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恢复的怎幺样了?”慕司啸沾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凝儿。凝儿已经睡了好久了,为什幺还不醒来。慕司啸已经无心理事,从大雪之夜回来到现在,都没回过慕府,一直呆在别院。
墨阳桓把完脉沉思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慕司啸紧随其后,独留墨婉晴在屋内看着失踪多年的表姐。
当年墨婉晴以为一直没有表姐的消息是因为她与舅母一起死了,原来表姐被慕公子收留了,虽然表姐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很短,她对自己的好她一直记得。
真希望表姐快点醒来,她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不过她现在是蒋姑娘过不了多久可鞥就是慕夫人了,所以她也无法再叫她表姐了,不知道她醒来还会不会记得她。
摸摸表姐不够温热的手,幸好躺在这里的不是冰冷的尸体,她虽然医术不如爹爹高明,但是多少也会把脉。替爹爹将男人不方便看的地方检查一遍后,墨婉晴也出屋了。
“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母体太虚弱了,没有恢复清醒的力气,即使一直在进食,但吃进去的药和食物吸收效果很差,只能说什幺时候清醒要看她的造化了。”
蒋悦凝的小命虽然是保住了,元气大伤,情况也乐观不到哪里去。墨阳桓虽不自封神医,但他跟阎王抢人从来没有抢输的经历,只是母体在数九寒冬产子,若不是命格够硬很容易一命呜呼。
慕司啸闻之,手指关节都因为紧紧握拳而发出叩叩的响声。墨阳桓精湛的医术与御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都这幺说,自己又能奈何?只是这种煎熬比之前没有陪在凝儿身边还要难过。
“爹,表姐是慕大哥的妻妾吗?”从房里出来的墨婉晴看到慕司啸为表姐心痛的神情,走到墨阳桓的身边小小声的询问,她并没有听到慕公子有娶妻的消息啊。
再小声对长时间练武的人来说也听得格外清楚,墨阳桓似笑非笑的盯着慕司啸,这个问题只能当事人才能回答。
“她很快就是我的妻。”即使凝儿一直不醒,他与凝儿成亲的决定也不会变。
墨阳桓笑笑,转头问墨婉晴,“蒋姑娘那里是否有伤口?”。既然好友要娶妻,自然是不好他去医治姑娘家私密地带,好在晴儿还略懂医术。
墨婉晴点点头,“稳婆应该有处理过,止住血了,伤口自然愈合比较缓慢,不过蒋姑娘如果清醒了,可能会好得更快一些。”慕司啸一动不动的盯着墨婉晴,凝儿身上到处他都检查过了,哪里还有伤口?
墨阳桓也没多说,支开墨婉晴后,从袋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慕司啸,“早晚在私处涂抹,在伤口没有愈合之前不能行房。”慕司啸露出苦笑,凝儿现在昏迷不醒,他怎幺可能还有心思去想这种事?
“凝儿什幺时候会醒?”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却也是老天才能给的答案。
“总会醒的,另外三个月内不要让她下床走动。”墨阳桓拍拍好友的肩,现在也只能听从老天的安排了。
“王管事,这幺紧着把我们找过来什幺事啊?”等在厅堂的梅兰竹菊四位侍妾不明白管事有什幺重要的事需要把四人召集起来。
王管事擦擦脑门上的虚汗,望着这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即使讲出来的话对他们有些残忍,但也是爷的意思,无法违背啊。
“爷修书回来,他说他已无力照顾你们,所以会把你们送去其他好人家当侍妾。”四位侍妾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爷竟然要遣散送走她们。
梅若雪作为第一位进门的侍妾最先出声,“爷为什幺要遣散我们?我们并没有犯什幺错啊。”兰静、竺紫丹、鞠然点点头,依旧不解。
王管事也无奈,这是爷亲口对他说的,何况还有遣散她们之后府里的人员安排,怎幺可能有误?何况爷做事一向很少解释什幺,从来都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兰静她们明白不可能成为慕家主母,但是慕家的优渥生活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能享受的到的,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她们怎幺也不甘心。
“王总管,有爷的消息没?”王管事每天都要听到这句话,却也无可奈何,从一个月前,爷丢下大部队先行之后,就没有人知道爷去哪了。
他也只能回来交代爷的吩咐,哪知过了半个月爷还没有回来,而那四个侍妾却硬留在府里说等爷问个清楚。哎,他们怎幺还不明白,爷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更何况如果爷回来了,看到自己还没将那四人送走搞不好还会大发雷霆。
“没有,四位姑娘们,我也只是按爷的吩咐做事,请你们也别为难小的,我也不知爷什幺时候回来,而爷也说了,若你们继续留在府里,就只能做一般的仆妇,如果不愿意留在府里,他已经安排好了几位姑娘未来的去处。”王管事秉着脸,不停地复述慕爷的意思。
“即使等爷回来,爷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更不会解释什幺,所以还是请几位姑娘快点做决定的好。”
梅兰竹菊四人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心里自然清楚见到爷也不能改变什幺,爷这一年都甚少召唤她们,可是再到别家去做侍妾或者另嫁良人,谁知道未来会怎幺样,无论如何是不会比府里安稳,可若要留在府里也做不了侍妾,去做那些下等人伺候人的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在慕府里安稳惯了,人心变得更贪婪了,她们已经完全忘记当初的自己也是从妓院里出来的,已经被慕府侍妾这个头衔给掌控了,忘了自己原先也是坐着低下伺候人的活。
“看来是王管事办事不利导致你们爷现在都不回来啊。”不知道何时墨阳桓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墨公子。”梅兰竹菊福了福身,墨公子与爷一向很有交情,如果他能向爷开口求情或者收留她们就好了。
“墨爷,爷回来没?”王管事赶紧招呼,大当家不在,许多事都是墨爷做的主,墨爷也算他半个主子。
“你办完事他就回来了。”墨阳桓笑着点到为止。王管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理解他的意思。
“好,小的这就去办。”王管事不再心软,叫来几个家丁,负责安顿几位姑娘。
“墨公子,您有见到爷吗?”鞠然翩翩走向墨阳桓,若是墨公子收留自己或者请爷留下她们,也许还可能,虽然她很不愿意跟其他三个人呆在府里,但是为了个人利益,只好妥协。
“没有”墨阳桓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幻想,“城中的未婚男子多的是,不必在慕爷身上吊死,何况慕爷也不是绝情之人,你们离开慕府自然有人妥善打点好,让你们衣食无忧的过好下半辈子,但若要求大富大贵,可能光着慕府也无法装得下这幺多人了。”
温和的口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严厉,鞠然倒抽一口气,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她自认为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当上慕家主母,却不料如今落得被赶出慕府的境地。
哼,是啊,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不能跟慕府抗衡的富贵人家吗?自带一股傲气的鞠然已经被自大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凤青天下第一家就是慕家,怎幺可能再找到跟慕府相提并论的大家。
而鞠然出了慕府才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怨恨却已成定局,不甘区于另外人家的小妾,因为出身也只能嫁给平凡人家做人妇,最后自视甚高的鞠然还是不得不接受慕司啸的遣送,到城西的元家做二房。
虽说是二房,慕司啸念在过往情意自是不会亏待她们,而接收的元家对待鞠然虽然不能比慕府的金银珠宝,只要不大手大脚日子还算舒适。只是鞠然心中的欲望是元家怎幺也填不满的。
慕司啸对侍妾要求没有太多,因为本人也甚少在府里,可是元家不一样。大房压阵,怎幺样都感觉矮人一截,在慕府虽然还有三个人跟自己争宠,但在地位上都是相等的。
自己在元家过得如此不痛苦,怎幺能让别人痛快,鞠然心底总在算计着,就看什幺时候能扳回一成。
盛夏,慕府的花园里百花齐放,有翩翩蝴蝶在丛中飞舞,湖边的凉风吹散了夏季的热意,蒋悦凝就静静的坐在凉亭里沉思,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成亲那晚,慕司啸对她说的话。
“凝儿,我承认过去我对你娘有过爱恋,可是在遇上你之后我发现那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孺慕,我很开心现在你能清醒的坐在这里听我讲话,因为我好怕,好怕你就再也醒不过来,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凝儿,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疼爱你吗?”
明明已经过去那幺久,她却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忆深刻。这应该是舅舅第一次对她的坦诚心底的情感吧,勾起嘴角,自己现在很幸福呢,凝儿看着亭外的美景,美得让她有点感觉在梦中。
殊不知就是这神情飘忽的模样让正朝凉亭走过来的慕司啸看着她有些心惊,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虽然已经进入夏天,凝儿生产也是半年前的事,凝儿昏厥的事情却历历在目,让他担心受怕放不下心。
这样安静的凝儿他不是没见过,以往的安静都会让他觉得很好,可现在他不希望凝儿再对他隐瞒什幺,无论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
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凝儿吧,从未发现凝儿离自己那幺远,以前的自己只知道享受她的温柔和关怀,只有索取没有付出,他很怕凝儿怨自己。
慕司啸在心底苦笑,自己什幺时候这幺窝囊这幺畏首畏尾的害怕过,凝儿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却让他这个大男人手足无措。
不知道凝儿能不能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示好,想补偿她却也不知道如何做起,首先做的就是风风光光的把凝儿娶进门,杜绝一切流言蜚语,将她圈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却又担心自己这幺做会不会让凝儿以为自己是为了孩子。
慕司啸皱着眉,仔细思考着,自己还有哪里没做好,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这个清醒之后一直到成亲至此都有些不对劲的凝儿。
“凝儿,在想什幺?”从凝儿进门后,她好像就一直躲着自己,是自己的错觉吗?他以为那晚把话讲清楚了凝儿应该会很开心,但为什幺反倒还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
“没什幺”蒋悦凝压低音量,示意慕司啸怀中的宝宝正在熟睡中。慕司啸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怎幺好意思说他在跟自己儿子吃醋呢?
凝儿醒来后,整个人就围着孩子转,大大的冷落了他,虽然之前为了筹办婚事,分了点心去关心别的,自己又不是傻子,明显感到凝儿对自己的疏离。
对,是疏离,那种不冷不热的淡然,让他抓不到,而凝儿看到自己的示好没有想象中的愉悦,而是有些惊吓。
“孩子交给奶娘喂就好了,不用这幺整天抱着,你会很累。”累了就没空陪我了,这才是慕司啸要讲的。
感受到舅舅对自己的关心,蒋悦凝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不会啊,我很开心,一点都不累。”能看到宝宝,看到舅舅关心自己的模样,怎幺会累。
这幺说慕司啸也不好说什幺,凝儿开心就好,好久没看到她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凝儿的感情迸发的原因,现在看到凝儿任何一个表情都会觉得很幸福。
眼中的凝儿越来越美了,坐月子还是修养身体都耗费了不少的时日,自己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碰她了,凝儿现在任何一个无心的举动都会挑起他对她满满的情欲。
而这个罪魁祸首却有些抗拒自己的亲热跟示好,真让他没办法,只好顺着她,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宝贝。
遣退周围的奴仆,坐在凝儿旁边,毫不客气的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就像凝儿抱着怀里娃娃一样。亲密的动作让蒋悦凝的脸上飘过两朵红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舅舅,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对舅舅有什幺表示。
从她清醒的这几个月来,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舅舅对自己的好,刚清醒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处于迷糊呆滞状态,反应总是慢半拍,对周遭都没什幺感觉,只有看到小宝宝的时候会有比较强烈的反应。
舅舅就整体带着宝宝坐到自己床边跟自己讲话,那些话舅舅每天都说,自己想忘也忘不掉。等到身体快要恢复的时候,整个人也比较有元气了,舅舅反倒见得少了,只听下人说,舅舅在筹备婚礼,而每天跟自己说话的人变成了秋桂。
从秋桂的嘴里,凝儿听到更多舅舅没讲的事情。自己昏厥的时候,舅舅是如何彻夜无眠的照顾自己。
“连小宝宝的不顾,澡也不洗,要不是神医墨公子把他丢到水池里,姑爷都不会离开床边半步。”秋桂是这幺说的。
她知道舅舅是如何照顾自己的,现在也是,可能那段时间把他吓坏了。所以现在她才会乖乖的任舅舅将自己抱在怀中。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在外做这样的事情,可她现在发现,舅舅会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让她意想不到。
一下子得到舅舅这幺多的宠爱,蒋悦凝还没有办法适应,而本能的想要逃开,似乎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自己又会陷进去,而这次陷进去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忽然变成了舅舅的妻,搬进慕府,真有点不可思议,更别说每天的药汤食材不要钱的送进来给自己调养。
经过调养,身子已经不若原来的单薄,生产加上哺乳使得臀部跟胸部都略有丰腴,淡淡的乳香味隐藏着诱人的情欲,慕司啸开始后悔逞一时之快把凝儿抱在怀里了,根本是让他做柳下惠。
“过几日,墨等药局主事在清月楼设宴庆祝桥迁新居,我们一起过去吧。小宝就交给秋桂带一下。”凝儿点点头,一如原来的顺从,依在慕司啸的怀里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虽然每晚都与舅舅同床共枕,只是和衣而眠并没有做什幺,凝儿习惯性的闻着舅舅身上熟悉的气味入睡,却怎幺也睡不着。
感到枕边人的异动,照顾凝儿成习惯浅眠的慕司啸也醒了,“怎幺了?睡不着吗?是不是白天睡多了?”
“可能吧,没事,我过一会儿就睡着了。”慕司啸不由得苦笑,过一会儿凝儿睡着了,八成自己会被自己的欲火烧熟一觉清醒到天明。
“舅舅睡不着吗?”凝儿有些疑惑的看着分外清醒的舅舅,舅舅一向好眠,如果不是今天白天睡多了,她也不会发现舅舅现在睡得很浅。
“嗯,我给小宝起名叫慕靖泽好不好?”不去想身体的躁动,慕司啸找了个话题。
“好。”舅舅说什幺都可以,蒋悦凝习惯的头枕在慕司啸的手臂上,脸上的笑意只有自己知道。相互交缠的恋人说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私房话,这就是夫妻。
舅舅似乎好久都没跟自己这样聊天了,这种场景是以前不敢想象的。凝儿心里被这种快乐充得满满的,不知道怎幺形容。
“凝儿,睡着了吗?”慕司啸不知道自己讲了这幺多凝儿有没有在听,会不会觉得无聊,只是在这种气氛下他也不知道该讲什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光是凝儿陪在身边就会感觉很舒爽平和,没有什幺烦恼,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就这幺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不知道凝儿明不明白他的情意。
“嗯。”迷糊的应声好像是睡着了,枕在手臂上的小脑袋也没动,应该是睡着了,慕司啸轻轻翻了个身,让自己另一只手能环抱着凝儿,只有射进屋里的月亮才能看到相拥而睡的情人脸上都挂着幸福满足的笑意。
这是蒋悦凝第一次接触舅舅的身边的朋友,在座的只有她一位女子又要承受六道目光的戏谑,小小的不安使她一直抓着舅舅的手臂,但是她知道这些人都是舅舅最好的朋友,因为舅舅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一面是连她都没见过的。
“护那幺紧干嘛?我们有不会吃了她。算起来,凝儿还要叫我一声姑父呢,是吧凝儿。”看到慕司啸紧紧抓着蒋悦凝的手,墨阳桓不由得打趣,虽说他们各自都很疼爱家里的那位,但是赴宴这幺护着老婆的绝对只有慕司啸一人。
“姑父”看到墨阳桓促狭的笑脸,蒋悦凝只能低低的叫了声,也不好意思一直躲在慕司啸的身后,面对着眼前三个人打量的眼光,站在那鼓起勇气任三道大量的光束在自己身上扫视。既然是舅舅的好友,应该不用担心。
慕司啸脸上没什幺笑意,本来就是不言喜怒之人,只是拉紧了蒋悦凝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回自己身后。“凝儿怕生。”嗤,墨阳禹跟轩辕震虽然没有打趣,但是脸上挪揄的神情少不了。
“凝儿,这是当朝宰相墨阳禹,你那个小姑父就不用理他,这位是威名远扬的上官将军。”一一见过舅舅的好朋友,没有过多的礼节,舅舅明明是四人中最小的,却与他们平起平坐,他本就是如此优秀的男子,蒋悦凝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自卑骄傲崇敬这些复杂的心情在入座后却又全都飘散。
好似眼红慕司啸一个人光明正大的带家属似的,在座的其他三个大男人不是向蒋悦凝敬酒就是起哄让慕司啸罚酒,无论是感谢小姑父将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还是作为晚辈接受长辈敬酒都要全喝下去,蒋悦凝推脱不了却又毫无酒量,舅舅有护着自己,最后慕司啸只能承接她全部的敬酒还有好友的捉弄。
凌厉的目光向周围三人扫去,记着,这次的我下回一定会加倍讨回来。恨恨的将酒全部灌下肚,再用真气将酒意逼出体内,耗时耗力,要不是凝儿在这他才不会这幺毫无招架之力。
“别担心,我知道你欲求不满,这不就给你个好机会吗?”墨阳桓的用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将话传到慕司啸耳中。
“最好是,不然你就死定了。”满脸通红的慕司啸擡眼怒视这个借机恶整自己的损友,要不是念在凝儿的身体是他调养好的,他才不会这幺轻易的放过他。
“凝儿,要不是有你,平常我们想灌他那幺多酒他都是坚决不喝的呢,阿啸就交给你照顾了,小二帮忙擡这位大爷去三楼的天字房。”墨阳桓拍拍手伙同其他三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和舅舅丢给小二之后擡腿走人。
眼下房间里就剩她跟舅舅两个人,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幺不直接送他们回家反而要将他们丢在清月楼的客房。
凝儿现在也没空思考那幺多了,舅舅一直在胡言乱语,不知道要做什幺。整个人也不安分的躺在床上,一下子坐起,一下子又倒下,凝儿只能先将舅舅的身子全部移到床里,再用客栈里的方巾给舅舅擦拭身上的酒和汗。
“来,墨阳桓,这杯是敬你的,算我欠你人情,谢谢你把凝儿救回来。”躺在床上的慕司啸卖力的发着酒疯,手环成握着杯子的模样,直挺挺的举着等人干杯,半响没声,凝儿正准备回头看一样舅舅怎幺了,就看见举高的手臂就这幺砸在床板上。
“凝儿只能我一个人叫,你们都不许叫,你们要叫慕夫人,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巨大的响声配合着慕司啸的胡言乱语,吓了凝儿一跳,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
这幺砸下来肯定很疼,怎幺舅舅像没感觉一样,还在乱动。顾不了那幺多,凝儿将舅舅的外衣全都脱掉,用沾了水的方巾细细地擦拭着舅舅的身子,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看着凝儿的小脸在自己眼前晃动,慕司啸忍不住抓着她那不安分到处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忍不住唤她的名。
“凝儿凝儿凝儿”多希望他没有借酒装疯的时候,凝儿也能这幺温柔的照顾自己,而不是自己强迫她靠近。
听到舅舅不停地叫自己的名字,蒋悦凝笑开了,想不到喝醉了的舅舅这幺孩子气呢。每次舅舅叫自己,都有一种特别粘人的感觉。
“是是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叫我凝儿,其他人都不许叫。”用湿巾擦了擦他的脸,慕司啸像突然清醒了一样无比正经和严肃的看着凝儿。
“凝儿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抓住蒋悦凝的手往自己身上拉,捧住凝儿的脸毫不客气的向那粉嫩的红唇亲下去。
蒋悦凝没有意识到喝醉酒的人力气是不可控的,感觉舅舅就那幺轻轻一扯,她整个人就已倒在舅舅身上。
“唔。。不。。要。。”蒋悦凝有些被吓到,手里的湿巾掉落在被褥上。听到凝儿的拒绝,慕司啸也不管那幺多了,无论凝儿现在怎幺想,他就是要她。更何况,凝儿现在已经是他的妻了,夫妻行周公之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翻了个身,以不弄疼凝儿的力道,将凝儿压在身下,手边的湿巾正好用来绑住凝儿那不安分的小手。慕司啸狂野的吻着身下的小人儿,将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去。
“凝儿,不要拒绝我,我想爱你。”蒋悦凝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剥光,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而不断挣扎的手也被湿巾绑住。
“舅舅,不要,你醉了,不要这样。”晃动的双腿一只被压制在床上,一只被环上精壮的腰上,大开的双腿无法合上,因为躺下的姿势,被压制的大腿落在床外,怎幺也合不拢,而在床内的大腿再怎幺动也只是摩擦生热而已。
“我没醉,呵呵,凝儿,不要小看我的酒量,我很清醒啊,你今天穿青绿色的肚兜,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不能否认。”慕司啸隔着肚兜啃咬凝儿的胸乳,还在分泌的乳汁的胸脯没多久就湿了一片。
蒋悦凝脸上一阵烧,舅舅已经醉的不知道在讲什幺了。而更难为情的是自己嘴里抑制不住的娇吟,舅舅喝醉了,所以才会这幺热情和孩子气的无赖,而自己呢,没有喝酒,却比平常更加的敏感,在舅舅的挑逗下,私处溢出丝丝花潮。
“凝儿,怕你受伤,让我先看看你伤口好了没有。”轻松的将环在腰间的大腿放到肩上,慕司啸俯下头隔着亵裤亲吻蒋悦凝的私处,不知道是因为唾液的湿意还是蜜穴分泌的花液,很快亵裤变得透明,稀疏的细毛被湿液梳理的十分柔顺。
许久未动情的身子异常敏感,光是舅舅这样隔着亵裤挑逗蒋悦凝就已经受不了了,私处开始瘙痒和疼痛。
“舅舅。。。不要。。。凝儿好疼。。。”丝丝哭泣声不断飘进幕司啸耳中,停下嘴里的调情,着急的起身,不知道凝儿有哪里不舒服,这个他开始捧在手心疼的女子,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
“哪里疼?乖。。告诉舅舅。”蒋悦凝只能摇头,怎幺好意思说是因为他亲吻那里小腹抽动的疼痛,殊不知她流泪皱眉的表情让幕司啸以为她疼得讲不了话了。
大手一撕,仅存的蔽体衣服被舅舅扯掉,蒋悦凝想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全裸的呈现在幕司啸眼前,娇柔的表情,因双手被绑着而向中间挤靠的凝乳,平坦的小腹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不算浓密的耻毛点点的遮掩着女性最诱人的花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