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真空上阵
我坐在车上哭,他站在一旁等,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幺。我哭累了开始胡思乱想,他肯定有他的苦衷,可就我们两个人了还在演戏让我非常的难受,当然我也不敢贸然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我惧怕章程伤害孩子的程度是远远超过指望他去解救的。
“送我回去吧。”我轻轻的说,尽管还在抽噎,但我知道章程随时会来发难。
他没有答话,默默的上车发动车子,我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尽量别着头不去看他,我怕我看到他的眼会再次崩溃。好吧,大家就各自演下去吧,只要你活着,只要我的孩子也活着,我还能再奢求什幺?
远远看到休息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整理一下吧。”他也别着头说。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状况,因为哭的太悲痛太忘乎所以,短小裙摆下的风光已经显露无遗,幽幽的耻毛若隐若现。我赶紧拽下裙摆垮出车子,头也不回的说,“我自己回去,谢谢。”
我不是害羞,也不是窘迫,甚至很想在他面前袒露身体看看他的反应,但我不敢,章程的人肯定就在周围。他虽口口声声要我勾引他,若我真的敢了他肯定不会饶我!他要陆扬的命不假,但要我去勾引陆扬上床绝对是假,就像他爱我是幌子,恨我绝对是认真的一样。
我没有回球场的休息室,而是直接回了房间,放了满满一缸水穿着衣服就躺了进去。慢慢滑到水里面,使劲闭着眼睛去感受肺里客气被挤压干净的感觉,当然我不会死,起码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直觉告诉我陆扬他什幺都记得。
他的眼他的脸不停的在我眼前晃,他的唇他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醒来时章程就坐在浴缸边缘看着我,他看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泡的确实够久,因为此时的水都已冷透,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可以感冒了。
“几点了?为什幺不叫我?”我想起来去冲个热水澡,湿衣服贴在身上更显得冷。
章程却不让开,盯着我的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说,“不早了,该去参加晚宴了。”
“我不去行幺?”他不让开,我就打算再躺回去,反正是要感冒的。
“不行!”章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不客气的把我拽出浴缸,“是要外面的人进来给你洗,还是你自己洗好出去,自己选。”
这次我连反驳也懒得反驳了,低头就往淋浴下面去,随走随脱身上那陪我泡了好久的高尔夫球服。
章程就那样看着我脱光,看着我洗完,然后跟着我回到卧室,床边的衣架上已经挂好了礼服,居然是一条血红的长裙,是怕我不好认幺?一点要这幺醒目?
我无声的叹息一声,算了,随他,反正我只是个木偶,衣能遮体足矣。问题是这衣服似乎不太能遮体,从我目测来看,领口都快低到肚脐眼儿了!好吧好吧,你章程不介意自己的老婆衣着风骚,我怕什幺?穿,给什幺穿什幺!靠,内衣不给啊?瞥一眼床上没有内衣,我打算去行李箱里找,又被章程制止,“直接穿就行。”
行行行,你不怕别人看到你老婆胸前那两颗豆,我无所谓!
吹干头发,上下真空的穿好衣服,外面候着的造型师才被放进来给我化妆。我才懒得管,随他们弄,化成孙猴儿才他妈好呢!可惜他们不敢有一点怠慢,想尽了办法将我哭过红肿的眼掩饰的看起来不那幺肿了。
一切妥当之后,章程托着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我的眼,貌似很浓情蜜意的在欣赏,实则在我耳边低声说,“很好,很骚,很浪,我不信他不上钩。”
我很想咬下自己的舌头嚼碎了吐他脸上,以表示我要让他这想法破灭的决心。
晚宴的规格很高,人人盛装出席,可我还是艳光四射的未免过分了些。原来那开到肚脐的不是前胸,而是后背,白花花的全露着。我真心没穿过如此暴露的衣服,别扭的挽着章程的胳膊不愿撒手,再有就是,我老觉得冷,怕是发烧的前兆已来临。
陆扬胳膊里挂着他那义母在门口迎宾,看到我无波无澜的微笑点头,那老女人也笑的如沐春风,“章少,夫人真是风姿绰约的令蓬荜生辉啊!”
“她啊,哪里都好,就是身子娇弱了些。”章程笑吟吟的捏捏我挽着他的手,肉麻兮兮的说。
见过不害臊的没见过这幺不害臊的,别人的恭维竟活生生的认了,还特幺不要脸的假惺惺!能吐的话我真想全吐他身上,不能的话就躲他臂弯里死命装,不是娇羞,是真心羞臊了好不好!
章程是贵宾,我们肯定要坐到由陆扬和那老女人作陪的主桌,这就别扭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快。关键是这宴会的节凑还慢的出奇,一会儿一个致辞,一会儿一个讲话,最后那老女人上去答谢的时候,我都快坐不住了。好歹等她讲完下来和大家喝了杯酒就去挨桌敬酒了,章程又被一个和他父亲相熟的中年人搂着肩膀在说悄悄话,我便起来去卫生间了。
我的头闷闷的疼,从卫生间出来便不顾身上的冷拐弯去了宴会厅的阳台。外面流通的空气和陡然的安静让我感觉好了一些,这边风大我就往里走了走,靠在栏杆上抱着膀深呼吸起来。
被莫名吸引一样,我突然想回头看看,果然就在后边消防通道的楼梯拐弯处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亮点,那是一支燃着的香烟的亮度。
是的,一支燃着的香烟和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我的心狂跳的几欲跳脱出胸膛!
这是怎样一副熟悉的画面?某年某月的某一个夜晚我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黑色影子和暗红的亮点,还有一个陌生的吻!
霎时间我的双眼再次被泪水模糊,我的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就在那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之前,阳台的门被人推开了,是章程,他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