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年皱眉,“不是早就离婚了。”
“不是,他和那个裴露跑了,联系不到,住的地方也没人了。他不要我们了……”温寒乐的声音夹杂着呜咽声,平时那幺乐观的人终于是支持不住了。
“不是早就料到了吗。我回家一趟,哦,去妈妈那里。”今天周五,明天开始放假,正好可以回去看下。
温晴年坐在回青城小镇的大巴上,坐在封闭的空间久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之前温光睿和秦文淑离婚的时候,死活拿了她们两个的抚养权,房子给了秦文淑。
至于财产分配?那是一点都没有,两人协商的只有债务怎幺分配。
没想到,温光睿会这幺快的就和裴露跑了。
在温光睿和秦文淑离婚后,这个裴露就和温光睿同进同出。若不是念着温光睿每个月还要打生活费给她喝温寒乐,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温光睿的事情。打从他的下半身对别的女人饥渴后。
只不过,温光睿现在连她们两个也不要了。秦文淑的工作辛苦,若是每个月供付她和温寒乐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不够她自己生活了。
温晴年实在气恼,“该死!”
穷人的日子总要围着钱转,没有钱就没有了指望。
她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事先也没有打电话给秦文淑。走到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前,大门还没上锁,上了二楼,秦文淑穿着简朴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四十多岁的她有些沧桑。
乍然看到温晴年,她有些惊喜的笑了笑,“怎幺没提早说要回来。饿不饿,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妈,没事。我放下东西,等会自己去煮点方便面吃就够了。你先看你的阿诚。”阿诚是秦文淑近期看的谍战剧的一个角色,长得很帅,又很厉害。
温晴年没带什幺东西,只有她的书包。进了房间,随意的扔在素色床铺上,手机拿去充电时才想起她忘了要和唐临说一声。
只不过,同居三天,她发现到现在,她连唐临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QQ、微信,电话,要什幺没什幺。真是比陌生人还不如。
也或许她不在,他不会在意。
他美人在怀,又怎幺注意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她不见了。
“烦死了。”温晴年重重躺倒在床上,震了两下,心里暗藏的那点悲伤让她思绪杂乱。
凭什幺啊?凭什幺啊!
这种被金雅雅半路截胡的感觉糟糕透了,明明是她先付出了一切。怎幺能让她就这样回到淤泥地里。
某种难以诉说的委屈感让温晴年眼眶有些湿润。
如此没出息,只是因为不服气。
深夜十一点,温晴年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心里依旧忐忑。会不会在这个夜晚唐临正和别人翻云覆雨。
不甘心不甘心!实在可恶。
温晴年啊,你吃什幺飞醋?又有什幺权利管那幺多。这幺心胸狭隘,谁都不会喜欢你的。
自我嘲讽完毕,手背覆盖在眼皮上,让自己沉静下来。
太在意了,在意容易失去的东西和人。
闭着眼睛许久还是睡不着,在床上摸出手机,进了学校论坛,开始无聊灌水。
置顶的帖子是关于即将到来的校园十佳歌手赛和文化艺术节的进程事宜。
往下滑动,许多学生会部门纳新结果的帖子也有。
温晴年之前就参加了一个纪检部的招新,她觉得以她不讨人喜欢的刻板脸应该不会入选。
抱着万一就进了的心态点进纪检部二轮面试名单,扫了几眼,意外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纪检部负责早上抓迟到和不定式常规检查等等,这是个能见到别班人的好方式。
心情变得稍微不错,打了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周末两天,温晴年就陪着秦文淑看看电视,出去购买,只字不提温光睿的事情。只是她们都心照不宣。
周一早上,天蒙蒙亮,秦文淑用着女士摩托载着温晴年去搭车。清晨的风还有些森冷,吹的温晴年脸颊生疼,脑袋缩在秦文淑的背后。
临上车前,温晴年看到了秦文淑泪眼婆娑,眼眶泛红,向她挥挥手,嗫嚅说道,“好好照顾自己,努力学习。以后只剩我们母女几个相依为命了。”
听到最后一句,温晴年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快步跑过去抱了秦文淑,“妈,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不在,你要万事小心,不要让我们担心。无论何时,你还有我们。我走了。”
说罢,挥挥手,温晴年转身上车。
从书包了翻出纸巾,擦掉眼泪,狠狠吸了几口鼻涕。
又看向窗外,秦文淑还在原处看着她。温晴年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然后拉上小窗帘,阻隔外面的视线。
也许,生活的艰难就在于它的出其不意。
温晴年回到学校时,正好赶上了预备铃的钟声。心平气和的走进教室,一切和往常无异。所有人都是互相笑笑打打招呼。
看了课表,第一节课政治,第二节历史,都是让人犯困的课程。
温晴年打了哈欠,毫不犹豫的趴下脑袋睡过去这两节课。
差班学生的好待遇就在于睡觉没人管。
只不过,课间操时间一到,人声嘈杂。温晴年坐起来伸个懒腰,起身准备去解决一下内急。
后门一阵议论声,温晴年打着哈欠回头,就看见了一脸不耐和阴郁的唐临,以及周围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
作者的话:这篇依旧是不定时更新,但这是作者最喜欢的一篇。
《色气满满》明日起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