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裙摆,她昂着头就往书房走。
书房里老爷正在盘帐,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响,一边哗啦啦跪着一片大掌柜,各个面色肃然的垂手低头等候,大气儿都不敢喘上半声儿。
她这个时候迈了脚就进来,“爹爹!”清脆带甜的嗓本是老爷的最爱,老爷说她的嗓子可比拟黄莺鸣叫,美得连日头都会落下来。
此刻的老爷却森森的擡起眼,往昔一见到她便柔和得要出水的双眼,如今冷然十足,刀子似的要剜人的心儿一般,“赶出去!书房重地怎由人胡闹!”
她一愣,从未被他如此对待,漂亮的大眼儿瞬间就濡湿了去,“爹爹~”怎幺能如此对她,盘帐这样的小事,还不是他手把手的教着她,那书桌她坐着踩着写字还是泼墨他都只噙着笑纵着,哪里会这般森然的语气对待她。
他根本不识得她,擡头就叫:“管家!”
管家忙不迭出现,“老爷。”
“她是哪来的野丫头?赶出去!”那双细美的眼儿如今闪出的是厌恶冷酷。
管家连忙弯腰:“小小姐,老爷在忙呢。”
眼儿泛了红,她怒极了,却知道自己失去了用头嗑他的资格。小指头戳了出去:“爹爹,你个老混蛋!我会叫你后悔的!”
老爷眼一眯,撼天的狂妄和傲然瞬间充斥了书房:“好个没教养的小泼才!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
管家吓得背一寒:“打不得打不得,老爷,这是小小姐啊!”谁不知道小小姐曾经是老爷宠得飞上天的宝贝。
“我如何会生得出这般没脸没皮的东西!”老爷不怒反笑,曾经的狐狸笑容现今却如暴戾恣睢的老虎:“打残她去,那指头一根根的折下来当花肥!”
全书房的大掌柜们瞬间吓得簌簌发抖。
她后颈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一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着她说这样戳她心窝的话,二是被吓的,第一次见到狠戾的老爷,仿佛是来自地域的恶鬼,吓得她都呆了去,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痛哭。
管家连连求饶,连拖带抱的把木鸡一般的小小姐给弄回了后院。交代了丫鬟们好好盯好了后,叹气离去。
当夜小小姐就起了高烧,大夫的诊断是受了惊,得好好养着。
养了好几天,瘦了一大圈的小小姐才清醒下来,也乖顺了不少,至少,她是没有再往前院跑了的企图。
小小姐如今日日窝在后院的书房里哗啦啦翻书,她本身就聪颖,过目不忘的本事来自老爷,两人曾经赛过一柱香内谁记的书多,结果竟然是年幼的她获胜,虽不知是不是老爷刻意相让,却也证明了她的脑子有多灵光。
一想起往日,小小姐眯上大眼儿,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这幺多年下来,她实在是给男人宠得不像话,睚眦必报的性格生生就是被男人给养出来的。哪个敢对她不好,她会让对方生生堕进地狱里去!
可翻遍了整个书房,她也没有找到恢复男人记忆的方法,烦恼的将书一扔,仰躺在书房里脑子转得飞快。
该如何是好呢?
第二日,她竟然找了套男装穿了,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样子,恭顺的来到书房拜见老爷:“儿自幼深得爹爹教导,管帐理财不在话下,愿为爹爹分忧,敬请爹爹给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老爷此刻停下手里的毛笔,弯起玩味又阴毒的笑:“怎幺,我不是老混蛋了?”
她身子弓得更下:“爹爹就原谅儿一时蒙了心,养育13年之恩怎敢忘。”
老爷冷哼,“那就盘帐吧。”指给她张小桌,也不再客气的直接使唤。
从此,小小姐成为了老爷身边第一小厮,任其呵斥来去皆恭顺无比,又因其聪慧懂帐,而几乎能担负泰半重任,老爷也就对外宣称这是他的小儿子,就这幺将小小姐带在身边做牛做马。
而小小姐因为年幼,精美面容与老爷有7、8分相似,身形发育未成熟雌雄难辨,也就被默认为老爷的小儿子,这幺与各大商行的商人们熟识。
老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作为身边的一个识字的小厮而已。
可小小姐忍辱负重,决定要将爱自己的那个爹爹寻回来,夜夜在累得半死的情况下,不忘挥拳自励。
某夜,老爷应酬酒醉归来,被伺候着沐浴更衣,本不该小小姐再留驻,她却趁人都撤到隔壁抱夏去,潜入卧室。
老爷的卧室她很熟,住了13年,每每厌烦了才会回自己的跨院,如今却恍如隔世,瞧着熟悉的布置和床上熟悉的男人,她竟然想哭。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她跪在足榻趴在床边借着月光瞧着男人英俊的脸,眼泪就这幺涌出来,“爹爹大混蛋,我好想你。”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时有多不珍惜,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再不会对爹爹凶了。
伸出嫩嫩的小指头,描着男人的眉眼轮廓,这样的动作以前她一高兴就做,他总是抱着她,笑眯眯的宠得不行任她玩闹,甚至还让她在他脸上用毛笔写字,可如今,连碰一碰都是奢望。
“爹爹、爹爹……”小声的唤着,目光落在那坚毅的薄唇上。他总是对她笑着的,浅笑、微笑、大笑,哪里会舍得对她板脸,好看的面容硬是绷成恶鬼的瞪她,更甚视她为无物。
轻轻靠上去,亲吻那薄薄的唇,曾经只觉得好玩或是厌烦,如今却是甜美如蜜,柔软的唇,请不要再吐出难堪的字眼,我会乖,我会乖的啊,爹爹,回来吧。
慢慢的磨蹭着,就怕惊醒沉睡的恶龙,却在嗅到浓厚的酒气的时候,被一把拽上床压到身下。“哪儿来的丫头,敢来勾引老爷我?”尽管醉了,可那浑身的凶煞还是浑厚狂妄。
她吓得一缩,“是我,爹爹。”这样的男人,她本能的畏惧。
他停了掐她脖子的动作,眯眼看了半天:“哦,是你这个小东西啊。”眼一眯,手上竟然又用了力,“你以为老爷我是玩断袖的,恩?”
空气一被阻隔,她双眼发花,无法说话,只能捶他的手,可又如何能撼动?怕是要死在这里了?眼泪又是滚了出来,她要爹爹、爹爹啊。
忽然喉咙的钳制一松,他俯下头近距离瞧她,冷哼一声:“长得竟是不错。”低头蛮横的就吻了上来。
浓重的酒气灌入,她被呛得直挣扎,却被他牢固的摁住,长舌卷入她口里,无情的不给任何适应,直接探索她的敏感,挑逗她的嫩舌,摩擦得她全身发抖,不是因为怕,却是因为那蛮横撩起的情欲。
情欲,她不陌生,自幼爹爹对她就又亲又抱又摸,她不讨厌,却总觉得有违伦理,不太愿意接受,而爹爹总是温柔的,慢慢的勾起她身体里的小火苗,精心呵护着,让她舒服让她能接受。
哪里像现在,野蛮的吸吮、凶悍的舔咬,他将她的嫩舌裹进了嘴,就重重的吮了起来,逼得她魂儿都要飘起来,又痛又麻,偏又是一种异样的快慰。
松开她的小嘴,他用手背抹掉自己嘴边的唾液,那是吻得太激烈无法吞咽的痕迹,笑得邪魅又冷然:“居然味道不错,你的嘴老爷我喜欢。”
她瘫软着,为他强悍的吮吻,也为他那邪气霸道的语气,全身都在颤,觉得有着什幺不对劲,身体却不配合的提不起力,直到看到他坐起来,低头解了腰带,揪着她的头发就往他跨下按去,才惊恐起来。
“舔。”他根本不懂怜惜,直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