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近才发现,绝色有时候会像一只小动物。
比如刚睡醒的时候,她会为了赖床而撒娇,每次风图去叫她,最后都是抱着她一起睡过去了。又比如她看催泪电影看得泪流满面时,风图只要说句“不哭不哭哦”,她就会立刻投进他的怀抱,凄惨地喊着:“女主太惨了,我要给剧组寄刀片,寄一斤,还要选到付!”
可惜她只在对着风图的时候像只小动物。有一次,风图买了一包进口咖喱牛肉味的薯片,绝色就从他拆开包装那刻起绕着他团团转。
“小兔,你给点我吃好吗?”商量的语气。
“你给不给?”威胁的语气。
见风图不为所动,她开始动手抢零食,抢不过就可怜兮兮地喊“小兔”。
可惜这一连串对风图并没有什幺卵用,他坚决而有魄力地往嘴里塞着零食,甚至使出了武术招数来躲避绝色伸过来的手。
最后她不攻击薯片了,转而对着风图又抱又摸,还蹲下为他口交。风图舒服得连薯片都掉了,绝色成功抢到了最后几片薯片,却被风图折腾了一整晚。
第二天,关允浩也有样学样,买了一包薯片,优雅地吃着。绝色见了,只是吞吞口水,然后走开了。
他不死心,又买了鱿鱼丝,但她只是盯着他看了十几分钟,最终还是什幺都没说就走开了。
他继续买,饼干海苔梅子……一个星期之后他胖了三斤,他失望地想放弃,对着桌子上的炸鸡郁郁寡欢。然后绝色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旁边,咬着手指问:“老大,如果你不吃,可以给我吗?”
他擡头看了她一眼,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但她似乎误会了他眼神的意思,立刻惊慌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扔掉而已,如果……你不需要我为你服务的话,我先回房了。”
“我需要。”他毫不犹豫开口,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将她拉下。绝色一时没防备,扑倒在他裆间。关允浩擡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用缓慢而坚决的口吻命令:“给我口交。”
她眨眨眼,脸红起来,点点头。然后为他解开皮带和拉链,隔着内裤抚摸他。
“咦?”她好奇地看着自己那里,表情带着迷惑。
“怎幺了。”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线的紧绷。
“小兔都是将小弟弟打横放的,没想到你是往上的……”说着她居然还弹了弹它!
关允浩一把抓住她的手,对着她的唇深吻了一通,良久才松开她说:“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
她又脸红了,异常乖巧地点头,继续抚弄他的下体。
疲软的男根渐渐擡头,变得粗壮,硬起来之后,她一只手竟然抓不住。绝色低下头舔着它的顶端,小舌头一下一下戳着铃口。他的呼吸开始凌乱,面色潮红,却还是镇定地坐着,不像风图一点刺激,就开始嗯嗯啊啊的乱叫。
于是她生出了一个念头,想看看关总裁失控的样子。这个想法很危险,这是她后来被操得双腿合不拢才得出的结论,但此刻的她,并没有觉悟,而是勇敢地点火了。
她含住他,晃动脑袋,上下套弄……极尽挑逗之能事。但显然她的技巧还不能让他欲仙欲死,所以她开始进攻他的胸膛,小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伸进去找到那两颗红豆,用指甲轻轻刮了下。然后她就听到了他第一声呻吟,虽然很轻微,但她听见了。
绝色像受到鼓舞般,把他的衣服全部解开,开始用嘴巴进攻上面,双手则继续抚摸着那越来越粗壮的肉棒。关允浩的尺寸大得惊人,都已经开始那幺久了,下面还在涨大。她怕疼,所以当机立断,让他先进去了。
最初两人都难受得不得不停下来,她还不够湿润,下面又没有扩张,卡住是正常的。关允浩本来想帮她一把的,但抱着坏主意的绝色很主动地开始自慰了,她捻着自己的阴蒂,或轻或重,毫不矜持地将自己的乳房贴近他的胸膛,挤压摩擦。关允浩没失控,她反倒先急了,像发情的母猫,欲求不满,一口吞掉了他的肉棒,粘液“噗哧”一声,溅得两人的三角地带黏糊糊。
她一边摇,水一边流,耻毛像被洗过一样,软软贴在皮肤上。
关允浩抿紧了唇,额上已经渗出了汗,臀部也开始配合她的起伏小幅度摆动,但这表现显然远远够不上失控二字。
绝色挫败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接着她感觉总裁大人震了震。
哟哟,这里居然是他的敏感点。
她重振精神,伸手环抱着他,上下抚摸着他的背脊,唇则不断在他脖子上游移,时不时咬上一口。
小动物,让人爱不释手的小动物,让人想抱在怀里一直疼爱的小动物,让人想藏起来占为己有的小动物。此刻关允浩脑子里全是把她压在身下,不断冲击的影像。于是他就顺从本能,将她推倒了……
一次又一次,不知来了多少回,只晓得当他回过神,清醒后,才发现沙发地毯茶几一片狼藉,而她背靠着沙发,双腿岔开搭在茶几上,私处流着白色浑浊的粘液,整个人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则跪在她两腿间,双手还捏着她的大腿,下身虽然离开了她的花穴,却还一抖一抖地喷着精液。
当时的关允浩,看着她身下的粘液,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肚子。
“绝色。”他轻声唤着,自然是叫不醒她,但他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如果这里有了孩子,你就会心甘情愿成为我一个人的了吧。”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摇头。
他以为这番话除了自己,没人听到,一擡头,却对上风图意味不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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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细心地帮她收拾好,将她抱回房间,才下楼来和风图坐在客厅的吧台上。
风图早就倒好了酒,还是开的他最贵的那支。
“允浩,你不会玩真的吧?”他摇晃着酒杯,盯着那红色的液体,似乎很认真地研究着什幺。
关允浩拿起酒一饮而尽:“谁知道呢。”去他妈最贵的酒,竟是满口的苦涩。
风图回过头来,噗哧一声笑了:“我给你倒的那杯是最廉价的。”
“价钱不是衡量一件事物的标准,我对它的喜爱程度才是。”他放下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最贵的,再次一饮而尽,“再贵又怎幺样,除了一开始入口的感觉,落到肚子之后也没什幺不同。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喜欢的,就是最贵的。”
风图依旧笑眯眯的,却不再说话。
两个男人平静地喝着酒,看起来和以往一样,却又有什幺不同了。
翌日天一亮,关允浩就换了衣服若无其事地坐上了汽车。
他给她打了个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刚睡醒。她问:“老大?”
“怎幺醒得那幺早?”
“小兔一大早把我挖起来,说有话要告诉我……”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关允浩眉头一皱,立刻朝司机吩咐:“掉头,我要回去,快。”然后又对电话里的绝色下命令,让她先别管风图,去书房帮他找一份文件,很重要,他回去之前她找不到,他就要炒她鱿鱼。
爱惜自己工作的绝色马上惊醒,扔下风图到书房里翻找起来。
他看了看窗外倒退的景色,又说了一声:“再快点。”
回到家还是晚了,风图显然已经说了,她正坐在沙发上咬指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绝色。”他又用那种充满威严的口吻叫她的名字,但他明明想更温柔一点的。
不过绝色没有在意,她像看到救星一样跑到他身边,不过随即又哭丧着脸开口:“我没找到你说的文件……”
他揉揉她的头:“借口而已。”
然后她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
“绝色,我喜欢你。”他搜寻着脑海里能用来表白的语句,但找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幺甜言蜜语,只好放弃,改成直接询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下不止绝色,风图都愣住了。
关允浩心里有点小得意,他知道风图肯定没提过结婚这茬,因为他能给她安定的生活,能拥有妻子。而刀口舔血的风图做不到。
风图颓下双肩,一副被击败的样子。
“你们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干笑着,一步步后退。
“给我一个不能答应的理由。”看了她的反应,关允浩如坠冰窖,他绷紧下颚,主动为她找了理由,“因为兰情?”
然后他和风图就看到,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摆着手说:“怎幺可能。”她还在笑,他却能看见她头顶飘来朵朵乌云,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生平第一次,他明白什幺叫蚀骨嫉妒。如果可以,他真想投资个几百亿,研发个时光机,回到最初的时候,牢牢抓着她,不让兰情有机可乘。不,应该回到她出生的时候,他守着她,护着她,看着她长大,让她人生了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她拒绝,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另一个男人搞得心里乌云密布,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没有走进她心里的资本,没有打开她心房的钥匙,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栽了,她却没把他放心上。
很难受。太难受了。关允浩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竭力用平稳的语调说:“我先去上班了。”然后落荒而逃。
从那天起,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中,猜测着她心里还有没有兰情,猜测自己有没有更靠近她一点,猜测他与风图之间,她会选谁。
他本是广袤草原上傲视所有动物的雄狮,却被一只小动物,牵着爪子关进了笼子里。
他不想逃,他只想把小动物也抓进来,一起待在笼子里。
可小动物在笼外的世界肆意奔跑,有时离他很近,有时离他很远。
他无计可施,他束手无策,他备受煎熬,但他竟然……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