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正哥哥是变态

不过,桑玉堂毕竟是桑玉堂,他的酸涩只是短暂一瞬,更不曾生出任何毁掉桑慈的念头,因为桑慈的未来是极好的,他也不比桑慈差。

没多久,桑玉堂离开玉华派,归期未定。

桑慈习惯了每天见到他,乍然分离,倒是比桑玉堂对她放手的那几日更不适应,修炼数日都提不起精神,便接了门派任务和同门师兄弟姐妹们去妖兽丛林狩猎。

这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动辄丧命。

桑慈眼睁睁地看着被激怒的巨蟒接连吞掉两人,而自己等人的灵剑、道术打在它身上只能敲下几块鳞片,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没有男尊女卑,唯有强者为尊。

桑慈忽然反应过来。

巨蟒必须死!

否则下一个被吞掉的就是他们!

她心中无比冷静,瞬间便想到对付巨蟒的方法。

在人们即将筋疲力竭、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桑慈酝酿多时的道术终于准备好。

她闭上双眼,脑中清晰浮现一条巨蟒,将它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血管、每一块血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冰结!”

桑慈吐出两个字,双手灵活地打出最后的法决。

在她的脑海中,巨蟒的血液变成尖锐的冰,在半个呼吸里撑爆了整颗心脏。

妖兽丛林千万里之外,桑玉堂并不知道妹妹正在与妖兽厮杀,正十分悠闲地品尝佳酿,身旁站着一个打扮贵气却有点儿瑟缩的小姑娘。

测试的结果已经很明白了。

同是幼女,看到桑慈他马上就能硬起来,看到这个容貌清丽更加柔弱可怜的女孩,他完全没有性致。

果然只有妹妹才是最特别的那个,或者说,他喜欢的只是挑衅禁忌的快感?

桑玉堂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抵会在变态的道路越奔越远,弹指解开施加给小姑娘的魅惑,沉声道:“我欲收你为徒,且下去考虑一下吧。”

修真界里,背德的不只是兄妹,还有师徒。

桑玉堂并未死心,或者说,他仍然无法直视自己对桑慈产生的肮脏念头。

遣退了小姑娘,桑玉堂忍不住猜测。

如果他对成为自己徒弟的小姑娘依旧生不出性致,难道真的要拉着妹妹堕落深渊?

在桑慈完成任务返回宗门之时,桑玉堂归来了,带着他的新弟子,桑慈的师侄。

遗憾的是,桑慈没能亲眼看见桑玉堂的弟子长得什幺样子,匆匆见过桑玉堂,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进了密室闭关。

去过一趟妖兽丛林,桑慈遭遇的危险不只是巨蟒,得到的也不只是物质。

一句话概括,桑慈此行收获甚多,待闭关结束,修为定能再上一层。

事实也真是如此。

半个月后,桑慈出关,修为晋升炼气十二层,也有时间见了见自己名义上的师侄。

据说这位师侄出身于某个偏远的小家族,长得漂亮不说,还拥有着修行速度不逊色于天灵根、水华之体、冰灵根的混元灵根。

在她被带回宗门那天,玉华派就像遭遇了小型地震,修真界中的其余门派也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天道到底有多厚爱瑶山?

一门双元婴也就罢了,冰灵根的桑玉堂也没啥,拥有天灵根还是水华之体的桑慈也可以说是上天厚爱。

但是,为什幺桑玉堂随便捡回来一个女娃居然会是得天独厚的混元灵根?!

桑慈见到桑玉堂和他徒弟的时候,门派长老也在。

“我知道你收购寒冰积雪草,我有一株生长了一千五百年的,只要你把徒弟让给我,它便是你的。”

这位长老让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子送上一只玉盒。

桑玉堂思索良久,没有作声。

长老看着坐在他下首的清丽女孩,实在心痒难耐,眼珠子一转又抛出诱惑:“我还能教你妹妹学习阵道。”

不得不说,他戳到了桑玉堂的痒处。

桑玉堂看了妹妹一眼,缓声问道:“把你所会的全都教给阿慈?”

他记得桑慈对阵法有几分兴趣,这长老是玉华派最厉害的阵道大师,若能对他妹妹倾囊相授,让出一个混元灵根的徒弟也无妨。

长老犹豫再三,勉强答应:“如果她有这个资格。”

桑玉堂愉快地笑了,看向座下不再怯弱的女徒,温和道:“梦梨,从今日开始,我与你便是同门师兄妹。”

对于他和长老的交易,苏梦梨没有任何发话的资格,乖顺地应了一声是,起身对长老行叩拜礼并奉上一杯茶,拜师仪式择日补上。

长老接过茶,十分满意地颔首,唤来桑慈给了她一个玉瞳简,道:“一个月后,希望你能拿出一张一品的阵盘。”

如果拿不出,话说得再好听都是假的。

长老看向新鲜出炉的女徒,挥挥手说道:“赶紧去收拾东西,要办的事麻利点给办了,我只等你两刻钟。”

桑玉堂让出大殿,与妹妹回院子。

桑慈总感觉他有点怪怪的,疑惑道:“哥,你好像变了。”

从前的桑玉堂高洁凛然,现在的桑玉堂依然清冷,但是气质似乎较从前温和柔软,感觉更加高深莫测。

是因为苏梦梨?

桑慈不否认,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像一直都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间被别人抢走并且按下了烙印。

“阿慈不喜欢现在的我吗?”

桑玉堂感觉到妹妹语气中隐含的质问,不由得笑了一下,因为她对她的占有欲。

“喜欢,只是不习惯。”桑慈觉得从前的哥哥更好。

“你总会习惯的。”桑玉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挑逗般往那只贝壳般精致玲珑的小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没有什幺是不能习惯的。”

他喜欢桑慈,只因为她是桑慈。

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桑玉堂不会允许第二个人染指她,也不允许她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生出不该有的情绪。

他会一点点地,将她染黑,将她困在不伦的泥沼,就如他自己。

“呀,好痒,哥哥你又逗我!”桑慈被吹到耳洞里的灼热气息弄得一点都不舒服,浑身酥麻麻的,整个软了下来,禁不住鼓起嘴巴也对他耳朵喷了一口气,笑嘻嘻道,“哥哥你痒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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