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样?姨娘醒了吗?”
一直躺在床上装死的肉肉听到了房外尖锐的声音,吓得她立马从床上蹦起来,床上的婢女看到肉肉如此慌张还以为出了什幺大事,立马捉住肉肉的手臂,不明所以的询问:“姨奶奶,你怎幺了?到底是什幺事情让你如此的慌张。”
从床上站起来的肉肉用眼角看见张夫人正要跨进她的房间,她心慌得立马捉住婢女的手臂,装作一副软弱无骨的样子。
开什幺玩笑,张夫人那天在药铺嚣张的样子对肉肉来说可是刻苦铭心的,还记得她最后有意似无意的威胁,肉肉在张府没人也没实力,怎幺可能斗得过一个浸淫在深闺宅斗耍心机多年的智者?若是肉肉什幺没什幺大碍还能够扛得住她的折腾,现在她有伤在身,要是再次激怒张夫人,岂不是等于鸡蛋碰石头吗?
面色慌张,依靠着婢女搀扶站起来,双腿颤颤魏魏的肉肉一擡头与刚踏进门的张夫人四目对视,为了避免尴尬,肉肉率先从脸上僵硬的肌肉上挤出一丝笑容询问:“劳烦夫人来看望红瑶,红瑶身体并未大碍,请夫人宽心。”
张夫人单眉轻佻,用眼尾瞄了一眼跟随在身后的婢女,她的嘴角微抽,藏在衣袖的双手紧握成拳,她高傲的微擡下巴,稍微挪动嘴唇吐出:“我只不过是为了不想让你丢我的脸,我今天中午在花园中设宴,宴请京城的各大名门望族的小姐们,你的身体若是没事就带着若隽过来瞧瞧。”
今天中午设宴?还宴请了京城的各大名门望族的小姐们?这张夫人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分明就是想要她出面带着张若隽去赴宴,这分明就是变相的相亲。这要是去了不就等于要她自己将自己的丈夫亲手推到别的女人手中吗?
猜测到张夫人意图的肉肉畏惧的对上张夫人似笑非笑的眼,她柔弱的加重力度让自己的身体直接倒在婢女的身上,软弱无力的回答:“恐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贱妾的身体迟迟不能恢复,大夫说妾身这几日必须要静养,不适宜外出,恐怕不能依照夫人的旨意赴宴了。”
火眼金睛的张夫人哪能不看出肉肉的小心思,她左边嘴角列出弧度,背对着肉肉轻视一笑,等到再次面对肉肉的时候依旧高贵典雅,她站在原地示意身后的婢女。婢女双膝跪地,低头看低,双手擡至头顶,将手上端盘正中间的汤药送到肉肉的面前。
“此乃宫廷御医根据你的伤势调配的汤药,只要你现在服下在休憩一两个时辰即可康复一半,所以你勿要担心你的问题,你只需将若隽带到现场即可。”张夫人高傲的直视肉肉,一副不可违抗的样子,势必要肉肉做出让步。
性格懦弱的肉肉感觉迎面扑来一阵无形的压力,她不禁倒退几步,双手紧握婢女,她再也不敢直视张夫人的眼睛,身体发抖,懦弱的回答:“这…..这……”
“这什幺?你还有什幺好犹豫的?难不成还要我这老太婆亲手侍奉你喝下这碗药不成?”对肉肉丝毫没有耐性的张夫人直接走进几步,提高音量强迫肉肉遵守她的命令。
肉肉被弄得无论可逃,她全身寒战,艰难的擡起僵硬的双手去端起瓷碗,撇开头,准备一鼓作气的喝下药汁。
死就死吧!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断不能因为自己现在的一己私欲而让张若隽孤独终老,他也是该找一个能够与他身份匹敌的姑娘照顾他的。
“娘,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您为何还要如此强迫红瑶?”
就在肉肉准备服下药汁的千钧一发之际,张若隽大步向前将肉肉手中的瓷碗夺过砸在了地上,他将肉肉搂在怀中,挺直胸膛与张夫人对视。
被破坏了计划的张夫人气得身体直发抖,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指着张若隽痛心大骂:“你说你会解决,那你如何解决?还不如让娘好好为你做主,你如此忤逆娘亲的话语,这是大不孝之举啊!你还当我是你的娘亲吗?”
被职责的张若隽眉峰微蹙,他紧握双拳,揽着肉肉的手臂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他不耐烦的说:“好了,娘!我就是顾忌着你是我娘才没揭穿你的所作所为,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伤害我的人?也回去告诉爹,我会让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听得一头雾水的肉肉选择当缩头乌龟,但是明白事情经过的张夫人被张若隽如此一说,原本趾高气昂的老脸瞬间转为苍白,她被婢女搀扶,一脸惊讶,双唇颤抖,多次尝试出声也再也无法吐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