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那凤修忒的就是个负心汉,负了我却又来招惹于你,且不得信他花言巧语,皆不过裹糖的毒药,他新鲜劲过了哪还记得你!”
红衣女子趁着凤修不备,到底是将千凰给擒到了手,将其嘴唇捂住,两人在那假山处看着凤修飞过头,红衣女子笑得媚态横生。
到底是种族的差异,还是如此轻易的将这人唬了过去。红衣者目光自得,神情悠然。
千凰瞧看她一眼:我貌似是你那负心汉的新欢,你这般言语是为了从我这下手,夺回你的老情人?
押错宝了吧,我可不占主导地位。
“你不恨他?”
这种模式可真是不寻常:这女子口口声声说着凤修负心于她,却既不对她露出厌恶,也没有对凤修真正展露被辜负的表情。
红衣女子垂眸间尽是风流婉转之态,睫羽翩跹,“自是恨的。”却又拿眼觑看她,“可这不是看开了?这般纠缠也得不到怎幺个好,因此也不做这些无用的玩意儿,我若能让他断了风流的祸害那才叫我心悦至极呢,你说,可是这个理?”
千凰似信非信,她那茫茫年岁里也未对人动过心,对这些情仇爱恨算不得深入体切,如此也不好做断言,于是只好闭了口,绕过女子欲离开此地。
“连与我这个可怜人呆片刻都觉得为难幺?”
千凰没有停步,她没有与这女子再呆下去的心思,虽是不知这人是何用意,可毕竟亲身经历过那些背叛,心知女子最是防难胜防。她如今方是个筑基修为,报仇一日还不知要何年何月,与其搅和在别人的情情爱爱中,还不如多费些心思在自己的修为上……正趁得凤修自顾不暇,她也偷得半生愉快。
那越发透着韵味的娉婷背影就那幺绰绰约约的行远,红衣女子的眼目半瞌,她的唇自然红如饱满的胭脂,此时勾一抹笑。那红艳的衣袂晃悠悠的垂曳着,像一株及地而生的曼珠沙华,又恍惚着让人看不清了她真实模样。
席地而坐的纤尘不染,只一条青色发带束了发,手边放着一本古朴书卷,茶香缭缭而气,却透得几分凉薄疏色。
“公子,即使是这修仙之地也是个不平静的。属下今日闻见其他各族都来了此界,再想着那个预言,怕也是风雨欲来。”
这说话之人虽称属下,但却与他口中的主子对坐一桌,想来是颇被器重的心腹。
被唤作公子之人也不开口,只捧了茶并不饮用。
“凡界太子与诸王的斗争怕也是忍不住了,您这一走,那府内的诸一怕也斗得凶,也不知是何模样……”
“如凡,我且也曾说过,既选了这路,就不要有何退却之心。有些事,做过便不再做什幺口舌之争,既成事实,又何惧结果的难堪。”
那自称属下之人张了张口,本欲再说,却是拱了手对这口中的公子相对行礼,“是。”
“这些时日你且好生留意门内消息,我等根基薄弱,若各族有意在这界域一战,只会累及我等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