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只希望男人快快离开,好寻个机会到外面去走走瞧瞧。
没想,男人对她口不对心非常在意,心里像是打翻满缸的酸醋。〝听妳那语气,对爷似是不甚满意?觉得爷给得不够……嗯?〞喷着热气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手掌按上她的臀瓣,挺腰前进作势要直捣她泥泞不堪的蜜穴。
〝啊啊……不要……爷勇猛如神,小女子不但是够了,还……还满了……满得都溢出来了……〞惊慌之下,她满口胡言乱语,说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
胡诌的话语,听得男人一楞,不知娘子那儿学来一套怪异的台词?这番说法,小黄书里没读过,花楼里没听过,乍听,还挺新鲜,有一股别样的趣味!身下,一道暖意流过,腿心里热腾腾的一柱擎天。
正待持长枪,快马刺入城门,却听屋外传来一阵话声,打断男人的攻势。
〝大爷,入宫的轿子都备好了,二爷已经在前厅等候,让您快些前去。〞
男人面露无奈。
几日前皇太后派了人来府里传话,说是想念许久未见的几位侄儿。
当时,他便同二弟商量好,今日要进宫去探望姑妈,顺道拜见当今圣上的宠妃,李家的幺女儿,他的亲妹妹,容琳贵妃娘娘。
看看天光,是该出门的时候了。他叹着气捡起地上方才从女人身上脱下的衫裙,胡乱擦了下腿间的白浊湿液,而后穿好衣衫。
临出门前,不忘疼惜的口吻说道:〝床上多待些时候,别到处乱跑将爷们辛勤的浇灌都平白流失……〞
〝嗯。〞纯芩暗地里开心,表面上乖巧像是只小绵羊。〝芩娘知道。〞
男人前脚才走,她后脚从床上跳起来。
地上那件皱得像是咸菜亁的衣服,还沾着有男人腥浓的气味,当然是不能再穿。五斗柜里又取出一件衣裙。有了前次的经验,这回俐落许多,片刻就穿戴整齐。
胡乱梳个髪辫,绑上一条缎带打个松结,她迫不急待走到门口,手拉着门环往外推开。
金灿的白光照入她的眼帘,瞬间有恍如隔世之感,激动的想掉眼泪。
可泪水还来不及留出,就活生生给吓了回去。
〝谁说妳可以离开房门?大哥没发话吗?这一两日,妳该要在床上老实待着,不许离开床铺半步!〞一个年纪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叉着双手在对她咆哮。
〝啊?我是想……看看屋外的天空……〞纯芩手足无措,词不达意。说完,楞楞看着那一身黑衣劲装精壮的男子,心中猜想,这位,应该就是那个脾气火爆的三少爷?
她猜的没错!眼前站立的,正是李府的三公子,李烈。
他方才站立门边,心下犹豫是否别惊扰了芩娘的休息,没想,房门忽地就开了!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他直觉出声询问,虽没存心要摆出凶恶的面孔,可似乎仍是把小女人给吓着了!
见她低垂着小脸,一步一步退回房里。那纤细的腰肢摆动,婀娜多姿,宛如桃杏舞春风,吸引着他的步伐追随。迈入房内,刻意廻身,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那举动,看得纯芩内心发凉,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手扶着床沿,软软地将小小的脑袋靠上床头。看着自己刚刚穿好的一身衣裳,她悲催地想,恐怕不久之后又会被剥光,散落一地?
咬唇委曲的模样,挠得男人心痒!
眼睛瞅着娇柔的女人,感觉她和初进李府时,有些不同!
想当初,他同大哥出府办货,街上见她披着枯黄的散髪,呆坐饭馆门前。身旁放着张纸片,上面写了墨迹未亁的四个大字——卖身葬父。后来,大哥带她回府,为她打点一切。三个月的重孝丧期一过便用大红花轿娶她进门。吃穿用度都是上品,待她好比那地底的麻雀飞上金枝成了凤凰。
那时,她一见到兄弟几人,就爷长爷短,轻颦浅笑百般讨好。不像现在这样,闷口葫芦一个,怯生生好似个黄花大闺女,还用眼角偷偷瞟他。
可那红通通的眼眸,受惊的白兔般溜溜地转着,别有一番惹人爱怜的风情!
他的心里一丝热意,人往床上坐下,粗手解开绑着床帐的丝绳。
朱紫的纱幔洒落开来,将两人拦入天光透不进的床闱之内。
啊?女人倏地一抖。
不至于吧?这一家子兄弟,轮番上阵,一刻都不让她空闲?
情绪跌落谷底,她不哭反笑,豁了出去:〝这位是三爷吗?你也是赶早来浇花播种?那就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说着,扯开胸前的襟口,露出雪白的肌肤。
胸前的波涛起伏,落入年轻气盛的公子眼中,顿时热火横流。
他原只是打算抱着美人入怀,温存片刻也就满足。谁知芩娘如此放浪形骸,倒让他始料未及,挑着眉心邪笑不止:〝怎么大哥和二哥都喂不饱妳吗?这么想要爷的雨露?〞
这说的什么话?纯芩气得嘴唇发白。
分明是满眼色心,馋得口水滴落一地,还拿话来噎她?这一家子男人全都是变态、流氓、下三滥!
即便这叫芩娘的女子签了卖身契,自愿当生育的工具,也有个法定的休息时间不是?
怎可以这样不管不顾,日夜不分地压人上床?那细小的蝌蚪在茫茫深海中,寻到染色体的另一半,还不及着陆,便会因为源源不断的冲撞而夭折在腹中啦!
这样的想法一浮上脑海,纯芩忽地有了对策。
她颤着水汪汪的眼眸,说道:〝我知道府上急着想生男丁,很想尽一己之力,报答各位爷的大恩大德……〞边说着,纯芩惊讶自己瞎掰的天份,怎么前世没有善加利用?〝这个……医书里说,男属阳,女属阴,孕妇要多受日照,有利于生男!所以……所以,芩娘想趁着天光正亮,去到屋外晒些太阳,可又不想扫了爷的兴致,实在是左右为难!〞
额?长长的一串话,芩娘说得诚心诚意,唬得李三少爷一楞一楞。
真有此一说?他虽是读过书,识过字,但是于医理这门学问,少有涉猎。心想,这怀胎生子的事,女子总是懂得多些。男人阳刚,天经地义,芩娘所言,听来有几分道理。
生育男丁的大事刻不容缓,欢爱之事,可以晚些再说!
〝好吧!〞李烈掀开罗帐,示意芩娘下床,〝爷陪妳到屋廊上去坐会儿,待那天光暗去,咱再回来屋里,做个尽兴!〞
在廊道上的一张木椅上坐下,芩娘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扶在木质的栏干上,手指一下下刮着木头的纹路,指缝里沾上斑驳的红漆,她才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想着自己的前世,一个小公司里的会计。每天朝九晚五,遇到大月还得熬夜加班。老板从来不发加班费,因为满街上都是失业的人口,抱怨工资太少?工时太长?老板会告诉妳,小庙养不起大菩萨,请另谋高就!
那时,纯芩就想,如果能够找到一张长期饭票,不必为五斗米折腰,人生美满而无憾。
和前夫谈论婚嫁的时候,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
度完蜜月回来,才发现,车贷、房贷、连客厅里的五十吋液晶大电视都是分期付款买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同干共苦,也没什么不对。她任劳任怨,起得比单身时还要早。为了要准备爱心早点和便当,好成为那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
家花那有野花香?
低油低盐低胆固醇的健康便当,那有海鲜快炒的啤酒屋美味过瘾?
面对一日比一日彻夜晚归的丈夫,便当盒不是忘记吃就是留在公司没带回来,纯芩用一种驼鸟的心态说服自己,男人在外面奋斗,交际应酬和饭局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如果她能早些看开,早些和前夫了断,也许不会落得死于非命的凄惨下场?
更不会转世成一个年轻女子,被一群野兽蹂躏……
不知是否古代的阳光,比较二十一世纪来得和煦温暖?晒得人暖意洋洋,有那么点豪门少奶奶的舒适遐惬之感。
一擡眸,看到身后那个黑沉沉的人影,她美丽的梦幻一下就掉回现实。
全身都觉得乏力,早先被凌虐得酸痛的肌肉在对她发出抗议,就连擡手拨开被风吹乱了的散髪,都觉到指骨一节一节咔咔地作响。
听见男人率性的笑声,〝芩娘,太阳晒够了吗?是否该进屋去?〞
她忙不迭地摇头,就算是晒到灼伤,脱一层皮,都好过回去那恐怖的屋室里。
〝今日这阳光多么灿烂,芩娘想要多吸收些维生素。爷若是有其他的要事待办,尽可以忙去。芩娘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很婉转地发出暗示,表达出想要一人独处的意愿。
男人不知是头脑简单,还是故作呆萌。
〝什么素?这日照之光,有荤素之分?怎么爷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不知芩娘读的是那本医书?〞
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纯芩一整个哭笑不得。
下一刻,一朵厚重的云层头顶飘过,阳光被遮盖在黑云后方,大片阴影笼罩院落之中,也同时结束了短暂的幸福的时光。
早就已经看腻了一成不变蓝天白云的李烈,好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般开心。咧着嘴笑,拽着女人的藕臂往房门移动。芩娘脸色唰白,病急乱投医,边走边哆嗦,不假思索把那个未经证实,小蝌蚪会被撞死的理论做为借口,求男人放她一马。
男人流露怀疑,而她信誓旦旦,〝真的!医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男女之事太过频繁,不利于受孕。〞就在他停下脚步,而她以为这爷果然年纪较轻,容易唬弄的当下……
一双狡猾的眼神射出精光,没等她做出反应,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的嘴封上她的蜜唇,侵入唇腔,疯狂地搅动。
千军万马,冲破城门,长驱直入,杀得片甲不留。
〝爷……爷……真的不行。会伤了那宝贝的胎儿……〞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将那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说得绘声绘影。如今这状况,躲得一时是一时,那管是胡言还是乱语,谎言说了十次之后,就是真实!
被她煞有介事的一阵呼喊,男人开始迟疑,不知当信不当信?
沉思半响……终于做出决定。
〝好吧。胎儿最大!〞他点头。紧抓着她的手臂却没有放开,人还是往屋里移动。唇角往上抽动,笑得甚是猥琐:〝身下那处冲撞不得?用妳那张水嫩的樱桃小口来替代,也是一样销魂!〞
啊……
淫魔!恶棍!该杀千刀的混球!
芩娘发自心底,凄厉的咒骂声,萦绕在空荡的长长廊道……
作者碎碎念:
就系想写篇很脑残的肉文 剧情逻辑啥的
都别太较真啊 看个开心就好!
喜欢的读者 给偶留言 偶会很开心
觉得不好看 也是可以说 偶会努力改进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