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火热的唇轻点眼前的小人儿,这是她的手,她的额,她的唇她这幺小,如何盛下他的所有给予,他克制着、耐心着。
他对自己的矛盾行为苦笑,明明行着禽兽不如的诱惑,又让自己温和如多情。
眼前的人,竟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一味用她的眼让他熏然醉意。
郭幼宁睁着水盈盈的眼睛想看清他,几个月来,她在惶惶中却对他始终有一种奇特的信任。每次他一出现,她会有不安有迷茫可是每每却会有奇特的安定暖意拂过心头。
因为母亲过世早,她的女儿家种种都是依靠姑母教育。
其实在她早慧的假象下,完全懵懂。
情不知所起,悄落心头。
他瘦削的身形影印湖间。
她伸手触他脸上。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唇,她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是什幺样的,他终于是真实的,是近在眼前的,他的眉毛浓而滑,他的眼角有细细的褶皱但不影响目光熠熠,他的鼻子挺而瘦削能摸到微突的骨梁。
然后是他的唇,他竟把她的葱白指尖轻含。
似想到什幺她抿嘴笑了,他眼镜下有一张英俊的脸,郭幼宁完全呈示她的天然慵懒。
月如此慷慨,一室明晰一室烟纱,如落花浮尘般脆弱的情愫弥漫开。似给这本不应有任何交集的人隔离所有的现实束缚,只留这清风玉露般的相逢。他不动不遮,心碰碰跳着,任她触碰,只是沉沉看她。
她完全像个探知的孩子想用手懂更多的他。
她的手到了他的脖颈,她喜欢这里的肌肤。
并不细腻,但是温润平软,似曾经她骑过的小马驹,搂着脖子的感受。那里有他嘟嘟脉搏,扣着她的手心。
最后落在胸口。
“三井,你知道吗?你进来时,我正在想你……”
她低声细语,就像说着寻常话。
她一派诚挚全无心机,可是这情话却有着自然的攻破力。
那软软的嗓音似细滑的小蛇,吐着小小的红信,敏慧地直找他心里最软最深处,钻将进去。
他喘息一声。
将手抵在她身体两侧,是酒醉吗?完全释放她所有的热情,她竟那幺温顺地任他褪去衣裳,只是左右轻轻蹭挪。
此刻的她像一只洁白的白猫,只等你的轻柔拢抚,顺理那润泽的毛。
他们会有将来吗?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号,此时他们只是是否会有明天。
他曾经是道貌岸然的大学教员,背着各种奖项与光环,享受着鲜花敬仰赞誉优越。
而她呢,她应该是他课堂上那些小女生一般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吗,她应该不是的。她的心性,她的样貌,她的行事,即使置身人群应该也是光泽外溢的吧。
“想我什幺,”他在她耳边问,看似等待却心急地想知道答案,他竟是渴望的。
郭幼宁侧脸看身边的长手,伸出食指点点上头遒劲的节骨,想着这双手这手指写了那些字,“死生契阔”。
他闭眼,哎,他真的是坏到极致。
让她醉的原来不是酒,而是他布下的温柔陷阱,在这绝望之中。
他竟不及武藤,他至少明明白白让她知道,贪图的是她的身子。
而他呢,他的行为算什幺,利用她最脆弱无助处攻她的心防。
可是……他攻下了吗?
自厌、期待、占有的欲望让他粗鲁起来,嘬啃那柔嫩的细脖,然后是秀美如玉雕的锁骨,然后……
她真的好小,粉红色的果实似经不起任何粗暴,一摧折便会绽出汁水来,可是他却用力含住,大力舔弄揉搓起来。
他紧环她的背,让她完全嵌入胸前。
小人儿哪经受得起这个,拱起身子,发出似难过的低吟。
嘴里手里都是她柔嫩的身子。
这没让他餍足却更加空虚起来。
他的唇顺至平滑的小腹,他的手轻托粉臀。入手之软绵,入口之甜美。
眼前真是人间珍品。
他全身都发热发狂了。
他将身子置于她白嫩修长的双腿中间。他克制再克制。
他的唇又来到她耳边,生硬的中文:“与子成说”
她迷茫着,说什幺。
他也不知他能保证什幺,他会护她,让她活下去,可是却有代价。既是恶魔,他肯定要索要。
所有的救护都是借口,他想要她,想深埋于她。
她就是代价,在这绝望的日子里点燃他所有的生的力量。欲望果然是世上最噬咬吞下理性的孽物,可这冲破禁忌的种种却也乐之极致。
他的手指来到他渴望之源,触碰到的点点晶泽。
她也是要他的…
他的指腹拂过她的大腿内侧,她一阵颤栗。
这太陌生,已无关羞耻,她完全无措。
隐隐的不安莫名的燥热难耐让她环住他索取安全感。
傻女孩,她竟永远不知真正的坏人是谁幺。
是该让你清楚了。
他从肩膀之后探入,抱起来她的身子。
下身紧紧重压着。
她感觉到一样灼热之物在腹部跳动。
“那是什幺?”
他不回答,满脸邪魅,满眼期待。
他修长的手指捉住她的,单手带着她去辅助寻找。
她在不知不觉中顺着他的身子往下,那平滑肌肤下硬实的肉躯,她轻颤着,她轻轻握住了一手不能环住的细滑灼热,触物敏感地跳动依向她手心。
她听到他重重地满足地喘息。
好烫。
她收回手整个人燃烧起来,天哪,他竟……
在她的羞怯本能压倒理智之前,在他又被负罪感刹住脚步之前,他决定先压倒她。
他挺身轻探,他将夺取的是他本不配拥有的宝物。
可是他已烧成火,只能将她焚进他的所有欲望里去。
他来了,他身子俯身一埋进,一切已不可挽回,他们乱在一起的命线不知如何延展。
他吻住她的哀鸣,快意、怜悯、狂欢已完全交汇,他决绝地将她的单纯无瑕撕碎破裂。
他还是用残余的意识克制着,勾引她去享受,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赠予的。
可是眼下能够享受的人只有他,她痛楚着、楚楚可怜。
他克制不了了,不能停止、无法停止,他要撞碎他们之间横亘的重重,她是他的了,她全部此刻圈住他的是他最深渊的迷障,就让他溺毙于其中吧。
她并不愉悦却被动承受着,抗拒他又接受他,慢慢适应,却又被陌生的感官强烈刺激而无助摇摆。
这只是第一次。
她还会喜欢的。
他心里的恶魔告诉自己。
最后,在这夜里,她在颤栗,他在怒吼,可能最享受的就是那已禁欲了十多年的“他”,美餐让它极度餍足。
抱紧她,释放所有。
她已痛地半昏半醒。
迷糊间,只听得他说:下次不会了。
她完全无分辨能力。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