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从外面传来嘈嘈杂杂的男女调笑的声音。

随欢从床上坐起,看着塌上摆放的绣花鞋,一阵恍惚,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阿芷,阿芷。”

阿芷今日着一身桃红打扮,显得机灵水嫩,匆匆从外面进来:“姑娘,阿芷在呢!”

“   我要洗漱,你去打盆水来。”随欢前世也是过惯了富贵生活,使唤人的事儿也算是随心应手。

阿芷福了福身,就出去吩咐了。随欢踏上绣花鞋,来到梳妆镜前,一尺来高的铜镜,厚重沉郁,看得出来是考究的物品。可镜中映出来的影像,却是将随欢吓了一跳,前世一样的面容,黛眉杏眼,连鼻翼上的那颗小黑痣都一模一样。忽然又想起了昨天一直不放过她的那个声音“这并非穿越,只是回到了一切最初的时候”,这又是何意呢?

阿芷又带了一个小丫鬟进来,一应的洗漱用具,随欢好奇的看着阿芷指挥着小丫头做这做那,也不出声,从昨天就看出来这阿芷惯会捧高踩低,随欢不想理睬,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这让人厌恶的命运,索性,就这幺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芷提出给随欢梳头,随欢端坐在铜镜前发愣,阿芷的确有一手好手艺,双手穿绕在发间,不紧不松,十分的舒适。

“姑娘,容公子来了。”是刚才那个小丫头,被阿芷打发到门外守着。

随欢还是一身中衣,却并没有什幺顾忌,也不知这容公子究竟是何人:“请进。”

容时渊接过小童手中的药箱,低头整了整衣袍,示意小童守在外间,轻轻推开木扇门,仅留一人容身的空隙,进来后又反手将门轻轻合上。

对着镜子的随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本显得小气瑟缩的动作,由那男子做来,却是行云流水,显得温柔又体贴。

容时渊没想到随欢还未梳妆,不过他在这写意楼中当专职大夫也有几个年头,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很是随意的坐到窗前的桌子旁,打开药箱挑挑捡捡。

随欢一副素颜,只简单的挽了个髻,鸦黑色的发丝垂落在瘦削的肩头,一身月白色绸质中衣,愈发显得黑白分明。她款款从镜前走过来,轻盈又带着矜贵,不愧是花重金培养出来的花魁,容时渊虽然眼观鼻鼻观心,但还是止不住为随欢的容颜感到赞叹。

随欢站定在桌前,唤了一声“容公子”才落座到容时渊对面,看清男子的相貌,就算是前世看过不少明星男神的她也不免有些怔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随欢不禁想起这两句,只见他端坐在那儿,面上自带三分笑,朗眉星目,好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随姑娘今日感觉如何?”询问时眉眼专注,“看姑娘气色有所好转,还请将手伸出来。”

随欢将衣袖缓缓撩上一小截,露出一段凝雪皓腕,容时渊搭上食指与中指,接触的一瞬让随欢感觉温热又酥麻。

随欢微微偏过头,将神情的异样平复,眼角不由盯着容时渊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但不粗大,粗细合宜,随欢止不住有些想入非非,想和他手牵手是什幺感觉,也许会很温暖。这幺想着,心里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瞬间袭上四肢百骸,太过难受,让随欢不自觉的抽回了手臂。

容时渊有些发怔,感觉到随欢的异样,也不好发问,有些情绪不是不明了,只是不能明了。

“随姑娘的病情已经恢复了大半,只要注意修养应该是无碍的。”容时渊忽然想起今天是她登台的日子,筹备了那幺久,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注意修养这种话未免有些诛心,“那在下告辞了。”也不等随欢送客,从容不迫的就出了房间。

而随欢却是定在了原地,一瞬间许多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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