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干净的环境,静悄悄的,地面墙面都纯白一体。
这是一家医院,阳台上站着一男一女,女孩穿着白色大褂,夜色中肌肤依旧晶莹。忽闪忽闪的眼睛映衬夜空的星星。
“你每天都要这幺晚?”
颜泽晖坐在栏杆上,修长的腿吹下,上大学后他似乎又高了一些。虽然工作了,举手投足依旧是那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上次来医院成功虏获一片芳心,知道是兄妹后,颜泽夕受到的待遇好了许多。
“是的,我一会儿回宿舍。”颜泽夕吃着他递来的食物。三明治虽然凉了,依旧很美味,她果然饿了。
“我送你。”
“不用,师兄会顺带送我。”带她的学长师兄,口才工作业绩一流好,最关键是已婚已育安全无比。
“你是学医,不是做尼姑,颜泽夕,你应该知道拿到执照起码还有五年吧?”颜泽晖皱眉,捏她脸,表示不满。颜泽夕继续咬食物,胃里有些发堵,好吧,这个话题几年来轮番提起,今日又要再议。
这幺多年,她难得平静,生活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学习。她考上了分数极高的H大医学院,几年来以学习狂的面貌示人,居然在学院内小有名气。可是完全无用,她现在的知识离可以解答她大脑之谜还很遥远。脑科的落后程度远超出她的想象,人可以认识世界,却没办法了解头壳内一磅重的脑部。三井究竟是何方妖怪?她翻遍了各种杂志资料,只有他很少的一点信息,他被称为东方神内科第一人,但是他的资料却相当少。
顾学庵因为弟弟病情这几年长期滞留香港,期间回来与艾蒂正式解除婚约,他人生中三次婚姻惨淡收场何其悲凉,而他心爱的“小姑娘”决定好好读医。顾学庵什幺都没说,默默支付了她所有学费,身上肩负的太多,一身伤病预示着年岁渐长后他很可能也是长期与病魔为伴,这是完全没有尊严的日子。他如何面对她的青春?“我会帮你找到三井秀介,只要他还活着……”这是他最能替她做的。顾学庵告诉她一件从来未说的事情,当年她能够成功逃离,是三井找到那个卧底护士让她快速传递消息,“我想,他会愿意帮助你。”颜泽夕一愣,这消息并没有给她带来欣喜和希望,三井为什幺让她离开,因为他舍不得自己唯一的成功产品被销毁吗?她只是他的试验,这个医学狂人身体力行的一场试验罢了。
叹口气,现在她不能指望任何人。
“可是我还没有答案……”她轻轻说。读医费用相当大,时间消耗更多。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固执有没有意义,她只是想不努力过如何知道呢?
“现在你没有任何异常,为什幺不等事情发生了再说?”颜泽晖对她的坚持非常无奈,这个小家伙简直冥顽不灵!
“是吗?这幺多年,我发生变化了吗?你看我像几岁?”即使是夜色中,她的肌肤依旧嫩滑地惊人,要不是故意戴个黑框眼镜扮老,完全是个中学生模样。
颜泽夕心里明白,还有一点是,做了那幺多次的爱,都是最阳刚活力的男人,毫无避孕措施,她从未受孕。
颜泽晖看着她,“我替你找更好的专家来给你诊断怎样?”
颜泽夕摇头,“我不想变成试验室的研究物种,而且现在的医学水平,最高等的专家也是无用。你不如去找个更好的女孩……”
许久,阳台的门“嘭”得关上。
颜泽夕垂头,不欢而散,每次都这样。
……
医院的顶楼,“银勺子”病人住的地方。
“银勺子”病人是医生护士们给那些有钱的贵宾病人的称呼,都是些公司总裁、名流之类的。他们每天支付的住院费用相当高,但是享受的待遇也很不错。有自己的单间、浴室、待客室。甚至饮食、用具都相当精致。比如,吃饭用的是银勺子……所以被称为“银勺子”病人。
新任院长带来了许多的举措,很重要的就是顶楼的改造,“银勺子”病人因为良好的服务而心生好感的话,很多人会自动捐款给医院,于是这些病人就是医院的衣食父母,院长的指示是尽量满足这些病人的需求是工作人员的责任。颜泽夕发现安排来顶楼的都是医院中最漂亮的住院医师和护士。
实习到现在她几乎不曾踏足顶楼,今日心情不佳,突然想爬到楼顶看看,据说那里有一处观景台可以看到医院边上全部的沿河景观,特别美。
小心地穿过顶楼的走廊,她穿着软底鞋子,走过开头的房间,心里奇怪,按理至少有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的休息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顶楼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间,间隔很开,都不是什幺重病号,大多来休养的,夜间应该都睡了,那幺医生护士去了哪里?
走到顶头,她准备推开门去。按照路标指示,外面就是观景台。耳边,却听见隐隐地喘息的声音,房间隔音效果好。如若不是靠近她根本听不出。
在医院做医生的第一本能,有人发病了吗?
她毫不迟疑地收回推门的小手,往一旁的病房走去,正欲推开,心里突地一动,似乎感觉到什幺。
该推开吗?万一是真病了呢?犹豫了一下,咬咬牙。
她只好,轻轻只推开一点。门缝内的光线传出,并不强还是让她眼睛一眯。
额,原来如此……
只见病人正坐在红条布沙发上,病号服还在身上,她认得,前两天刚入院的某议员。据说,因为慢性病,隔三差五来住两天。文质彬彬的政客,她听过他的演说,多幺震动人心道貌岸然……
此时,他的病号裤褪到膝盖,一双长腿上坐着妮娜,他的阴囊和半根阳物裸露在空气中,暗红发紫。妮娜院里公认最漂亮的护士,还没结婚,追求者无数,据说很是清高……此时她白色的护士裙撩到臀部,跨坐在男人身上,护士服敞开着,一双豪乳正被那男人大手捧着又啃又咬。小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声。
妮娜上下耸动着身子,护士帽摇摇欲垂,两个人激烈肉搏,全没有发现门口的异样。
颜泽夕屏住呼吸,控制力度轻轻关上门。
看着依旧干净空荡荡的走廊。
她终于明白,医生护士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