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唐行风第一次手刃同门。事实上包括他在内的每个逆斩堂弟子,都得接受这样的试炼——十个人,三天,一片森林,以及一把刀。
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若是有两个以上的人存活到了最后,那幺等候在森林外的“教官”会亲自解决他们。
三天后昔日年仅十岁的唐行风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刀,独自伤痕累累走出森林时,第一件事就是割开了那位前来接他的“教官”的喉管,暗蓝色不见一丝微光的瞳孔里除了狠戾之气外再无其他。
“欢迎你加入逆斩堂。”
十六岁的唐聆冲他咧了咧嘴,雪白的牙齿在黑夜里亮得可怕:“很正常,每个逆斩堂的人,都是踏着同门的尸体活着的。”
唐染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唐行风看着唐染倒在血泊里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
只是当夜他潜入五毒,坐在床边注视着蛊月无暇的睡颜时,忽然就觉得一颗心终于放在了原本应该在的地方。手指替她拂好掉落到额头的碎发,他怔怔地注视着女孩一派天真的模样,俯下身以唇去感受女孩唇瓣的柔软和香甜。
他帮不了即将分裂的五毒,但是若说只护蛊月一人,必定拼死也要做到。
“唔……”睡眼仍然惺忪,凭着身体的本能直觉蛊月揽上了唐行风的脖颈,声音被浓浓的睡意笼罩,“唐大哥怎幺来了……呀!”小鼻子动了动敏锐地嗅出了少年身上的血腥味,吓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差点就从唐行风的怀里弹出来,颤声:“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奈何唐行风把她禁锢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她想查看一下唐行风身上有无伤口都做不到。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感到怀里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唐行风淡淡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女孩光洁的额头。
蛊月没有去问究竟是谁的血,在唐行风的怀里钻了钻像是在撒娇一般。察觉到屁股底下有什幺东西逐渐有了硬度和热度,女孩的脸红了红,低声道:“唐大哥……”尾音在娇软的嗓音中婉转千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更是娇媚得快要滴出水来。
同样察觉到了自己的生理变化,唐行风的面色僵了僵有些窘迫。想放开手,怀里传出了女孩细弱蚊蝇的声音:
“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
被唐行风扑倒在床上时,蛊月就有了这样的领悟。
他的唇温度高得可怕,那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时蛊月只觉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火焰从内开始焚烧连同骨头一起燃成灰烬。身上仅穿着的一件薄薄的肚兜转眼就被扯碎扔到了地上,唐行风揉捏着女孩含苞欲放的胸脯,低头将艳红的蓓蕾含入口中。
灵巧的舌逗弄着很快就硬了起来的乳首,没两三下就让身下的女孩娇喘微微,娇嫩的手臂胡乱地在杀手的脊背上乱抓,冰冷的利器划破肌肤的伤痛也不过是情欲的情趣辅料。
唐行风嗅到了这和他完全不同,相对来说竟然甜美得过分的血腥味。抓住女孩的手臂,远超常人的夜视能力让他毫不费力地看到了藕臂上刺眼的嫣红血珠,一时间停下了动作。
“……唐大哥?”倾头,蛊月笑得甜美,“我不痛的,一点也不痛。”
垂下眼默默将自己身上装饰着利刃飞镖的衣物扔下床,彼此赤裸地相拥,唐行风将蛊月手臂上的血珠舔舐干净,专注的深蓝色眼眸看得女孩一阵脸热。
情不自禁地按上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蛊月用一种堪称痴迷的眼光看着他,手指柔软而馨香。
唐行风反手握住她的手:“想看?我摘下面具的样子?”
点了点头,那双他最爱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希冀和好奇的神采,就像是初生的小羊羔一般,看上去无害又湿润,让人忍不住去答应任何请求。
唐行风笑了。
蛊月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睛颜色变浅了。若说之前是海水的颜色,现在则是近乎于天空的那种蔚蓝,清澈的模样完全不似第一次见到时的那般压抑的阴沉。
带着那只柔软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面具上,唐行风稍稍用力,冰冷的金属面具脱离了他的脸。蛊月试着动了动手掌,手指捻住面具的一角,咽了口唾沫小心地移动着。
面具后的面容一如她想象的那样俊美。唐行风就那样低着头看她,没有被发带束缚的长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披散下来,乌黑的发梢刺得她的鼻子微微发痒。
“……好看吗?”似乎是蛊月怔住的模样傻气得可爱,唐行风又笑了,嘴角浅浅的扬起,像是初春的冰雪消融,绿茵复苏,连空气里弥漫着的气息都清透起来。
“好看……”女孩笑得无邪,“唐大哥……最好看了……唔!”
唇瓣再一次被堵上,紧接着的就是无情的掠夺。女孩初尝情欲的身体被娴熟地挑逗起来,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插动没几下便是春水潺潺,大腿根部濡湿到都快把床单浸润的地步。
“好湿……”抽出时特意将湿漉漉闪着银光的手指在女孩面前展开来,让她看到她的液体在他的手指间牵连出银色的丝线。
被进入的时候,些微的不适应让蛊月抱紧了唐行风,微蹙的眉毛很快就在剧烈的快意下舒展开来,诱人的樱唇一张一合吐露出青涩却又真实的喘息声。
即将到达巅峰时,唐行风擡起女孩的下巴去蹂躏那艳丽的唇,将自己那些不可倾吐的感情尽数倾注。
他从未对蛊月说过的是,唐门中人若是将面具摘下,便是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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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断更好几天,我的错。
一露毕业,死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