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我……嗯﹐可以先休息一下吗?」
我喘着气﹐尽力以不会激怒修的语气说话﹐事实上我已经无力再支持下去了﹐就算他的答案是个不﹐我也无法继续下去。
揣着一个将近临盆的身子﹐我已经到了极限。
大腹搁在我屈起的双腿之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衬衫的我奋力仰起上半身﹐好让沉坠的腹底不要抵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因为这只会让原本已经烦躁不安的胎儿翻动得更是厉害。
但﹐显然的﹐我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哪怕此刻的我汗流浃背﹐米色衬衫被汗水打湿得紧贴在玲珑浮凸的身躯上﹐他还是不为所动﹐就算在我低声求饶之后﹐他只是一贯地勾起嘴角冷哼一声。
这男人无情起来可以变得很可怕。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清楚知道这一点﹐但我没想到我们在一起六年了﹐这层情份竟不足以让他为我破例。
只有老天爷知道我此刻怀着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并不是那个他认为的男人。
是的。修以为我背叛了他﹐此刻正要折磨接近临产的我。
我的双手被他以布条捆绑起来﹐悬吊在头顶上面﹐那里特地打造了一个稳当的钩子﹐不高不低的钩子让我只能以跪坐的姿势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怀着九个月身子的孕妇来说是何等的吃力。
而我的肚子早已垂涨圆硕﹐足月的身子里饱含着胎儿充沛的生命力﹐胎儿似乎完全不懂得母亲此刻面临的危机﹐正一下又一下地在胎水内伸展﹐在我的肚皮上撑起一块又一块的突点。
我的腹底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悬吊在头顶的姿势让我无从借力﹐只能以双腿撑着不让重心往下移去﹐因为这样会挤压到肚子里的胎儿。
我已经维持这样的姿势长达六个小时了。
一直坐在我面前﹐抱着一台笔电不知在办公还是作啥的修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唇干舌燥加上体力的流失﹐我渐渐变得昏昏沉沉了。
颤巍巍的双腿也撑不住了﹐只能任由沉重的身子往下跌跪﹐任由腹底承受我身体的重量。
胎儿却在这个时候陡地使力踢打了一下﹐激得我咬牙低声嘶了一下。
这声低呼换来修的一记冷睨﹐像是我打扰了他的清静。
「修……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几乎嘎哑地开口﹐费力擡首看向他。
男人仰起好看的下巴﹐光线打在他深刻的轮廓上﹐表情深沉得让我看了心陡地一沉。他放下笔电﹐来到我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凝睇我。
「冉冉﹐妳说那么多也只是为了保住那个男人的孩子﹐对吗?」
他的话让我心寒了。但我能够说什么呢?
「不﹐不是这样的﹐修……呃﹐我真的……嗯呃……」
话语到了嘴边化为零碎的低吟﹐我整个人在颤抖﹐因为不知名的痛意正在蔓延﹐从全身密集地聚焦于腹部。
不同于刚才的伸展踢打﹐胎儿变得烦躁不安﹐腹内似乎有一股压力正推着胎儿往下挤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孩子可能会提早出世了。
不行﹐我不能让修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孩子真的是……呃……是你和我的……孩子……」
「真的吗?」修冷笑了一下﹐那个眼神让我再次觉得可怕﹐他蹲下来与我平视﹐陡地用力掐过我的下巴。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孩子﹐他就应该像我一样生命力顽强﹐妳说对吗?」
他想怎样?我忍着痛﹐慌乱又不安地看着他。
「无论环境如何恶劣﹐他也一样可以生存。如果妳能够在这种环境之下生他出来﹐我或许能够相信妳的话。」
「我……没有骗你……真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
痛意袭来﹐我倒抽一口气﹐咬牙之下不由自主地整个重心往下推﹐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重心陡地一个失衡﹐双脚被人以粗鲁的方式打横张开。
我痛叫起来﹐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修依旧冷笑﹐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脖子滑落﹐他邪笑着﹐大手溜进我的粉色蕾丝内衣里面﹐托起了酥软满涨的雪峰。
一偏首﹐他吻了上来。
我的身子激起一阵熟悉的酥麻﹐临产的身子本就敏感﹐在他技巧十足的挑逗之下﹐我的乳晕登时涨大起来﹐雪峰也坚挺饱涨得让人难受。
「修… …不要… …呜嗯… …」
他不理我的低吟﹐陡地含住饱涨的乳晕﹐用力吸吮起来。
我发出了呻吟一般的声音﹐身子难受地扭动着。
他俯靠上来﹐一手继续把玩沦为他玩物的雪峰﹐另一只手往下溜去﹐撩开了本就被足月肚皮撑得快要破开的纽扣﹐失去了衣衫的束缚﹐雪白浑圆的肚腹立即跃入他眼帘。
然后﹐他嘿的一声冷笑了。
我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他没了继续挑逗的兴致﹐眸光盯着我那撑得快要透明的肚皮﹐发出森然的眼神。
「冉冉﹐其实我很爱妳﹐妳却没有好好珍惜。」他露出惋惜的表情。
「不… …我也爱… …呃嗯… …我… …」
痛﹐再次蔓延﹐我痛得龇牙咧嘴就是说不完我要说的话。
胎动的频率越来越急﹐撞击着我的腹壁﹐一股压力正在形成﹐促使我下意识地要往下推。
我仰直脖子喘息﹐挥动着悬吊太久已然痲痹得知觉的双手﹐徒劳无功地想要让自己在正常的姿势下靠着自己的努力产子。
一只大手却在这个搭上我浑圆的巨腹。
我惊恐无比地看着眼前的修。
他眸光冷漠地凝睇我﹐大手来回抚摸着我的腹侧﹐越来越加重的力道让我再次急喘起来﹐低声又慌乱地叫着他﹐「修… …修… …」
「告诉我﹐妳爱我。」他命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