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逃走了

“嗯?依依呢?”达雅看看旁边的床,问道。

好吧,她要是不提,我倒是还没有注意到,只见依依的床铺是空着的,她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哦,大概上厕所了的吧?”我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给自己清醒清醒,一边就起身穿衣服。

在这个过程中,我突然觉得一阵的不对。说实在的,我这个人平时对自己的钱是看得很紧的。我每次穿衣服的时候都有个习惯,会先去摸一摸自己贴胸的那个装钱的口袋,毕竟我现在经常性的全国跑肯定得时刻提防被偷。

这次我一摸,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起,我连忙把西装口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翻了出来,我仔细一看,妈的!钱都没了!

我再次看向门口,大门紧闭着,我又看看依依的床上,接着,就连忙冲到了厕所里,探头进去看看,却发现里面那里有什幺人影?

“依依!依依!!”我几乎是用吼叫的,因为我觉得当时的我已经接近失控了。我的钱啊!大几千呢!不说那些花花绿绿的美金,光光人民币就大几千啊!!!

我吼了很久,可是那里还有依依的影子?

最后,我们不得不接受的一个情况就是……依依跑了,拿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跑掉了……

我感到非常的悔恨,真的,如果我当时上了她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他妈的当时搞什幺高风亮节?!还装什幺孔圣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的叛逆青少年,她能懂什幺高尚还是爱护?作为一个正在长熟的女人,被一个自己喜欢男人给无视,而且还被当成空气一般,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她的姐妹肆无忌惮的交媾……如果是一个自视甚高,又个性执拗的女人的话……

有句话说得好,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啊!我这不是自找的幺?

……

现在的情况是,我连买长途车票回双桥镇的钱都没有了,这可怎幺办?难道让我和达雅两个人在这里行乞吗?

就在我满腔的郁闷的时候,达雅有些惴惴的靠过来问道,“怎幺了?依依……去那里……了?”

我闻言擡起头来看看她,我立刻意识到,为了避免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我必须立刻从这种消极的情绪中出来!

所以我马上很镇定的回答道,“唉,依依走了,拿走了我所有的现金。”

“什幺!”达雅闻言惊叫起来。看来她也对依依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意外。

“没事没事,也没有多少钱,没事的”:我非常冷静且和蔼的安慰达雅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怎幺自责或者怨恨也没有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到回双桥镇的钱,不然,连这最后的达雅也可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有句话说得好,叫世事难预料,谁能想到这依依能这幺的叛逆?所以,我现在必须安慰好达雅的情绪。

我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一堆从林子里带来的草药上面。

我来到旅馆的接待处,对着那个负责接待的女服务员非常礼貌的问道,“请问,这里附近有没有什幺药铺?

这姑娘低着头想了一会道,“有一个,在……”

我也不敢耽搁,循着她给的地址就去了,当然,达雅一路都是紧紧的跟着我,我也不敢再把她一个人放在旅馆里了,不然这个再跑了,那我这一趟真的叫血本无归了……

依依的事情给了我一个教训,那就是,一,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二,莫装逼……

就像依依这个事,和民哥不碰货物完全就是两马子的事情,他不碰,是因为这些女人本来就没有送上门来给他玩的意思。如果他强行上了,就有可能造成这些女人的反水逃走。

反过来,在拐卖女人的这个问题上,作为职业人员,我必须时刻让我们的货物在旅途中保持满足和憧憬的状态,这样我才能太太平平的把她们给带回到目的地。像依依这个事,她既然看上了我,我就应该顺其自然的办了她,而且还得办得她爽上天去,让她离不开我。

我这次之所以会造成这幺大的损失,除了这个依依本身的性子是比较的顶真或者说不管不顾以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对自己不自信,我觉得我如果和她发生了关系的话,会下不了手去卖掉她--毕竟她年纪小了点,这才是我最终没有碰她的真正最根本的原因。这说穿了,就是我的软弱。无论是说良知也好,人性未泯也好,对我现在的职业来说,那就是软弱,是甚至可能会把我送到绝地的软弱!

这一点,民哥一点也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我这次也是在实际中深深的体会到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别人对你说再多也没用,真正能深恶痛绝的,莫过于自己撞了南墙,吃了苦头……

……

一般这种有字号的药材铺通过打听问人,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

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最终我卖掉了两块拳头大的首乌,换回了二十几块钱……

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已经耗不起了,我得尽快的和民哥取得联络。

因为这个药材铺里面没有电话,我只能带着达雅转回了旅馆里。

在交了两块钱以后,我用旅社大堂的电话拨通了民哥的寻呼机。

大概等了五分多种,打回来的电话铃还没有响。我有些焦躁,我想起刚才寻呼的时候忘记说我是二毛了,到底打不打第二个电话呢?说实在的,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手里的钞票可有限,打完了,我就不够钱买长途车票回双桥镇了--关键是我现在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必须先和民哥有个沟通才行。所以我决定再等一会。

终于,又过了五分钟以后,电话打回来了,“谁啊?!是那个!”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民哥,是我”我说道。

民哥听出了我的声音,口气立刻就缓和了下来道,“哦,哦哦,是二毛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神经病打过来了”。

“啥?啥神经病?”我闻言感到有些好奇。

“哦,昨天开始,一个神经病莫名奇妙的不停的打我的寻呼机,说什幺自己是广门的小赵,要我带他去做什幺药材生意,还问我两个美女怎幺样了,妈的,这不是神经病吗?真他妈的……”听起来,那边民哥的声音又激动了起来。

好吧,这个小赵,应该就是那位路上载我的司机了……唉,我当时应该把民哥的BP机号改几个数字以后再告诉他的……

不过现在不是我和他讨论或者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长话短说道,“民哥,货到了”。

民哥闻言电话那头的语气也严肃起来,问道“诶?几个?”

“一个”

“那你带过来吧”

“双桥镇吗?”

“对”

我闻言又有些犹豫,惴惴的问道。“民哥……”

“怎幺?”

“那个楚凌……”

“呵呵呵,别担心,她不在,我安排她去吉林干活了。”民哥在那边笑着道。

好吧,民哥想得真周到,我估计是他估摸着我也快回来了,就把楚凌给支到北方去拐卖女人了……不知道这次她能带回来几个,说句实在的,这次我的收益实在是小了点,才带回来两个--中间还丢了一个,更乌龙的是,我自己还被搞了个倾家荡产……

民哥那边说完顿了顿,又问道,“对了,你现在的化名还是叫刚子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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