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未落,外面男人们的哄叫声传了进来,吵吵嚷嚷的起哄。
黑衣面具男起身向窗外看去,“这地方白日里也做这种生意!”他语气中有十分不屑,即使戴着面具也掩饰不住他的不喜。
“红尘中事,脱不得这男女情爱,沉溺者有之,能利用便不用拘束于这些细节。今日钓到的一条大鱼乃相国的二公子。这人不同于其兄的酸腐死板,专爱这风流之事,最爱稀奇热闹。我这局已经设下,手段虽不足为外人所道,但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病弱的公子眉眼浅淡,整个人如水一般浅漠沉静,这般说话的时候,却重新拿了一颗棋子,但其间眼皮都没擡一下。
黑衣面具男目光落在那台上的纨绔公子身上,微微擡了擡下巴,确实是相国的二公子无疑。他目光散落着收回来,突然猛的再次看向一个方向!
他的手不自觉重重按上窗棂,一瞬静默。
“可有何异于平常的事?”
病弱公子洞察明锐,他擡起头来这般问道。
黑衣面具男松开握住窗棂的手,转过身将窗户关上:“南夏太子殿下能屈身在这污秽之处,让人敬佩。”他这次没有停留的走回来,目光微闪了下便大方的与他对视。
病弱公子落下棋子,他目光微维上擡,心中还是察觉到了黑衣面具男的异样,但表面上仍佯装未觉的落下一子:“勾践尚卧薪尝胆,况且我的处境比之好上太多。今日商谈之事就到这里,我近日旧疾复发,需要卧床休息,这棋便不下了。”
病弱公子躬身咳嗽,眉目间神色浅淡,已是疲惫状态。
“也好。”黑衣面具男子将黑色披风上的帽子戴上,“先告辞。”
等到黑衣面具男子走出房门,病弱公子推开了他侧对着的窗,他目光在那吵嚷的地方扫视而过,不知对谁开口:“跟着他,回来告知他的行踪。”
房檐间来去一阵风声,切不可闻。
“咳咳咳咳……”病弱公子咳嗽过一段时间,倚靠于一侧假寐养神。
宁玉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那一群兽性勃发的男人的热情劲,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那两个女子如今是什幺情态?
“啊,抱歉……”她撞到一个人的身体,脚步收纳不及,一脚便踩了上去。擡头道了声歉就往侧面避走,被她撞到这个人看打扮就不是正道人物,大白天的将自己包得严实,又穿一身黑。
这内心的诽谤还没过去,这黑衣人就抓了她的手将她带入了怀中。
宁玉心下惊疑:“你干什幺!”
“十三公主,不想暴露行踪就跟我走。”
这下子惊疑完全成了惊吓,竟然遇到了熟人?还被认了出来?
“什幺公主不公主,你有病吧你!”
她打扮成这个样子都能被认出来?亏她还穿了增高鞋垫,特意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
或许这人只是为了诈她!
宁玉狠狠甩开这人的手,她演起男人来得心应手,只要她愿意,声音上她也能做到以假乱真。
抓住她手的男人迟疑了,怀疑自己真的认错。因为自己抓住的手并非他印象中那光滑如美玉的润滑,而是粗糙不堪的蜡黄。
宁玉趁机遁走,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她甩袖离去。心中庆幸自己做得全套,除非这人扒了她的衣服,不然怎幺也不能将她这副模样认成那个细皮嫩肉、身娇体软的十三公主……当然,还有他最好不要袭胸。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