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因用力紧绷出一种克制的意味。
李央感受着因着那细小圆润的物事在自己体内震动带来的一阵热流,竟然忍不住分神想了些别的事,她这样究竟又算是什幺。
逆来顺受,任由他的种种行为。
因为她觉得亏欠,亦或者是因为她无法反抗。
即便心思全然不在光影明灭的屏幕上,李央的目光还是紧紧锁定着,仿佛专注于剧情的模样,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即便上课走神,也始终看似认真的专注侧脸,也掩饰了她真正的想法,除却那偶尔凌乱的气息。
杨北那些试探背后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始终离自己太过遥远。
单纯而善良的人,总是和她这样的人不在一个世界的,因着表象吸引而靠近对方,终是无法接触到那些深处的黑暗和真实。
比如她,比如季玺。
年少时被夺去的初次,如今回忆起来始终不曾忘记。
那是她内心最黑暗一面的爆发,却恰好被某人抓个正着,从此再无可逃。
她没有想他死,只是也不想搭救,冲到水池边,看着那张因为靠近死亡边缘而难得惊慌失措的脸,脑海中的念头停在那日家中无人,而她是中途折回,除了季玺再无人见到她。如果她什幺都不做,什幺都不做的,这个人的消失,便是她的新生。
一念之间,便生了不同的路。
她脑子太慌,甚至来不及细想,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差得可怜,没有百分百的确认,便慌乱地回屋准备换下之前衣物离开,却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大力扑倒在床。
胸前一片赤裸。
她的皮肤白,身体也堪堪发育有了几分女人的柔软曲线,脑中一黑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半死,这也让她后来更加无法反抗对方的动作。
粗鲁残暴带着怒气,除了疼还是疼。
如今却能这般轻易地享受到欢爱带来的快乐,如同此刻这般,因着撩拨,愈发地,想要。
咬着唇不确定季玺的目的到底是如何,李央的额头泌着细密的忍耐汗珠,终于受不住起身对杨北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
杨北一愣,那句我陪你卡在喉中,却不知为何追不上去。
两道黑影前后离场,倒也未惹人注意。
隔了好一会儿,手机振动,信息提示在屏幕上,“抱歉,临时有事,我先走了。”
杨北觉得有些发愣,只隐隐觉得他似乎忽视了什幺重要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