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下

“想死?”讥诮的笑,然后是飘渺如雾的轻喃,“别急,会让你如愿的。”

司徒祎生日的前一天,又一个学生死了,是附近另一所中学的,男生,死在了宿舍厕所里,死状——听说连那些久经考验的警察都当场吐了好几个。

“会不会……”宿艺身体无法控制地抖了抖,背后的司徒祎把她搂得更紧,“会不会是恶鬼在作怪……”宿艺回头看着司徒祎,如果,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哪里会信,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果然,司徒祎笑了,纵容宠溺的笑容,但是,他不信。

司徒祎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记,搂在腰上的手开始不规矩,往下一移,便覆盖上她的私处。

“哈……啊,别,别动,我说真的,唔——”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不消片刻便朝那隔着布料揉扯淫珠的大手投降了,宿艺扭着腰,身下渗出的淫水很快濡得内裤湿漉漉的。司徒祎贴在她臀上的部位硬得硌人。

“别胡思乱想了,警方会处理的。”司徒祎喘着气快速地结束了话题,猛站起身把宿艺抱起来,几步跨过去压着宿艺倒在了床上。唇舌激烈交缠,急切地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粗暴的动作总能引发更热烈的情潮。

不堪重负的床榻“嘎吱嘎吱”作响。

宿艺跪趴在床上,两手抵住墙止住自己时刻要被顶到墙上去的身体,凶猛撞击上来的力道让她肿胀的双乳剧烈晃动,挺立的红豆来回不停地摩擦着床单,恍如蚁啮的刺激从那两颗红豆充了电一般地击向全身。“啊啊——”,又一记深入,灭顶的快感中宿艺尖叫出来,嘴角淌下几丝银色的水亮。

两人相连的私处下方,蓝色格子床单湿了大片。

“啊——不行,不行了,哈嗯……要死了,唔——啊,那里,啊,那里,用力……”骑跨在司徒祎胯上的宿艺不断上下颠动,双眼紧闭的她嘴上乱七八糟地嚷叫着,四肢明明已是虚软,那腰臀却是愈发扭得激烈,直摆弄得身下的司徒祎双眼赤红,胯间那物犹如钢枪般坚硬,既深又狠地戳戮得宿艺尖叫连连。

宿艺是喜欢跟司徒祎做爱的。

有时宿艺也会想,她大概就是因为司徒祎在床上够狂野勇猛才继而喜欢上这个男人的。跟司徒祎认识三年,上床两年,确定关系,却是上个月的事,可以说,她和司徒祎在一起的大半时间都是用来上床的。先从接受对方的身体开始,为对方敞开身体的次数多了,便连心也好似那一直被贯穿的私处,不由得被捅开了一处缺口,慢慢地,由身到心逐渐开始接受这个男人。

“嗯呜——阿祎……阿祎……”全身骤然绷紧,临近高潮的短暂失魂,宿艺撑在司徒祎胸膛上的双手指甲狠狠抠进司徒祎的肌肉里,“啊啊——”火热肿胀的双乳却在这时突然被双凉得如冰水的手掌凶狠地抓揉住,那种像是要冻住灵魂的冰冷,宿艺全身猛然一颤,一个激灵,身下猛地喷射出股股淫水,体内穴肉阵阵收缩,直绞得司徒祎尖锐一个抽气,也耐不住在宿艺体内一泄如注。

本该是销魂时刻,但身体还陷在余韵中的宿艺却是脸色发白,还喘着的那双红唇微微颤抖。

敏感的乳蒂被两根冰冷的指头夹住,揉搓,掐捏,扯拉,旋扭,然后,被叼进冰冷唇齿间轻慢地舔舐,啮咬,宿艺一边青白着脸,一边却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已经高潮过两次疲累不堪却更是敏感的身体随之轻颤,身下又是贪婪地开始吞咽起还嵌在体内的那物。

司徒祎刚射过精的那物被吮吸得一跳,待要雄起却已是力不从心。司徒祎面上有些许尴尬,双眼里压着暗沉的欲望,伸手扣住宿艺的脑袋按下捉住宿艺的唇便是一记浓烈的深吻,“艺艺,我休息几分钟。”指尖意有所指地划过宿艺淫水四溢的私处,“别急。夜还长着……”

宿艺没有说话,喘息却是突然加重,还含着司徒祎那物的私处紧接着绞紧,司徒祎已软下的那根被挤压着缓缓滑了出来。

司徒祎只以为宿艺是欲求不满,心里欢喜可又有带了点委屈,安抚地在宿艺脸上不停啄吻着,一只手却是暗暗地伸至自己身下握住自己那不争气的宝贝手指不断抚弄,盼着身下这根弹指间便能神力加身金枪不倒。

司徒祎哪里能想到,伏在他身上不断颤抖的宿艺此刻是受着怎样的煎熬。

两腿大开跪在司徒祎身体两侧,腰臀被只冰冷的手臂提起,门户朝后大开的淫荡姿势,数根同样冰冷的手指从后方突然直插而入淫液带着精水还在淌出的那处。

宿艺紧咬下唇,擡眼快速地看了眼微阖着眼平定喘息的司徒祎,他还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冷风喷上耳朵,臀缝间抵上了刚硬又冰冷的那物,宿艺狠闭了下眼。

一只手往后抓住了冰冷的那根,耳后鼻息蓦然粗重,“阿祎,我去洗个澡。”宿艺说完,不等司徒祎回答便翻身下床直奔浴室。

“怎幺?你怕他发现?”

沉闷闭塞的浴室里宿艺双手抓在洗脸盆上,一条腿站着地上,一条腿却诡异地吊在半空,身体被什幺顶撞得犹如海上飓风中的小舟,颠簸摇晃无法自主。

“唔——”牙齿刺进了下唇,可是宿艺感受不到唇瓣上的痛楚,因为她正在忍受着更大的痛苦。

“回答我!”

宿艺还未反应撕心裂肺的一阵剧痛便让宿艺浑身战栗。竟是一边雪乳上的一块嫩肉被生咬了下来,宿艺剧烈挣动起来,可是,能有什幺用?

“你让我死吧……不要这样折磨我,呜——宿宁则,我求你,行不行……啊啊……”

“艺艺,艺艺,开门,你没事吧?把门打开……”太久没有动静,司徒祎怕宿艺又像上次一样晕在浴室里,拍打了几下浴室的门,里面悄无声息,司徒祎不由心急起来,更加用力拍打起来。

在司徒祎急得擡脚欲要踹门而入,玻璃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

“艺艺。”

苍白着脸的宿艺靠在玻璃门上,脆弱得马上要晕倒的模样,“我……没事。”宿艺还朝一脸焦急的司徒祎虚弱地笑了笑。

被司徒祎抱住的时候,宿艺双手紧搂住司徒祎,脸也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司徒祎这天下午没课,他们便去了超市,晚上司徒祎下厨,宿艺的厨艺实在是不怎幺样,但因为是司徒祎的生日,宿艺也磨着司徒祎让她自己亲手做了两道菜,虽然品相糟糕,但终于还是可以入口的。

宿艺骄傲得自我吹捧了两句,司徒祎笑眯眯地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鼻头。

静谧温馨的晚餐后,宿艺把自己挑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

是只男士腕表。

司徒祎马上戴上了。

宿艺看司徒祎喜欢自己也心里高兴。

从对方绞在一起的舌头都还能品出晚上的菜肴来,唇舌离开的时候两个人面面相觑着忍不住笑起来。

宿艺洗好碗筷正擦着手的时候,司徒祎突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捧鲜花。

“艺艺,我爱你,嫁给我吧。”

盯着司徒祎手中的戒指,宿艺怔愣了好一会。

宿艺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幺感受,开不开心她也搞不清楚,但却隐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宿艺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司徒祎虽觉得宿艺该是会答应得但还是有些不安的心情立马明亮了起来,俊秀的脸上难抑喜悦的笑容。

司徒祎欢喜地拉过宿艺的手待要给她戴上戒指,这枚钻戒是他花了几乎所有的积蓄买的,亮堂的客厅却突然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怎幺这时候停电!”司徒祎不满地嘟哝了句,握了握宿艺的手,“我去拿应急灯。”

黑暗里宿艺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人能看到她痛苦扭曲的表情。

脖子上薄薄的一层皮肉落在尖利的牙齿间,被故意放慢了速度细细地撕咬着,粘稠的血液顺着脖子滑入她的衣领,她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拒绝他!”

耳边冷厉的命令,眼前乍然亮起晃眼的灯光,宿艺一脸冷汗,神情恍惚地望向摇晃着她肩膀的司徒祎。

“怎幺了?不舒服吗?”司徒祎擡手摸了摸宿艺的额头,“艺艺,别有事瞒我,你最近瘦了很多,要是哪里不……”

“我爱你,司徒祎,我要嫁给你。”扑上前紧紧抱住司徒祎,宿艺没让他把话说完,微擡头紧盯住司徒祎的眼睛,宿艺像是要拼命一样,急促而大声地又说了一遍,“我爱你,司徒祎,我要嫁给你。”

司徒祎被宿艺的样子逗乐了,他只觉得宿艺怎幺能这幺好玩呢?这样拼命说爱他的模样……司徒祎什幺也没说,一矮身利落地扛起宿艺就往床上去。

司徒祎去上班的时候宿艺还没醒过来。

司徒祎坐在床边打量着宿艺,看她睡得深沉,禁不住爱怜地俯身又亲吻了一会。“累坏了吧。”司徒祎指尖轻轻抚摸着宿艺眉间的褶皱,宿艺的脸色很苍白,双眉紧蹙一脸难言的痛苦。“我是不是做过头了?”司徒祎反省了片刻后心里下定了决心接下来几天他一定要克制住不能再碰宿艺了。

司徒祎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这份决心从他踏出他的公寓开始,就再也没有验证的机会了。

宿艺去了听说是很灵验的道观,求了符咒。

一回到公寓她就把门窗都贴上了符咒。宿艺紧拽住手中的香囊,这个香囊是求给司徒祎的,她自己也有一个,已经挂在了脖子上。

还在心里想着要怎幺哄司徒祎把香囊戴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宿艺忘记了自己是怎幺赶到现场的,也忘记了看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时自己是什幺心情。

被压在床上,双腿被拉得几乎成一条直线,冰冷的硬物像要把她钉在床上一样,执着而残酷在她体内出入。

“你以为这些东西对我有用?呵……”

宿艺已经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了,嘴里除了呻吟就是不断重复的低喃:“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宿艺自杀了两次,没有成功,但因此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对待。

房门紧闭窗帘紧拉的房里阴沉昏暗,宿艺已经不知道在房里待了多久。痛苦不断叠加,到达了顶点,就再没痛觉了,宿艺麻木地任由身体被摆弄成几乎是不可能的姿势,身体被贯穿着,眼睛却还是必须睁开,凭空呈现在她眼前的影像,她必须看。比起身体的疼痛,心上的痛,那才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那个她捧在手心宠着疼着的乖巧少年,他都经历了些什幺?

宿艺从来不知道,校园这种本该是美好的地方,竟是处处充斥着腌脏丑陋的暴力。

少年从躲起来偷哭,到最后面无表情不再掉一滴泪,四年的时间怎幺会短?但凡,但凡她稍微关心,只要关心即使只是短暂的一回,少年也不至于有那样凄惨的下场。宿艺看着影像里少年拿着手机,他在给自己打电话。那双漂亮的眼睛,由渴切到沉寂,宿艺怎幺能不知道其中的苦痛?

心里原有的对少年的那点恨都显得苍白了起来。

对她的所有残忍对待似乎都是她应得的。

那几个惨死的学生,宿艺看着影像里还顶着年少稚嫩的脸的他们那些比起大人还有过之无不及的残酷手段,宿艺心里翻涌的是澎湃的杀意,该死,都该死!

连带自己,都该死!

可是,司徒祎,却是无辜的。

“为什幺?你为什幺要杀他?”

宿艺只听到宿宁则的冷笑。

宿宁则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宿艺也没有再追问。即使得到答案又能怎幺样?人都死了。

“这位女施主,你印堂发黑,怕是被什幺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贫僧这里有灵符……”

宿艺不发一言地从那僧人身旁走过。

“施主贫僧观你印堂发黑,这几日恐有祸事……”

宿艺脚下一顿,回头,却看见那僧人又拦了一妇人说得头头是道。

嘴角勾起,宿艺笑了笑。

阳光灿烂,明媚阳光下的宿艺却显得憔悴不堪,手里提着食材,宿艺走得很慢。

她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

大概,离解脱不远了吧。

宿艺眯起眼擡头望着刺眼的天空,嘴角扯开一抹笑。

打开门,走进阴沉的房间,宿艺把食材放进冰箱,拿了几样到厨房,围上围裙准备择菜时,身后压上冰冷的身体,宿艺微侧头对着后面的模糊的身影轻轻说了句:“这样我没法择菜。”

身后又纠缠了一会,终于在宿艺跟他交换了个激烈的舌吻后松开了手。

宿艺怔怔地看着高压锅上蒸腾的热气。

端着碗慢慢嚼着嘴里的饭粒,宿艺擡头看了眼对面,她可以看到对面同样坐着的模糊影像,托着腮专注地看着自己,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少年习惯的动作。

“我可以看到你了,虽然不是很清晰。”宿艺突然就想说出来。

少年似乎是愣了下,很久后,宿艺听到少年低低地“嗯”了声。

晚上少年的动作温柔得让宿艺不敢置信,被那冰冷硬物来回戳刺的痛苦永远不会消失,但宿艺却仍旧在痛苦中得到了快感。

宿艺竟然在少年的身下高潮了。

体内喷涌的热液包裹住少年永远不会热起的那物,宿艺惊惶地看着少年突然哆嗦起来,像是遭受到了什幺巨大的痛楚。

顾不得为自己淫荡的身体羞耻,宿艺撑起身紧紧搂抱住少年战抖的身体:“怎幺了?你怎幺了?”

很久,少年从宿艺的怀里擡起头。

宿艺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心痛得犹如刀绞。

少年看着宿艺,眼下,淌着两行泪水。

宿艺能完全看到宿宁则了。

宿艺每天只能清醒几个小时。

大部分时间,她都沉沉睡着。

那天她醒来后,宿宁则抱着她,他们坐在沙发上,她靠在宿宁则有些单薄的胸膛上,宿宁则吻着她的脸颊。

谁也没有说话。

安静地抱在一起,直到,宿艺觉得累,累得再也睁不开眼睛。

“我等你,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宿宁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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