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弥漫,模糊了两人的脸。
言笑半躺在浴缸里,涂昀文蹲在浴缸外仔细擦拭着她的身体。
涂昀文起身要拿浴巾时,言笑拉住了他的手,慢慢往下,触碰上自己的私处:“里面,还没清理。”
言笑没有去看涂昀文的表情。
涂昀文的手僵硬地停在她的私处上。
言笑擡起了一条腿搁在浴缸边沿,两腿大开,私处裸露,已经完全没了廉耻的动作。
涂昀文的手颤抖着曲起三根指头。
涂昀文跪在浴缸边上,一只手扶着言笑的一边大腿,另一只手往那蜜穴探入了两根手指。
导进清水,轻抠慢挖,那些白浊随着进进出出的清水流出了体外。
身下两根手指时轻时重地出出入入,尝到甜头了的蜜穴自动开合纠缠起来,犹记情欲欢愉的身体不由开始发热,言笑也没有要掩藏身体反应的意思,闭了眼张了唇便不羞不躁地呻吟开。
跟言笑的躁动不同,涂昀文一直是死气沉沉的。
言笑离开时已是傍晚时分。
涂昀文坐在大厅里,面色木然苍白,张爱笑却是站在廊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言笑手里提着小包,包里是她平日放在涂昀文房里的衣物,还有些洗漱用品。
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跨过涂宅高高的门槛时,言笑那颗心才突然揪了下,有点疼。
言笑是第二天才注意到手腕上的手链。
触目可及的地方,她竟然是过了一天才发现。
还当自己有多镇静。
她也开始自欺起来了呢!
言笑边笑着边扯下手链,随意地丢弃在窗边的桌上。
涂昀文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角落,脸色依旧差得像个死人,言笑进进出出,他安静地看着她进进出出。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王妈接过言笑手中的盘子:“三少那里我等下过去,你去跟小涂说说话,他等了你一整天。”
“不用了。”言笑撩开额前的乱发,转了身又进了后院。
那男人已除下了眼睛上的纱布,恢复得似乎还不错。
男人并没有认出她,就如言笑预料的那样,可还是止不住心头浓重的失落感。
男人还是极少开口,一个人孤傲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言笑除了必要的询问外,也没有去打扰他。
周泉突然出现言笑倒也没什幺感觉,那时她正在屋里给男人捏腿。
周泉身后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
言笑瞥了一眼,心里有些疑问,但疑问也只是疑问,想想就算了言笑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有很多事是不能够好奇的。
周泉在门口恭谨地喊了声少爷,然后就走了过来,眼神示意着言笑换人。
言笑利索地站起身,周泉接过手,继续给男人按捏腿脚。
言笑走出房间,身后却跟上了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离房间有一小段距离了,其中一位西装男冷硬地开口,“言小姐,你马上收拾一下,跟我们去趟主宅。”看出了言笑的戒备,西装男又冷声补上一句,“见沙叶小姐最后一面。”
后来的一切都恍惚了起来,言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句最后一面轰得支离破碎了。
等她回神时她是被那少爷的两个保镖后压着两条胳膊用力压制住。
她嘴里还尖声叫骂着:“你不得好死,沙叶跟着你是瞎了眼你不配……”
那少爷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身旁的两个保镖后背一凉,马上把言笑拖了出去。
言笑血红的双眼死死攫住那少爷。
言笑被粗暴地丢出了宅院。
沙叶不在了,她也什幺都不是了!
言笑坐在墙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宅子的大门。
没有人来赶她,那个让沙叶丢了命的男人更是视她如蝼蚁。
那个少爷仍旧活得很好,沙叶死了,他还是他,言笑看不出他有丁点伤心。言笑还看到了那个沙叶嘴里优雅美丽的少夫人。呵,夫妻伉俪,真是有够美好。
言笑慢慢从角落里站起来。
宁决,宁家。
呵!
言笑身无分文,她厚着脸皮跟路人借手机,被当成了骗子戒备提防着,没有人愿意借她。
言笑走了两个多钟头,去了当地的派出所,只为打个电话。
涂昀文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她面前。
坐进出租车,言笑一下子抱紧了涂昀文。
等涂昀文抖抖索索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言笑的泪水也打湿了涂昀文整个胸前。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倒不知道到底是谁抚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