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回来搂住苏晓开始亲。
在苏晓记忆里,无忧从来没这幺大力气亲过她。又咬又啃的,直把她嘴唇都吸的充血发肿了才罢休。
苏晓变化出一捧冰来敷在唇上,好让嘴巴尽快的消肿,以防给无缺看出来。
无缺端着那碗雪莲汤撩袍进屋与坐在床上的苏晓视线相接。
他就知道她是装晕。
“趁热喝吧,身体会恢复的快些。”
平常时候的无缺,总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苏晓接过汤盅,拿着勺子搅啊搅。
盅勺相碰的叮咚声让无缺的眉毛皱了又皱,他终于按捺不住问她:“你想说什幺就说吧。”
苏晓喝了口汤,清洌的香味就如同某人身上的味道一样,直沁入人心脾里去。
“我和无忧……”
有些事能瞒最好,瞒不住的时候还是开诚布公,让对方看到你的诚意,兴许还能柳暗花明。
“我是不会放下无忧的。”
这话对于无缺来说简直就是会心一击。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尤其显的一双眼又大又黑,又空洞。
“然后呢?”他问,“师父还想说什幺?”
苏晓看着他,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这种事还是干脆利落一刀切,最忌讳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剌,能生生把人疼死。
苏晓把碗放在小几上,静静地说:“如今你与无忧水火不容,并非我所愿,这都是为师的过错,是我害了你们。”
无缺低着头,只是将放于膝上的手掌慢慢蜷起来。
苏晓擡手扶无缺的脸,“如果没有我,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你们师兄弟相残,为师很痛心。之前为师说过,爱而不得,我只能毁灭自己。”
无缺看着她的眼神慢慢爬上些许惧意。
苏晓朝他笑了笑,“你好好照顾自己。”
无缺霍然起身,衣摆凌厉地扫落了汤盅,滚热的汤泼洒到地上混着打碎的瓷渣,一片狼藉。
他后退两步,指着她喊道:“你是在逼我!”
苏晓也起身,“我是在逼我自己。难道我应该幻想你们能够和平共处?我不敢想的!”
“所以你就选择走?”他说完又忽然上前钳住她两肩,“你把我们当成什幺?可以随意亵玩的工具?玩过了就丢弃一旁!”他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肠!”
这种情况下,流眼泪根本用不着外力相助。
苏晓很自然地就哭出来,“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选择把我忘记,开始你的新生活。”
“师父说的真容易。”无缺怒急反笑,“就算你会真心祝福我,但是我无缺不允许自己这辈子失足第二次。师父若觉得无缺对你无关紧要,你大可以走!”
“如果无关紧要,我还会这样吗?”苏晓转过身擦眼泪,瘦弱的肩膀时不时抖动一下,牵动着无缺的心。
他向前走两步,想去握住她的肩膀,可是没有勇气。
“我跟在师父身边三百多年,师父难道不了解无缺?这几日的缠绵,无缺何曾假情假意?若非是真心,我怎幺会一再妥协?师父你真的不懂无缺的心?”
苏晓愣住了。她不是不懂,只是不确定。她从来不认为,用身体可以得到一个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