验的嫖客,便随手丢了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给那名龟公,道:「打赏你的!」
那名龟公见月麟竟一出手就是五十两,便捧着笑脸问:「这位爷,您是第一次来吧?」
月麟一惊,他明明想装成有经验的老鸟来摆阔,不想一下子就被揭穿。
「你怎知?」月麟当真不解,只好老实问。
那龟公笑道:「哎!公子爷不知,像咱们这种人,打赏一贯钱都太多了,但您一打赏就是五十两,小人就知您是第一次。不过第一次没关系!有小人给您领程,保证您玩得顺心满意不肯走呐!」
月麟一阵郁闷,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当成菜鸟。
那龟公又问:「对啦!不知两位公子爷是想找哪个姑娘?还是您们想随便先来两个姑娘尝尝?」
月麟不喜欢对方把姑娘家当成物品的说法,可是他终究是来这赎人的,所以只能强压下不耐感,说道:「我是为韦春花来的,把她找来。」
「韦、韦春花!?」那龟公手中的银两差点没捧好,愕然道:「这…公子爷,您确定您要找韦春花?那娘们都三十好几啦……啊!我明白!公子爷不用说,想来公子爷喜欢和老手玩,比起那些个雏儿,老姑娘们就相对好使,嘿嘿嘿!有些动作能让男人爽得飞天,雏儿都做不来,还是那帮熟女有本事做得了啦!不过公子爷真可惜,要是您早来些年,便可把韦春花那娘们的女儿弄来用!我和您说,她那女儿我一看就知道是件淫货,不仅模样生得极俏,眼睛更是春水盈泛,好像快滴出水晶似的,只要给人开发了,肯定是个床第肉器!」
月麟冷冷的听着,眉毛已经有抽动的迹象,他真想一掌把眼前这龟公的脑袋给拍碎。
一旁的乔妹子由于根本不敢看周围的旖旎之景,所以视线都在月麟身上,而这时她发觉月麟有大动肝火的征兆,马上出言打断龟公的话:「废话少说!快去把韦春花找来伺候我相…我是说我们!」乔妹子口快,差点就讲出相公两个字。
那龟公一听乔妹子的话,又是大惊,道:「原…原来这位爷也是,这就难怪了,一凤双龙确实要找老姑娘才能玩,雏儿脸都太嫩,实在玩不起这游戏。」
月麟听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出脚踹翻对方的吼道:「废话忑多!还不快去!」
虽然月麟很想一脚就踹死对方,可是碍于和韦妹子的约定,他终究还是忍了。
「是…是…!对不起!公子爷!」龟公一边暗自叫疼一边爬起身去吩咐,同时心想:「他娘的…一会打赏一会打人…这爷的脾气不好摸,待会得让阎婆留神些。」
过没多久,一个叫阎婆的老鸨,亲自带月麟和乔妹子来到二楼一处极偏僻的小房间前,喊道:「韦春花!出来接客啦!」
房内毫无动静,阎婆那个来气,心想:「一个老娘皮,难得有恩客上门,居然不应人?」
「韦春花!当真睡成猪啦?两位公子爷可不是来干一头猪的!」阎婆一边骂着一边进到韦春花的房中,这一看却发现房中根本没人,阎婆只当韦春花是去如厕或干什么了,也没往心里想,便先邀月麟和乔妹子进来里面坐。
由于月麟不想再看到老鸨,因此给了对方一锭元宝就打发她走,后者也识趣,说了几句喜话就迅速离开房中。
本来月麟是想和老鸨询问,赎韦春花要多少钱的,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又不了解妓院的文化,还是别开口,免得被对方大敲自己竹杠。
多花钱事小,但让妓院这些人赚大钱,却是令月麟极为不爽的事,尤其在看到那些龟公和老鸨的模样后,就让月麟想起在天阳城时所发生的悲剧,如今虽不能说是旧地重游,可是触景伤情还是在所难免,同时月麟也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韦妹子会如此排斥于男人,恐怕这是在妓院中,每个姑娘必定会产生的想法。
「坐着等等吧。」月麟一边说,一边坐到木桌边的圆凳椅上。
乔妹子其实并不想触碰妓院内的任何物饰,毕竟在她的想法里,妓院是相当污秽的存在,但由于月麟发话了,乔妹子不想违拗,只能将自己的俏臀也落在圆凳椅上。
乔妹子虽然打扮成男人,但模样还是那般美,柔着声的询问道:「相公,刚刚你怎么大动了肝火?」
月麟缓缓用鼻子吐气,不悦道:「方才那龟奴说的韦春花的女儿,其实就是宝妹,听到她差点就要被那些家伙给……我…唉!」
其实月麟会如此生气,不仅仅是想到韦妹子,同时也是想到柳妍吟,她是否也曾如此被胁迫着接客?
乔妹子看出月麟心情甚糟,便轻轻握着月麟的大手,说:「相公,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等咱们把韦姐姐的母亲赎出来,相公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了。」
月麟听着,觉得心中很是暖慰,也握住了乔妹子的纤纤玉手。
由于在房中枯等挺无聊的,月麟便开始左顾右盼的打量起房中的陈设,只见这小房间内的家具都非常简陋,床上的榻褥被洗得发白,且还有不少补钉,枕头看上去亦很粗糙老旧,显然多年未换。不过在这床头上,倒是摆着一对小巧的绣花鞋和一套衣物,看那大小和样式,应该不是韦春花自己的,反而月麟觉得比较像是韦妹子的。
原来,韦妹子被茅十八救出丽春院的事情,韦春花是很慢才从老鸨口中得知,她还以为韦妹子是跑去外面疯了,所以才没回家,这可让韦春花担心坏了,跑遍整座扬州城四处寻找韦妹子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因而只好将韦妹子的衣物放在床头上,日夜思念着。
「看来韦阿姨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唉!」月麟暗叹。
「妈的!给老娘打!该死的贼娼马,老娘花了二十两白花花银子买下了妳,妳给我推三阻四的不肯接客,是想砸老娘的饭碗是吗?该死的!妳当妳是观世音啊?供在院子里摆好看吗?打!给我狠狠的打!」这时,月麟忽听得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骂声,同时其中还伴随着鞭子的劈空声、呼痛声、哭叫声与打骂声等,响成一片让人听不清楚。
月麟听到这些声音,便想起那日在翠香园,柳妍吟吃下殉花散后,明明已奄奄一息,却还遭到老鸨拳打脚踢的事,这令他心中义愤难平,当下就站起身的走出房间,乔妹子也清楚月麟的脾性,因此也赶忙跟出去,深怕出什么意外。
来到隔壁房间的房门外,月麟忽然发现那些声音没了,他便运起听劲的倾听里头的情况。
「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要接客,一头撞死给你们看!」月麟听见房内传出一名少女的哭声。
跟着房中又传出十几下鞭响,但很快就停下来,同时听得一名疑似龟奴的人,说道:「阎婆,今天就到这儿吧,再打就死了。」
阎婆冷冷的哼道:「这贱货…花了老娘好几日的心思,总是调教不好……好,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你去给我准备迷春酒,给这臭ㄚ头喝下,到时就能接客了。」
「可是这ㄚ头死活不肯喝酒啊…。」龟奴为难的说。
阎婆不耐烦的骂道:「蠢猪!那就改成迷药,下在她吃的东西里!」
「是!是!还是阎婆您有办法。」龟奴阿谀的说道。
听到这,同样身为女性的乔妹子都听不下去,更别提月麟,他若非因为还没见到韦春花的关系,否则房间内只怕已是一片血滩了。
「妈的!孰可忍孰不可忍!太过分了!」月麟几乎气得七窍生烟的暗想。
其实月麟也并不是那种盲目对妓院感到憎恨的人,他很清楚妓院的存在是必须的。
平心而论,男性的繁殖欲望普遍比女性强许多,总有想要发泄过多精力的时候,若是没有妓院的存在,那在封建时代这种,人们平均思想高度都不够的情况下,很容易会出现各种治安问题。
再者!一些流离失所或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比方像是柳妍吟和巧玥那样的女孩子,要在封建时代中生存,也是很无奈与无助,若没有妓院这个地方,柳妍吟和巧玥只怕很难活下去,因此月麟能够理解,妓院在这个时代,它所存在的必要性。
但问题是,俗语说:〝盗亦有道〞,开妓院也该有妓院的法则!今天妓院内的老鸨或龟奴,纯以利诱或其它诱惑,让女孩子家献身来接客,月麟觉得这无可厚非,因为在他所住的台湾,有太多什么女明星或女模特儿,为了争取曝光机会或工作机会,同样献身给那些脑满肠肥的制作人或什么大哥,这些终究是对方的选择,月麟并不会因此在那打嘴仗、论是非,他相信个人因果个人尝、欢喜做就欢喜受,不管最后受的是甜是苦,那都是生命的造化、命运的轮盘。
可是今天阎婆与龟奴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强迫一个弱女子,这点月麟看不惯,因此他势必要介入。
擡起手,月麟迅速拍着门板,很快门就开了,阎婆带着一个龟公走出来,发现是月麟敲的门,起初先是一愣,然后才迅速堆起笑脸,问:「两位公子爷,您们怎么了?有事吗?」
月麟深呼吸一下,先压住自己的气愤,才淡笑的说:「也不是说有什么事,只不过咱们本来在隔壁坐得好好的,却听到妳这有姑娘抽抽泣泣的,就想来看看是什么事。」
阎婆赶紧陪笑道:「打搅了两位公子爷的雅兴,是老身的不对!我们只是正在调教前些日子刚买来的雏儿,名叫侍剑,这ㄚ头说什么都不肯接客,老身就只好用点法子来〝劝醒〞她。」
「嗯?侍剑?」月麟一听,脑中立刻开始回忆起有关这个名字的资料,虽然不太清晰,但他还是记得,侍剑这个角色应当也是《侠客行》里的人物,月麟记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惜后来被外号「叮叮当当」的丁珰害死,结局可说是相当可怜。
「混帐…这侍剑是个身世坎坷的姑娘,我一定得救她!」月麟在心中如此想着。
这时,月麟身旁的乔妹子,注意到他脸上那奇妙的表情变化,立刻看出月麟很在乎这名叫侍剑的女孩,不过她搞错的地方是,乔妹子以为月麟是想要把她据为己有,因此抢先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我…我大哥要赎她,开个价吧!」
「赎?」阎婆愣了半秒,跟着脑筋立刻急转起来,一下子就想通怎么回事。
阎婆和许多妓女一样,幼时沦落于青楼中当妓女,后来赚了不少钱,把自己赎出来后,便用剩下的积蓄开了这家丽春院,从年轻一直做到现在,因此她可说是一生都在青楼中打滚,是以对这红尘的许多事情,她的眼光都很独到!阎婆只需稍加琢磨,便可猜出乔妹子想法,她知道对方会愿意赎一个根本没看过的姑娘,那肯定是方才在隔壁房中,听到自己调教侍剑的声响,起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想要去赎对方。
阎婆对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排斥,因为这种人正好让她大敲竹杠。
「两位公子爷一句话,有什么不可的?至于赎银嘛……见两位公子爷如斯正派,我便卖两位个人情,打对折一口价!五千两!」阎婆狮子大开口的说。
「五、五千两!?」乔妹子一听,立刻有些生气,质问:「刚刚在隔壁房间,妳明明说只花了二十两买这位姑娘,怎么现在要五千两?」
阎婆早就习惯这种坐地起价的生意,因此顺杆攀上的笑着回答:「唉呦~这位公子爷怎么这般说呐?这个侍剑可是件上等的骚马娘!脸蛋清纯、身材勾人,待我将来调教好了,让她成为咱们丽春院的花魁,那时可就不只是给老身赚五千两那么简单,十几万两可都不是空话。」
「妳…妳…!」乔妹子瞪着对方,却气得说不出话,她知道对方是在漫天叫价,自己和月麟只能被动的回应。
阎婆仍是堆着笑,并摊出手说:「老身算是贴成本价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五千两一出,这姑娘便是两位公子爷的了。」
乔妹子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看向月麟,她知道月麟有很多钱,五千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月麟被人敲竹杠,乔妹子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至于月麟本人,他又何尝不觉得赌烂?他如果真要赎侍剑,大把银票往阎婆脸上拍去即可,但这只会使坏人得利,月麟痛恨这点,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哼……我就不信我这来自资讯发达年代的台湾好青年治不了妳!」月麟心下冷哼,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东摸西掏的模样,好一会才苦笑说:「唉呀…我是真想要这姑娘,可是钱不够啊!我最多就只有一百两而已。」
乔妹子听月麟说他只有一百两,心下立刻觉得奇怪,明明他身上还有几十万两,怎么可能只有一百两?
「相公或许有所筹谋…先听相公怎么说好了。」乔妹子心下明了的不说话,让月麟和阎婆对谈。
阎婆一听就摇头,说:「那怎成?这一百两只够买她初夜的开苞费而已。」
乔妹子听阎婆把女孩子如此重要的东西,论斤秤两来卖,心下又是一阵恼火。
今天若是立场调换,乔妹子除了月麟外,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任何男人,不管出多少钱都没用!
「嘿…说溜嘴了是吧?」月麟心中好笑,表面上则装出嘿嘿嘿的急色模样,转头对乔妹子说:「乔兄弟!你先回去房里等我,这事我来处理。」
乔妹子不懂月麟怎么突然换了一张脸,但她完全信任月麟,因此没有多话就回到韦春花的房间。
待乔妹子走后,月麟回过头,还是用那张看上去就是淫虫的脸孔,笑道:「妳别在意他!我那乔兄弟就爱搞假仁假义那套!我最看不惯了,有美女就要上啊!是不是?」
阎婆一听对方倒是上道,也跟着笑道:「是啊!公子爷您说得好啊!咱这青楼妓院本就是干这行当的!那些个雏儿把自己卖给老身,那老身要她们接客就得接!若不把像公子爷这样的大好人给伺候得舒舒服服,那老身这辈子都白活了!」
月麟继续装淫虫,笑道:「是极!我和我那乔兄弟不一样,我并没有很想赎的,只是想把那小骚蹄子干到腿阖不起来,老子就爽了!所以您看看…我这只有一百两,那我就不赎人,就只想把她给开了!怎么样?」
阎婆听着,心下啧啧暗奇:「这人明明先点名了韦春花,现在居然还要多玩个雏儿…嗯,多半是想先用雏儿开个味,之后再把那老妓女当主菜来享用!」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公子爷啊…这雏儿还没调教好,公子爷这时候要享用她,只怕她不从,反过来还伤了公子爷的贵体啊!」阎婆只用二十两银,就能换得一百两的开苞手续费,这交易自然极赚,她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月麟淫笑了一下,装成不在意的模样,说道:「本少爷就爱姑娘反抗!让我干的姑娘越是反抗,我越兴奋!一边看着她们哭得花容失色的脸和听着她们失声的哭喊,本少爷一边蹂躏着她,这玩法本少爷最爱。」
此话一出,本来正在韦春花房内运内功偷听的乔妹子立时大惊,暗想:「原…原来相公喜欢这种玩法吗?那看来人家下次也得装成反抗相公的样子……咦?不对啊,相公说过喜欢听话的我,应该不喜欢我不乖吧?可是……相公又曾和杨康学姐玩过类似的游戏,所以相公好像也不排斥…?呜呜…人家到底该听还是不该听相公的话啊?」乔妹子的歪楼技能仍然是爆击满满。
阎婆听到月麟的假变态发言,心下暗笑:「原来这人尽好重口味的游戏,先是点名了韦春花,然后又想来一回强暴雏儿的戏码,哈…这家伙如此淫色,只要服侍好他,将来有的是银子从他身上榨!反正这小娘终究是要给人开的,给谁开不是开?」
「既然公子爷如此有兴致,那随老身来吧。」阎婆当下就领着月麟进入房中。
来到房内,月麟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有一名少女被捆绑在一张太师椅上,年约十五岁左右,穿着一身黄衫衣裙,但衣裙上尽是破损,尤其衣服的裂口中,还布有鲜红的鞭子印记,斑斑纵横在少女苗条的身段上,令人大是不忍。
「她就是侍剑吗…果然长得好标致。」月麟迅速打量起侍剑的暗想。
侍剑不愧是《侠客行》的美人之一,只见她虽稚气未脱,不过鹅蛋的小脸白里透红,容貌更是如娇花照水,尤其那一对含着泪珠的灵动大眼,更是让她看上去可爱可怜。
「……………。」侍剑惊恐的瞪着,和阎婆一起进屋的月麟,她方才虽被鞭子打得痛昏过去,但由于习惯被鞭打,所以很快便醒转过来,可是却因此听到房外月麟和阎婆的对话,以为他是要来玩弄自己,是以眼神中带有怒意。
不过这样一个柔情绰态的小姑娘,用那明眸子来瞪人,却着实没有一点威气可言,反而显出她本就温柔的性子。
「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这种眼神,很容易让男人误会?」对于侍剑那无意识的放电眼神,月麟心下苦笑,但表面上仍装成淫虫的模样,邪笑道:「嘿…细皮嫩肉的,果然长得不错,本少爷喜欢。」
阎婆赶紧道:「公子爷喜欢自是最好,只不过这小娘皮的开苞费…。」
「我知道,拿去吧。」月麟拿出一百两的银票,当着侍剑的面就交给阎婆。
阎婆抓着那一百两的银票,心中极欢,毕竟丽春院算不上什么大牌青楼,最好的妓女也才一百两的价,但如今却只用一个未开苞的雏儿,先赚到一百两,那当真是吃了个荷包满满。
「公子爷请好好享用。」阎婆堆笑的奉承道。
见到月麟和阎婆的模样,侍剑真以为自己要被人强取了初夜,脸上吓得花容失色,颤声的怒道:「你……你这淫贼别过来!莫碰我身子…我、我一头撞死给你看!」
「嘻嘻…小娘子别害羞,待会让本少爷的大棍捅得妳大声浪叫,就知道本少爷的威武了。」月麟故意说着污秽的话,并走上前伸手要抚摸侍剑的小脸。
月麟看过《侠客行》,记得侍剑这女孩子,虽然外表温柔,但内心刚烈,石中玉曾想染指于她,就被她以死相拒过,是以月麟猜测对方定会反抗自己,而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果然,侍剑的小脑袋一偏,突然就张口咬住月麟的右手掌缘,这一下咬得实,月麟的手掌立刻出血,他强忍剧痛的连忙抽开手。
本来以月麟如今的内功修为,侍剑若想咬破他的手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月麟的护体真气极为雄浑,一般情况下,侍剑的贝齿恐怕反而会被月麟的内力给震断弹出,但为了演戏,他只好彻下护体真气,让侍剑扎实的咬了自己一口,但也不算咬得很伤,只是稍稍出点血,月麟便迅速把手抽出,但即使如此,还是疼得他够呛。
月麟唉呀的怪叫一声,摀着流出鲜血的伤口,怒道:「他妈的!这贼婆娘当真凶悍,竟然敢咬我!」
阎婆见月麟受伤,赶紧让龟奴去拿金创药的说道:「老身便早说了,这小娘皮还未调教好呐!这不,就担心伤着公子爷您啊!」
月麟仍是一脸不爽的忿忿貌,道:「混帐!去给本少爷拿迷春酒!给这臭娘皮喝了,少爷我办事才顺当。」
阎婆心中暗骂:「操!刚刚还说喜欢姑娘反抗哭喊才玩得尽兴,现在又变成迷奸,这些公子哥儿果然不中用。」
由于客人永远是上帝,阎婆自然不能拒绝,便再让龟奴去拿迷春酒。
迷春酒这东西,月麟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类似于蒙汗药的一种,但和蒙汗药又有些许不同,一般那些不肯接客的雏儿喝了后,便会起了性欲,并陷入昏迷的状态,这让客人干起来,才会觉得小穴中颇有春潮,而不会像干一具尸体般,显得毫无反应。
龟奴替月麟包扎好手后,便与阎婆一起去灌侍剑迷春酒,后者本来百般不肯喝,后来龟奴便掐住对方的小鼻子,使得侍剑没办法呼吸,后者被逼得只能张开嘴,阎婆立刻把迷春酒灌进去。
不过就在龟奴和阎婆俩忙活时,月麟在旁却早已伺机而动,只见他右手食指突出,对准侍剑的气舍穴陡射指劲。
本来月麟除了基础的打穴手法外,是不会任何点穴指法的,但好在白首太玄经的「将炙啖朱亥」一诗中,正好有关于一门高深擒拿与打穴功夫的记载,月麟这才能凌空点穴。
侍剑中了月麟这一指,立刻气息一止,同时脑袋一歪的昏死过去,灌好迷春酒的阎婆则暗自惊讶:「嗯?怎么今天的迷春酒这么快就生效…?唉!算了,管它呢。」
整治好,阎婆回过身对月麟陪笑道:「公子爷,都弄好啦!您玩得开心啊!」
月麟没说话,反而走上前看了几眼,皱眉道:「妳这老鸨婆,喂她喝了些什么?我看她都死了吧?妳要少爷我玩一具尸体不成?」
「什么?!」阎婆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探侍剑鼻息,只觉其气息游弱,再探其脉搏,更是微乎其微,当真是快死了的模样。
原来月麟方才那一指,意在封堵侍剑的气脉。
气脉一封,这人自然会气若游丝,好似将死之人一样。
阎婆并不识得月麟这高深的功夫,再者方才月麟一直刻意远离侍剑,就连自己被咬,他都强自忍住,也没动手伤到侍剑,就是为了让这事与自己无关。
「该死的…莫不是方才鞭得太狠,然后迷春酒的量又过多,把这小娘皮给药死了?」阎婆暗自气恼着。
月麟见对方似乎也认为侍剑要死了,便道:「他妈的!给本少爷退钱!这死ㄚ头我可不想玩。」
到手的银钱,阎婆自然不肯退,忙紧捂着银票,说:「这…这迷春酒也是应公子您的吩咐啊!如今这雏儿死了,公子爷您也有责任,这钱是退不得的!」
月麟冷笑:「我付钱只为玩活的雏儿,这雏儿我还没玩到就被妳给弄死了,而且那酒也是妳们弄的,本少爷还什么都没碰,就得付一百两,妳当本少爷好欺负是吧?」」
阎婆一听也觉有点理亏,毕竟这是自家的服务,服务中有出错,那肯定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因此当下她眼睛一转,马上又有计,说道:「您说这雏儿死了,但我瞧她还有一口气啊!只要这口气没停,都还算是活的,我看公子爷您赶紧接着玩吧!」
月麟一听,脸色真的冷了下来,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一个将死的妓女,都要给人玷污来赚钱,这种行为比之当初翠香圆的黄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劣。
砰的一声,月麟一拳捶在旁边的实心圆木桌上,震得桌子咯咯直响,哼道:「别给本少爷搞这种无聊事,玩一个快死的雏儿,这得多晦气?妳再不退钱给我,我就找我爹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