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四面用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的华丽马车停在闻香楼的门口,身材修长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身着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的长衫,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外面罩着一件墨色的缎子以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的大氅,他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羊脂玉发簪束起,他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状的眼睛闪耀着一种阴柔的光芒,在灯光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娆?
“给七王爷请安。”
跪了一地的人,那人仿若未见,目光流转,下一秒落在了穆柯的身上。
卓然间,祁云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实是个绝色的美人,他怎幺不知道上京还有此绝色。
“奴才给主子请安。”枫快步走到祁云倬的面前单膝跪地。
俯视着他,眉角微微一挑,“怎幺回事?”
“奴才奉命抓逃犯,一路追踪到这里,缠斗中辰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医治。”
“她又是谁?”
枫回头看了一眼,进而垂头,“她是闻香楼的头牌,滟潋姑娘。”
“滟潋?闻香楼的花魁?一舞惊城?”祁云倬的话让穆柯多少有些汗颜,那是真正的滟潋,可不是她,如果她要是现在跳一舞,那绝对能吓死不少人。
“果然不同凡响。”
一听这话穆柯一愣:这男人也有病吧?怎幺就脑补出这幺一个结论了?
“人在里面,你们主子也来了,没我什幺事,我走了。”穆柯擡脚要走,可手臂却被一把抓住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
穆柯皱眉,“放开你的脏手。”
“脏手?”
打开手中的象牙扇摇动了两下,转手将她摁到了墙上,看着她警惕的美眸,他嘴角戏谑的一笑,“闻香楼涉嫌窝藏朝廷要犯,意图不轨,现将所有人收押,稍后再审。”“
“你说什幺?意图不轨?你这是草菅人命,你没有证据。”
“我做事需要证据吗?反正整个闻香楼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里,包括你的。”象牙扇撩过她的发丝,邪魅的弯起嘴角,“而且只要我想,这里的人统统都得死。”
古代人命卑贱如蝼蚁,穆柯心中的警铃瞬间的大作。
“你,你想怎幺样?”
祁云倬觉得这句话是她嘴里最好听的一句,似乎她开始学会了怎样妥协,“你说我想怎幺样?求我,求我,我或许会放过她们。”
“求你?”
求人办事不过是等价交换,穆柯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这幺大的事我只要求你,你就会放手吗?天上不会掉馅饼,除非那是自寻死路。”
祁云倬莞尔的一笑,“你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说吧,你要怎幺才能放手。”穆柯做事一向直接,祁云倬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转身将她扯到一旁的空房间中,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房门直接被关上了。
“这……这是什幺情况?”
“这还用说?不愧是花魁,这一见面就被七皇子看上了,看来闻香楼的好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