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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磊与同学约在这附近的餐厅,准备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小组的报告,他的习惯都是会提早十分钟到达,正当他停好机车准备走到餐厅的中途,突然发现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他认识这幺多年的小鹂吗?

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让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显得白里透亮,超短的裙子让她的双腿显得修长,蕾丝花边让清纯的她更增添一抹娇媚,脸上似乎上了一些薄妆,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双眸更明亮,双唇更加红润水嫩。

拓磊隐约记得这附近有一间非常有名的餐厅,里头的员工都是穿着女仆或者执事装来招呼客人,小鹂难道是找到那间餐厅的打工,所以才会身穿着女仆的装扮在大街上?

其实,从拒绝小鹂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减少与小鹂碰面的时间,当他每一次看到小鹂的时候,就会让他想起当时候小鹂的表情而感到愧疚,要不是今天与同学相约在附近的餐厅讨论功课,他也不会知道小鹂正在开始打工。

只不过,她的这副打扮引来了羡慕、欣赏的目光,还有更多男人面对这样的美女,眼神透露出许多不明的企图,霎时间,他突然发现到小鹂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女孩,而是一个足以让男人疯狂追求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他的双腿就无意识地往小鹂的方向走去,看到她要转身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地开口问:「妳在这里作什幺?」

小鹂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作什幺。」忍不住拉拉有些短的裙子,相对于刚刚落落大方的态度,在石头哥哥面前作这种打扮,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害羞。

「伯父有答应让妳打工?」虽然是一个问题,但是拓磊非常确定那个爱女如痴的傻父亲,绝对不会答应让女儿穿成这样打工的。

「我只是帮朋友代班……」小鹂支支吾吾的模样,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就算是代班,也要跟伯父说一声。还有,要妳帮忙代班的朋友跟妳很熟吗?我记得妳才刚开学没多久,朋友应该没有熟到可以相互帮忙的程度吧。」拓磊语气有些严肃,现在打工的陷阱很多,就算是朋友要她代班也要清楚这份打工的性质,不,应该说连熟悉的朋友都有可能会害人,尤其像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很容易被人欺骗,万一出了什幺事情,该怎幺办才好?

「只是发发传单,才几小时而已。」小鹂小小声地反驳,她知道这个社会上很多负面的消息,但是她还没有单纯到其他人说的话都相信,更何况她接下这份请托的时候,还是有去打听一下,确定是正派经营才敢来。

「妳……」拓磊看着她现在这身打扮,实在不适宜在街上继续争论下去,「算了,我在这里等妳,妳赶快把这身衣服换掉。」原本要跟同学讨论,现在这个情况发生了,他只好先打个电话通知其他人,他晚点再去会合。

拓磊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到小鹂一动也不动,他不解地看着她说:「快点去换衣服,等等我送妳回家。」

「我不要!」小鹂秀眉怒瞪着拓磊。

「别再耍性子了,快点换衣服跟我回去。」拓磊并没有把小鹂的怒火看在眼里,只当成是小女孩要长大的叛逆。

「我没有耍性子!石头哥哥你去忙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幺作。」拓磊默然的态度,让小鹂的怒火似乎只是一种小孩子的无理取闹,她无奈地想着,石头哥哥到底要什幺时候才会发现到自己已经长大?

「妳这样不叫耍性子?」拓磊对于有害于小鹂的一切,没有妥协的空间,「别再跟我斗气了,不然就不要怪我跟伯父说妳打工的事情。」说完,就拉着小鹂的手往店里头走了进去。

小鹂不喜欢被强迫,虽然石头哥哥是她最爱的人,但是也不能这样蛮不讲理,都不顾及她的感受,用力地甩开拓磊的手说:「说就说啊!我怕你喔!管我这幺多,你又不是我什幺人!」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发现到自己好像说出不该说的话,连忙摀住自己的嘴,有些忐忑地看着石头哥哥的脸。

拓磊听到小鹂的话,整个人楞在原地,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真的如她所说是一个外人,但是,当他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小鹂看到石头哥哥有些受伤的表情,拉着他的手,愧疚地说:「石头哥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拓磊拍拍她的手,笑笑地说:「我知道,不过,该作的事情还是要作,快点去换衣服。」

小鹂这次就不敢再多说些什幺,乖乖地点点头,转身走进店里头。

拓磊看着小鹂的身影,他一直以为她还是一个从小黏在他身后转来转去的小女孩,当他听到小鹂说出她真正心底的话时,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地位已经不如从前,不过对她是一件好事,她的人际不该局限在父母及他的身边。

「石头哥哥,我好了。」

小鹂的出现打断了拓磊的思绪,看到她换回平常的装备,卸妆后的她穿着一件简单的T袖搭配牛仔裤,跟一般的大学生没有什幺不同。

「走吧。」拓磊淡淡地说,很自然地牵起了小鹂的手,带着她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小鹂看到自己的手被牵在那双大掌当中,心中暗自窃喜,不管石头哥哥会再牵起她的手是什幺原因,只要他还愿意接近她,这就表示她在他的心里头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就在两人肩并肩离开的时候,在某处的角落,孙运存充满着恨意的眼神,将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原来自己被那个臭女人拿来当成陪衬的工具,已经有了男朋友居然还将他的追求当成笑柄。

这笔仇——他记住了!

「学妹!」

下课钟响起,教授才刚说下课,小鹂才刚从教室门口踏出第一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准时从身后响起,她实在连回头理会的欲望跟动力都没有,孙运存这个人怎幺每天都有时间来系教室找她!难道他不用上课,或者其他事情可以作吗?

「又来了!他怎幺都不腻啊!」站在小鹂身旁的苏可人,也不自觉地仰天长叹。

可人从上次请求小鹂帮忙代班之后,小鹂才发现到可人与自己是同班,大一的必修与选修课程其实相差不远,小鹂却对可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原因,在于可人有一个感情还不错的男朋友,常常跟男朋友玩到通霄,隔天根本就爬不起来上课,或者连课都不去上。

由于小鹂冷艳外貌与身材实在太引人注目,可人才会知道小鹂这一号人物,更何况,校草学长猛烈追求的加持之下,小鹂的名声几乎校园内的师生无所不知。

人都会有一个刻板印象,总认为艳丽的女孩子应该不好相处,但是,可人却看到孙运存缠着小鹂不放,看不过学长有些强迫的态度,身为女性的一员当然要上前去帮忙。

没想到,就在这次因缘际会之下,可人发现到这个美艳动人的同学,其实并非外表看起来冷漠,两个人又是因为同班的关系,渐渐地越走越近而成为好友。

「我也不知道,可是又不能让学长太难看。」小鹂也很无奈,每一次学长都挑在有群众围观的地方,让她想要发飙也不能不给学长一些面子。「可人,要不,妳帮我想想有什幺好方法?」

可人叹了一口气说:「我能有什幺好方法?面对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什幺方法都没用吧!」

「啊啊!每天都来一回,是圣人都会受不了吧!」小鹂哭丧着脸说。

「美女果然是美女,不管什幺表情看起来都漂亮!」可人看着小鹂的脸,赞美地说。

「妳还有心情说笑!我都快要疯了啊!」小鹂差点没被可人气死,她已经烦恼到不行,可人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调戏她!

「没办法啊!」可人两手一摊,「我们之前的方法用了一堆,还是不见成效。」

可人还跑去找网络上十大婉转拒绝告白方法,例如: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比起当情人,我觉得我们比较适合当朋友、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亲哥哥一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暂时不想谈恋爱、现在课业很忙、我现在已有喜欢的人、现在还年轻不想谈恋爱、我父母觉得我年纪还小,不能跟异性交往、谢谢你的错爱,我只喜欢女生。

反正连最瞎的同性爱人都出来了,可是学长就是不信,她还能有什幺办法?

「学妹今天愿意答应我的邀约?」孙运存维持着他原有的笑容与绅士态度,可是心里头却一直咒骂着小鹂不识好歹。

小鹂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只好暗地扯了扯可人的衣袖,要她帮忙想个办法。

「学长,不好意思。小鹂跟我今天要去作SPA,可能不方便。」可人为了好朋友两肋插刀,只不过这次看孙学长好像势在必得,真不知道今天该怎幺收尾。

「嗯。」孙运存很干脆地点点头,反而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耶?学长,今天怎幺没有继续说服下去?」可人讶异地问。

孙运存两手一摊,淡淡地笑说:「有用吗?我现在只是例行一问,可能某天学妹想开了,就会跟我出去。」

「不如,学长就从现在开始,都不要问了?」可人好心提议着,这样可以免掉双方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呵!苏学妹爱说笑,如果不问,我不就什幺机会都没有了?」天天约都不一定成功,不约才真的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放掉了,更何况他的目的都还没达到,怎幺可以这幺轻易放弃!

「学长既然问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小鹂好声好气地问。

孙运存不满她的拒绝,但还是不动声色,至少他还知道以静制动的道理,如果让她感觉到自己已经造成威胁,以后要再接近就没有机会。

「学妹,圣诞舞会快到了,不知道有这个荣幸邀请妳当我的舞伴吗?」孙运存语气中似乎带了一点期待,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小鹂连忙说:「学长,很抱歉……」

「等等!学妹,我知道妳想要拒绝我。」孙运存当然知道小鹂想要说什幺,可是这个舞会已经是最后的期限,如果还没把学妹弄到手,他的万人迷名声可就毁了!「不过,如果我用这个舞会换取以后不再打扰妳的条件,不知道学妹会不会改变心意?」

「这……」小鹂犹豫了一下,用一次舞会舞伴的代价换取以后的安宁,不管怎幺看都划算,只不过,她总觉得有什幺地方怪怪的。

「学妹不用现在回答我,等到妳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就好。」孙运存帅气地看着小鹂,彬彬有礼地鞠了一个躬,让其他在场的女性同胞羡慕不已,「那幺,两位美丽的学妹,明天再见了。」

小鹂与可人当场楞在原地,完全不明白孙运存为何前后态度改变这幺大,不但如此,一反常态地完全没有痴缠,反而很干脆地走开。

可人看着孙运存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小鹂,今天学长怎幺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真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什幺药?真的只要去一次舞会就不再约妳?总觉得没有他所说得这幺简单。」

小鹂也是一头雾水,但她认真地思考着学长的建议,「我也不知道……不过,真的用一次舞会换以后的安宁,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欸……妳说真的还是假的?」可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鹂。

「不好吗?」小鹂歪着头,不解地问。

「也不是不好,只不过,我听到有关学长的传言……」可人犹豫着该不该说,不过基于保护朋友的立场,还是稍微提点一下,无事便罢,有事还能事先预防,「好像是学长跟朋友打赌,要把妳弄上床。」

小鹂突然脸上三条线,不论可人说的是真是假,这种老梗居然还有人用,男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果然脑袋都是装一些废料。

「啊啊!好烦啊!」小鹂快被学长搞到神经衰弱,「算了,我到时候在想办法推掉好了!」

「有这幺好推,妳也不用烦恼这幺久了。」可人对小鹂的遭遇只能大叹三声,美女难当啊!

小鹂也知道可人说的是事实,无奈地看着好友一眼,「走!我们去逛街!我要发泄压力!」

小鹂拉着可人逛了好几个小时的街,两个人双手满满的战利品,以及快要铁腿的双脚,来到了『乡原』吃着下午茶,顺便休息一下。

两个人的餐点送上来之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想好了吗?要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可人一边吃着香蕉船,一边看着愁眉苦脸的好友,两个人东聊西聊,还是把话题转回到刚刚孙运存的邀约上头。

「还没……」小鹂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搅着卡布其诺,有气无力地回答。

「说真的,妳真的没有男朋友吗?」这个问题在可人的心中已经很久了,像小鹂这样的美女,追求者一定一卡车,男朋友也一定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两个人相识这幺久,她每一次约小鹂出来都轻而易举,似乎没有男朋友这种家累的样子。

「唉……」小鹂叹了一口大气,她的男朋友人选只有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完全没办法接受她。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可人挖了一口冰淇淋,先享受着那绵密又清凉的感觉,又继续问:「那有喜欢的人吗?」

「有……」小鹂无意识地搅拌着,一想到那个人又是一阵心痛。

「喔喔!妳倒追过他?有告白过吗?」可人八卦魂复苏,连忙追问。

小鹂睨了可人一眼,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可人看到小鹂的表情,大概可以猜到告白失败,这一点让她非常的惊讶,忍不住地大声说:「妳骗人!我不相信有男人会放过妳这种尤物!」

「喂……小姐,妳不用帮我这幺大声宣传吧!」小鹂差点没有扁可人一顿,因为她的嗓门而让周围的客人都往她们这里关心一下。

「啊!抱歉,抱歉!」可人微微吐着舌头说,她实在是太惊讶而忘了自己还在公共场合,只是当她问到这个问题时,小鹂所表现的神情,想必对方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小鹂,会不会是那个人有女朋友,所以他才会拒绝妳?」

「我才不是那种会当小三的人!」小鹂气嘟嘟地说,她最讨厌哪种三心二意的人了!

「喔,那他会不会是一个GAY?」可人继续猜测。

小鹂越听越觉得离谱,手中拿着搅拌棒指着可人说:「当然不是!」石头哥哥的性向很正常,因为……她曾经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一些男性杂志,里头的女生几乎穿得很清凉,当然还有一些爱情动作片,这都表示着石头哥哥爱的是女人。

「好吧,既然没有女朋友,又不是一个GAY,我还真的想不透为什幺会拒绝妳。」

「唉……」小鹂深深地叹气,「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父母亲的关系让他对于男女感情很胆怯吧。」

小鹂大致将拓磊的小时候父母亲的关系,还有长大后那些历任女友对于他的评价,约略地道出让可人知晓。

可人听完小鹂的话,

「那个人是一个怎幺样的人?」

「他啊……」小鹂也不知道该怎幺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就很吸引我。」

「欸……这算什幺回答?」这种回答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吧!「有没有具体一点的例子?例如个性、长相之类的。」

「唔……」小鹂低着头思索,「长相应该是帅;个性应该是温和;很少看到他发脾气,斯斯文文的模样,几乎没有对我说过什幺重话,几乎有求必应,当然偶尔还是会让我气得牙痒痒,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对他的话有所反驳。」

「哇!妳爱惨他了!」可人才不相信有这幺理想的人!原来恋爱真的会让人眼睛瞎掉,只看得到对方的优点,看不到对方的缺点。「不过,他真的有妳说得这幺好?」

小鹂微怒地看着可人说:「我说的是真的!石头哥哥真的就是这样表里如一的人!妳不认识他,就不要乱说!」

当然她之前也怀疑过,石头哥哥是不是装作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可是,不管她从何种时间、地点、公开、私下看过石头哥哥的行为,她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谨言慎行、循规蹈矩的人。

可人讶异地看着小鹂,没想到一个被学长痴缠好几个月的人,从来没有发过一顿脾气,居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引起这幺大的反应。

「抱歉!」可人率先低头,对于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就这样批评是有些不对,不过,在还没有认识之前,她还是保留着观察的空间。

小鹂听到可人的话,才惊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毕竟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不管怎幺说她都不会生气,但是就是不能忍受有人说石头哥哥的一丝不是。

只不过,可人跟她才认识没有多久,更何况她也不知道石头哥哥这个人,她对着可人发了一顿脾气之后,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理亏,不好意思地对着可人说:「我也很抱歉,我好像反应有些过大了。」

可人笑着并不以为意,随即想到什幺,开口问:「既然他是一个这幺好的人,没有女朋友,也不是不爱女人。妳没有想过利用这次机会吗?」

「当然有想过要利用。」小鹂顿了一下又说:「不过,石头哥哥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对妹妹一样,利用学长真的会有效果吗?」

「当然没用。」可人很快地就说出答案,看到小鹂一脸诧异的表情,笑着说:「事前还是要作一些准备啊!」

「准备?」小鹂不解地问。

「这个……嘿嘿!本山人自有妙计!」可人露出甜美的笑容,只不过里头似乎带了一丝狡狯。

下课钟响,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教室鱼贯而出,大家不是赶着下一堂课,就是三五好友约着一起去哪里狂欢。

但是,就在某间教室的门口,今天突然有一群人聚集在某一处角落,吱吱喳喳不知道在讨论些什幺。

「唷!今天是怎幺回事?一群人在那里作什幺?」曲怀扬斜背着背包,看着一群男生群聚着不知道在干什幺,让好奇心重的他也忍不住想要过去凑个热闹。

如果是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他还没这幺惊讶,男孩子会这样围成一圈的情况才真的少有,更何况那里也不是什幺公布栏之类的地方,会有这种奇景着实让怀扬感到惊奇。

怀扬看着拓磊慢吞吞地走,忍不住地催促着他说:「快点!」

「你去就好。」拓磊对于这种围观实在兴趣不大,要怀扬自己去就好。

怀扬什幺话也不说,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人群里头钻了进去。

「学妹,今天晚上有空吗?」一名男学生甲问。

「学妹,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跟妳要个联络方式?」男学生乙不落人后地赶紧发问。

「学妹,不要管他们!我能请妳当我的女朋友吗?」男学生丙推开前面两个挡路的人,冲到学妹面前拉起她的手,直接了当地问。

「呃……这位学长,很高兴你这幺看得起我。」被众人搭讪的学妹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并回一个甜甜的笑,「不过,目前我没有打算要找一个男朋友。」

绝美的笑容让众男差点忘了今夕是何夕,不过,这位学妹可是学校里头有名难追,连校草这幺优质的男人都追了好久,他们也不过是试试运气,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跟心目中的女神说几句话。毕竟,美女是可远观不可亵玩,今天好不容易让他们近距离接触,说什幺也要趁机亲近亲近。

小鹂只是来这里找她的石头哥哥,可是她并没有想过会被这幺多人围着,更何况这些学长们热情如火,一下课就将她团团围住,让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道又一道人墙让她差点就看不到后头的动静,只能在心中干着急地从人群的缝隙当中,注意着是否有拓磊的身影。

在这之前,小鹂已经被人群搞得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地对着这些热情的学长、同学们说:「不过,太多人围在我这边,让我有些不舒服,可以请各位学长们让开,给我一些空间吗?」

每一个人看到小鹂这幺娇弱的模样,知道自己的举动让学妹感到不舒服,纷纷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就在这个时候,怀扬趁机从缝隙当中钻了进去,太过顺利反而让他煞车不及,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前头的人。

「欸……你这个冒失鬼……」学生甲正想要转头骂人,但是当他看到来人的脸孔时,立刻将话收了回来。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们这个方向集中,被围在中央的学妹刚好看到怀扬身后的拓磊,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且挥着白玉般的小手说:「石头哥哥!」

拓磊看到前头被男孩子们团团围住的女孩,居然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人,忍不住心中的讶异看着她。

「妳来这里作什幺?」拓磊皱着眉头看着小鹂,口气并不是很好,似乎不是很高兴看到她出现在这里。

「我……」小鹂怯生生地看着他,她最怕石头哥哥这种生气的模样,不会大声骂人,但是就会让妳非常明显知道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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