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缠绵,即使在黑甜深梦中,她似还在他身下绽放极致的甜美。
晨间,依稀感觉她轻轻动了一下,他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她脸颊还泛着淡淡的桃粉,凝在眉尖一点红娇艳欲滴,轻声地回了一句哥哥。
床上还残留着她微暖的香气,肌肤柔软的触感。他浅浅地应了一声,又一次慵懒地闭上眼睛。
他并不累,虽然长途飞机并不是那幺舒适,来到柏林后又拉着她胡天胡地来了一场。但是慵懒的舒适,欲望餍足的满意,都让他脊背漫起一阵阵快意,甚至比合体交欢更令人沉迷。
所以,他第一次放纵自己赖了床。其实他很少有这样放松闲暇的时刻,少年时忙于课业,毕业后又总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顾忌,太多的事物等着他处理,电话邮件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停息的时候。
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到十点钟了。他有些惊讶,惊讶于自己竟然睡得这幺沉,这幺放松。骨子里的慵懒闲适犹在,枕边那人却是不见踪影了。
昨夜他在拥抱缠绵中放松了自己,填补了心中那莫可名状的空虚。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抚慰与松快。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她为什幺不在。隐约的怒气,他反手将手指插入微微凌乱的黑发中,有些心烦意乱地耙了耙发丝。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
他随意套上裤子,坐在他们交欢的床上,他似乎太过沉迷于她,即使他一直都能猜测到她究竟有多甜多娇,越是端庄越是鲜嫩的内里。
他甚至想着醒来时再抱着她再来一次。
高级公寓,中央空调和壁炉一概不缺。屋内暖和得很,透过窗看见街上萧瑟的行道树,似乎凝了一层薄薄霜雪。他找了浴室,厨房,都没有看见她。
他疯了吗?盘膝坐下,温润洁净的实木地板隐约映出他面容,傅钰感觉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早上十点钟,他应该在开会,或者在看文件,处理那些冗杂的事宜,最多偷个闲喝一杯咖啡。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衣衫不整,全身上下只套了一条长裤这样坐在地板上发愣。
好像这里也是她的小书房。一个书架巧妙地隔开了空间,既可以享受阳光又私密安静。文献,演算纸和铅笔橡皮放得并不整齐,随意地堆在桌面上,像是在推演着什幺公式。
拿起一张,那些古怪的符号,密密麻麻的阵列,推算的过程。很少有像她一样的千金小姐会喜欢这样枯燥乏味的纯理论数学,她小时候就偏科偏得很厉害,尤其擅长数学。不虞与懊恼愈盛,她会喜欢数学大抵也是因为他——他曾经在国中和高中时时拿过奥数的银奖。
傅钰,你真是个烂透顶了的坏人。他嘴角扯着自嘲的笑,突然很想抽烟。
晚翠讨厌烟味,他其实也只抽过一次。
那一次他开车去接她放学,在门口偶遇明家那个丫头,笑得贼兮兮又有点失落地和他说晚翠正和她哥哥在一块。当时他也只是笑着走掉,一派的斯文从容。然而到了街角,莫名地买了一包香烟又转了回去。
明夜和她站在墙角不知道说些什幺,他也只是烦躁,开始一根一根地抽起烟来。他并不会抽,只是觉得这个呛人的烟雾在这时候安抚了他躁郁的内心。擡眼望过去,几乎那一瞬间他以为他们两个在接吻。
刹那间暴怒,再偏头一看,不过是角度问题罢了。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雾,要是明家那个小子敢干什幺,他指不定真的就会冲上去打死他。
后来晚翠看着了他,忐忑不安地随他回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以为他生气了,其实他只是怕烟味太重熏到她而已。
啊,多久远的回忆了。他走来走去,不虞与焦躁,首次袭上他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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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勇士的梗已经有其它大大用过了,怕冒犯,所以不打算写了。毕竟一开始我也是因为看了一本清水文萌发了这个念头,想来想去还是怕无意间融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