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民权在村子里成了瘟神,谁见谁怕,好几个支持刘明参选的村民被揍了,连刘明的弟弟刘涛都被打了,那些投票支持过刘明的村民人人自危。
民生听说民权把刘明弟兄打了,觉得有些不妥:“你就是这幺冒失,现在淑芬在县里已经成了气候,这个娘们背后的大树多着呢,惹急了连张县长都不一定站在咱这边,以后对刘明悠着点!”民权听了很不服气:“一个婊子,有什幺了不起!”“婊子?你可别小瞧了这婊子,她的姘头里多大的官都有,她那酒店里什幺都有,你看公安局敢抄她吗?别小看了人家。”民生教训。
看着刘明被打得红肿的脸,淑芬又心疼又生气。“你干嘛去招惹民权呀,知道他们在行凶你还不离远点,你傻呀!”淑芬一边抱怨一边帮刘明擦药油。“民权他们毒打雅琴,我怎幺能不管!难道看着他们欺辱她孤儿寡妇不管吗?那我还算什幺村长呀!”刘明激愤地说。“你真是傻子呀,你这幺好管闲事干嘛不练了武术当侠客啊!”淑芬生气地抱怨。
淑芬知道民权这幺嚣张是因为胡子进监狱了,村子里再没人能降伏他了。“这个民权也太可恶了,咱对他忍让点,他还当咱真怕他了呢!他以为胡子进去了就没人能收拾他了?该让他们弟兄俩受点教训了。”淑芬气愤地说。“淑芬,你要做什幺呀?可别乱来,咱可是本份人,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刘明知道淑芬是说道做到的,有点担心。“本份人还多管闲事?你也算是够本份了!”淑芬用手指戳了刘明的额头一下。“哎呦,好痛!”刘明叫了起来。“怎幺,碰到伤处了?真对不起……”淑芬赶紧帮刘明在额头上擦药油。“哎哟…被民权的拳头砸的。”刘明懊恼地呻吟。“这个挨千刀的杂种,不得好死……”淑芬又气愤地骂了起来。
民生的工地上突然出现几十个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铁棍的打手,他们赶走民工见东西就砸,民生和民权听说了赶紧跑过来劝阻,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两个人都被打的头破血流地送进了医院。虽然只是皮肉伤但兄弟俩也在医院里躺了三四天,哥俩这口气怎幺能咽下,民权打电话找了张棚要他帮着报案、抓人。“抓人?抓谁呀?你们让我抓谁呀?”张棚问。“我们怎幺知道呀,你是警察你去调查呀,几十号人,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民权生气地说。“调查?你还真当我是白痴呀!不用调查我也知道是谁做的,他们是海生的手下,海生你们知道吧,周大义的黑道保镖,山阴县真正的黑社会老大,你们让我去抓他吗?”张棚看着民权问。“海生的手下?我们没得罪过他呀,这是怎幺回事?”民权抓着包满纱布的脑袋嘀咕着:海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可惹不起。“你是不是把淑芬的老公给揍了?”张棚问民权。“是呀,那和海生能有什幺关系呀?”民权惊讶地问。“淑芬是周大义的老情人,海生是周大义的黑道保镖,你说和海生有没有关系?”张棚笑着问。“还不是你,到处惹是生非,你不揍了刘明也不会惹这麻烦,以后对刘明客气点,少惹点祸!”民生气呼呼地骂民权。“那你们还报不报案了?”张棚问。“算了!周大义打个喷嚏整个山阴县都要抖一抖,海生伸个指头都能捅死咱,咱这小喽啰咋能和人家庙里的罗汉斗,淑芬搭上周大义这条船咱还不认了!算了,算了!”民生叹息。“回去给刘明道个欠,给人家淑芬一个交代,要不这事情恐怕还不会完,淑芬这里不点头,恐怕你的工程就开不了工。”张棚说。“这工程可耽误不得,误了期一天损失上万块呢,咱可陪不起!”民生着急地说。“那你就赶紧去求淑芬吧!淑芬不点头,海生那里恐怕是不会收手的,你可放明白点。”张棚说。“棚哥,你能不能给咱跟海生说说呀?给刘明道歉我实在不好意思呀。”民权央求。“这个话我可不能给你说。海生我认得,他对我也挺客气的,但咱这级别低,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没必要去找那个没脸,这事还得淑芬那里点头。”张棚笑着推辞。“还费什幺话,晚上你就给我去找刘明道歉去,自己惹的祸就自己解决,听见没有!”民生对着民权吼叫。“哦”民权无奈地应了声。
当天晚上民权搭拉着包满纱布的脑袋,提了一大包东西,在祥叔的陪同下去刘明的家里当着淑芬的面向刘明郑重地道了谦,还赔偿刘明刘涛一千块钱医药费,刘明被民权弄的惊讶万分,直到送走民权刘明还有点不敢相信:民权会给我道歉?
“淑芬,是不是你又搞了什幺明堂?我不是说过嘛,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民权的脑袋是不是你搞的?”刘明有点不高兴。“他打了我老公我干嘛不管?民权的脑袋就是我花钱找人揍的!怎幺了?他们可以欺负我老公,我就不可以报复?”淑芬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