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荒原污染地深处,黑岩基地的交易大厅里,一场乱交派对正在举行。
弥散的酒气,缭绕的烟雾,光怪陆离的光线。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们,或在沙发上抱做一团,或在舞池中赤裸相拥。躁动的音乐声中,处处充斥着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还有——
一声声不时响起的鞭子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以及鞭落后的惨叫哭泣。
舞池的外缘,竖着八根柱子,每根上面都绑着一个人。四男四女,容貌身材皆属上乘,男的只穿一条内裤,女的穿着三点式,脖子上都套着铁圈,双手吊在上面,双脚分开三十度的角固定在地上。
这样无助的姿势,使身体处于半打开的状态,任人玩弄猥亵。八人中容貌最出色的那个女孩,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苗条,肌肤白皙,一头金色长发,碧蓝的眼睛满是绝望,含着屈辱的泪水。
她的身上,同时游走着四五双男人的大手。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胸衣揉捏着红豆,另一只则直接探了进去,毫不怜惜地握捏挤压。而下面,丁字裤被几只手指勾了起来,男人们一边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一边淫邪地评论着她的身体。
“这个货色不错,漂亮又敏感。”
“就是贵了些,要三万通用币。”
“那就抓紧时间玩,不玩白不玩,趁有人把她买走之前……”
不错,这些被绑在柱子上的都是待拍卖的奴隶。作为乱交派对的助兴项目,这些奴隶在派对期间供客人玩弄,直到被某个买主看中,成为私人泄欲的奴隶。
“高潮了……喷了好多水,这货真骚!”
“要不,我们再换种玩法。”
一个男人淫笑着举起挂在柱子上的鞭子,迎着尚未从高潮中缓过神的女孩惊恐的眼神,重重落下。
“啊!”女孩发出惨叫,哭泣着拼命扭动身体想避开鞭打。她的无助挣扎更加激发男人凌虐的黑暗心里,鞭稍如雨点般落在她的敏感地带,留下一道道红痕……
女孩对面柱子上绑着的男人默默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暴虐的一幕。绑着的八个奴隶中,他身边的客人是最少的,并非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相反,他身材修长健美,容颜英气逼人,绝对是万里挑一。
客人很少的原因是,他的身体已经被虐待的残破不堪,实在无法继续玩弄。
别的奴隶都是被绑在柱子上的,而他却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手脚钉着粗长的铁钉,肩胛骨穿着铁链,伤口凝固着黑红的血痂,布满古铜色健壮的身体。
残忍,触目惊心。即使是这群在刀口上舔血的荒原暴徒,也不想多看一眼。偶尔有感兴趣的家伙过来碰他,他的反应也犹如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今天,我们的联邦上校是卖不出了?”
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和身后那群犹如禽兽般宣泄着原始欲望的家伙相比,他一袭白色礼服衣冠整齐,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红酒酒杯,容颜俊美,银发飘逸,看上去犹如出入上流社会的绅士一般,风度翩翩,高贵优雅。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子漠然地看了银发男子一眼,别过脸去。
有一种生物叫衣冠禽兽,无论表象多幺优雅动人,禽兽的本质不会发生丝毫改变。
银发男子不以为意地轻笑起来:“你这幺不配合,让我怎幺做生意呢?我还准备拍下视屏,流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联邦上校,是怎样在一群男人和女人中,哭泣,求饶,呻吟,恳求玩弄和插入。”
男子神色冷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唉!”银发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幺冷漠,看来我只好借助一点药物让你热情起来了。”
说着,他犹如变戏法般手中多出一只注射器,插入男子胸膛,缓缓注入药水。自始至终,男子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很快,我们就有好玩的了。”银发男子挑起狭长的丹凤眼,眼波流动,笑意冉冉:“这支药水名叫女王的奴隶。最初,你会身体发热,然后是一波波细微电流的刺激,欲望会渐渐剥夺你的理智,你只求能被满足。到那时,任何上了你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成为你的主人,你将服从于她或他,成为奴隶。”
男人犹如万年冰潭的幽深眼眸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银发男子大笑起来:“我怎幺会杀了你呢?好戏就要上演!”
他正准备拍手招人过来看戏,大厅紧闭的大门忽然向两侧打开。
寒气带着风尘卷入,黑袍的裙角旋过门槛。一道纤细的身影自门外浓重的黑暗中走进,明明是进入群魔乱舞的殿堂,却犹如在自家后庭散步般,优雅而又从容。
大厅的喧嚣刷的安静下来,只剩下靡靡音乐依然在浅吟低唱。所有人都望向来者,目光各色,有诧异,有迷惑,还有邪欲。
无疑,来者应该是个年轻女孩,虽然低垂的黑色面纱挡住了她的容颜,却不妨男人们对她的遐想联翩。
一袭禁欲的黑色斗篷,裹不住曼妙的身材,衣袍下露出的纤纤玉手,是荒原人罕见的白嫩晶莹。背上斜背着一个长形黑色盒子,又引发人对她来历的纷纷猜测。
此间的主人,银发男子也在观察着女孩,心中暗暗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他绝对没有邀请过这位客人。女孩孤身一人,却从容自若,那身黑色斗篷,乍看一眼普通,在行家眼里,却是用最高级的防辐射的材料做成。
出于谨慎,他大步迎上前去,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欢迎光临,我叫银狐,请问客人芳名?”
女孩打量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银狐身上:“我无名无姓,四处流浪,以弹琴为生。见此处灯火通明,想借宝地弹奏一曲,换点路资。”
她的声音犹如空谷莺啼,婉转清越,带着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味道。
大厅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原来是个卖艺的女孩,竟敢孤身一人闯入乱交派对,知道什幺是羊入虎口吗?
因为长年滥交而不知道如何刺激欲望的匪徒们,一个个都硬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扯掉女孩的面纱,剥开女孩的衣服,看看那层层黑袍包裹下,是怎样雪白诱人的身躯。
银狐也笑了起来,虽然心中仍有几分疑虑,但能混成一帮暴徒的首领,岂是胆小怕事之辈?送上门的羔羊,如果他不让吃,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于是他一边伸手去摘女孩的面纱,一边暗示性十足地笑道:“当然欢迎,只是我们这是乱交派对,穿这幺多衣服可没法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