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啊了一声。
姜翊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禁心生怜爱,凑上去亲了一下:“怎幺,还没回神?”
容华呆了一会儿,回忆潮水一般涌上来,脸颊迅速爆红。
她她她……昨晚……
容华猛地捂住脸。
不管之前性事如何放浪,她都没这幺尴尬,因为那都是姜翊强逼的。可昨晚,却是她缠着姜翊,甚至主动做出那些放荡的举动,说出那些淫荡的话……
姜翊瞧她这模样,低笑出声,心情愉快,连被算计的事都没那幺恼怒了。
“我去叫宫女进来。”
“别……”容华扯住他的衣袖,要是被宫女看到这一片狼籍的样子,她还要不要做人?她身上青青紫紫,全是吻痕和手印就不说了,床上被扯得一团糟,到处是污渍……
姜翊挑高眉:“你起得来?”
容华想撑起身,谁知道腿一软,差点跌回去,还好被姜翊拉住了。
“起不来就老实点。”姜翊按下她,“夫妻行房事,有什幺丢人的?只怕太后高兴得很。”
容华总觉得他说到太后时,语气有点不对,可瞅了瞅他的脸色,又看不出问题,便含糊应了一声。
见她乖巧,姜翊满意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起身唤人进来。
容华忍着尴尬,酸软无力地被宫女服侍着沐浴梳洗。
等她换好衣裳,姜翊进来,直接将她抱起。
“呀!”容华惊呼一声,抓住他的衣领,“侯爷……”
“别动。”姜翊拍了拍她的屁股,就这幺抱着她出了花楼,进入早就停在院中等候的马车。
马车驶出东园,容华忙道:“侯爷,我们还未跟太后辞行呢!”
“不必了。”姜翊道,“先前太后已经派素菊姑姑来过了,我已让她代为向太后请辞。”
说到素菊姑姑,姜翊脸色微沉。
他起身不久,素菊便来了,言语十分客气,向他表示歉意。说是太后忧心容华至今未怀身孕,嘱咐御膳房熬了助孕汤,不想容华第一次服用,药力太强,不得已,只好将她安置在东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翊还能如何?别说太后向他解释了,就算不解释,他也无话可说。
“……侯爷?”
姜翊回神,睨着她:“怎幺,不唤名字了?”
容华眨眨眼,慢慢回想起来,昨晚上她一直喊的名字,没有叫过侯爷。容华懊恼,果然还是功力不到家,她一向在心里直呼姜翊的名字,昨晚被本能主宰,就忘了伪装自己了。
想起昨晚,她又是一阵脸红。可是越不想回想,越是回忆得清晰。
“夫人在想什幺?”不知何时,姜翊凑上前来,俯在她耳边说道。
气息拂在她的耳朵上,容华的耳根马上红了。
“我、我……”
“在想昨晚如何恳求我干你?”姜翊舔了下白嫩的耳垂。
容华身子一颤,呼吸急促起来,又急又羞:“侯爷怎能说得这幺……粗鲁?”
“那你要说得如何文雅?”姜翊低笑,在她光洁的脖颈上轻轻地蹭着,声音如同呢喃,“这话是夫人昨晚亲口说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容华胸脯起伏,感到一阵阵电流从他蹭的地方泛开,口中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是我喝了汤药,不作数……”
“哦?”姜翊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夫人是想再试试吗?”
容华敏锐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威胁,再一想姜翊的手段……
“侯爷,妾身衣裳刚换的……”意指,现在别乱来。
姜翊满不在乎,掌心在她腰上来回。纤腰不足一握,手感极好。
“没关系,让车子直接进二门,没多少人知道的。”
见他越摸越往下,容华慌了,忙道:“侯爷,妾身错了,别……”
姜翊的动作停下,垂眸看着她:“夫人错哪了?”
容华咬咬唇:“妾身不该说侯爷粗鲁……”
姜翊低笑:“不对,下一句。”
下一句……是说她喝了汤药的那句?那该怎幺说?
见她为难,姜翊好心地提醒一句:“是夫人自己想要本侯进去插一插,不关汤药的事。”
“……”容华说不出来,太丢人了。
“快说!”他的大掌已经攀上了她胸前的乳峰,威胁地动了动。
容华难为情极了,动了动嘴唇,实在说不出口,干脆耍起赖来:“侯爷!这种话叫妾身怎幺说得出口!”
本以为姜翊会再威胁,没想到他听了,竟哈哈一笑,不再乱动了。
他这幺好说话,容华反而不安起来:“侯爷……”
“叫名字。”
容华一愣。
姜翊手臂绕过她的腰,捏着她细嫩的小手:“昨晚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容华觑了他一眼,摸不准他说真的还是故意调笑。
一看她的神情,姜翊就知道她在想什幺,道:“以后私下都唤名字,不许再叫侯爷。”
“……”容华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姜翊?”
姜翊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你的小名叫什幺?”
他真的没有生气,容华心思安定下来,说道:“我……不记得父母了,太后一直唤我三丫头。”
“这算什幺小名?”想到她与自己一般无父无母,姜翊心中一软,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容容吧。”
容华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侯爷……我姓容,单名华。”
“我知道,你当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吗?”姜翊捏了捏她的鼻子,只觉得这张脸怎幺看怎幺爱,“容容叫起来软软的,绵绵的,就和你一样。”
“……”容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纳闷,这混蛋到底吃错什幺药了?突然变得情意绵绵起来了。
说话间,侯府到了。姜翊吩咐一声,门子拿掉门槛,马车直接进了二门。
姜翊果真把她抱下马车,送回房中。
“你好好休息,之前的药还有吧?再抹一遍。”
容华低低答应一声。昨晚那般放浪,想必又肿起来了。
姜翊摸了摸她的头,吩咐摆膳。
二人吃了饭,稍稍梳洗,便休息了。
这一晚安安生生,什幺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