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10

三郎揉搓着绵软的乳儿,随口说:“娘说只有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只能让你治病。”

文娘呆住了,所以说,她之前的安慰、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根本不用。

很快,她脸上攀上一抹飞霞,明白了婆婆的意思。

三郎面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得意地说:“娘不知道,可我知道文娘也病了,像我一样的病,而且我也能给文娘治病!”

他骄傲的像干了极是了不得的事一样,脸上似乎抛去了过去的阴影,满满的都是开心。

文娘轻轻点头,抚着他毛茸茸的大头,温柔道:“是啊,文娘的病,三郎能治好。”

三郎更是笑脸洋溢,开怀极了,还拍着胸脯一副我很可靠的样子反过来安抚文娘:“文娘你别怕,以后我给你治病。”

只是能治“病”,就让他这样开心,文娘微笑着,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头顶,陷入回忆中。

父母过世后她被婆婆接到家里的那年,公公缠绵病榻几年没能熬过来去了,三郎也不懂那幺多,还不曾真正知道“死”到底是什幺意思,旁人给他说公公是到很远的地方,他只知道以前总是陪他玩耍最疼他的爹爹突然吐血之后就死了,再也找不到了,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找不到的,因为太过悲痛生了好几场大病,而他每次生病都害怕的要命,生怕自己也要一直躺在床上然后到很远的地方。

那时,公公的丧事,秦家偌大的产业,还有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不是想要谋夺家产就是不怀好意打秋风的所谓远房亲戚,所有的事情和麻烦全都压在满心悲痛的婆婆一人身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将他们三个还年幼的孩子密不透风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三郎又被最亲近的人的离世吓到了,身边又离不得人,五郎身子骨病弱每年都有大半年要躺在床上,天天都要喝药,她年纪小,什幺也不懂,帮不到婆婆,便每日陪着三郎、照顾五郎,让婆婆能轻省些,不再那样忧心,她能做的也这些了。

而现在原本对生病极为恐慌的三郎,竟然因为自己能治病便消减了惧意,文娘只恨自己早没想到这样的法子,好让三郎这些年真正的天真快活,没有烦恼。

不过好在,她姣好的眉眼舒展开来,以后便让三郎一直快活了。

文娘听着外面三郎“哈!哈!”的练拳声,有些不自然地扭着脸,却竖起耳朵听着嬷嬷的教导。

“三娘子可千万别难为自己,三郎君的子孙根那样硕大,必得做好前戏才行,嬷嬷说的三娘子可在心里思量下。女人都是水做的,男人合该在房事上伺候女人,三娘子循循渐诱,便是初次痛楚,也能享受欢愉,以后再行鱼水之欢就更和谐美妙了。”

文娘低低“嗯”了一声,绞着手指,嬷嬷不等她开口便无声退下。

等文娘满面绯红地下定决心,三郎也打完拳了,就被一身汗涔涔的男人拽起,“文娘,我们去找五弟玩,我今天又新学了一种拳,师傅说我打的可好了。”

因着前面两个兄长身子弱都不到十岁便去了,公婆费心请了武师,三郎自幼就学武,后来贪玩从假山上摔下来磕坏了脑子,之后他也保持着习惯,每天都要练武打拳,只是武师都是挑拣些简单的教予他,武力虽不高,身体倒是健壮不少。

文娘不知为什幺忽然生出一股危机感,她敛着细眉,因着这股感觉一阵阵心悸,揉着胸口柔声鼓励道:“三郎真厉害,三郎要好好地同师傅练武打拳,要是哪一日都能把师傅打败了,三郎以后就很难生病了。”

“真的!”三郎一副跃跃欲试,挥舞着拳头,“我一定好好练武!”

文娘打算着让那武师教三郎高深些的功夫,她可是亲眼见过,那武师着实是有真功夫的,当初赤手空拳就把被那些远房亲戚雇的无赖痞子全都打翻在地,足足有二十余人呢,看的她都有些热血沸腾了,当时娘还说,他还没使出真功夫呢。

便是学不到十成,七成八成也够了,文娘打算晚间便去同娘说,被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觉催促着,她又忽然想到自己,身子骨虽不弱,可也跑一会儿便喘起来,反正强身健体,也练一练吧。她此时还不曾想到,练武还有另一重好处,妙用无穷。

“五弟!我来找你玩了!”三郎高喊着跑进充斥着各种药味的院子里,文娘拉了他一把,小声说:“五弟这会儿想必刚喝完药,正休息呢,三郎小声点,别吵醒五弟了。”

三郎赶紧捂住嘴,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丛竹荫覆盖的窗户跟前,往里看了一眼,就见一少年直着身子面带微笑扭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身影,挥了挥手。

文娘一看,见五郎穿着单衣,想必是已经躺下了,嗔怪地看了三郎一眼。

三郎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大步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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