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醒过来屁股隐隐作痛,沈寄真的怀疑昨晚的激情只是一场春梦。
话说顾融客串过几次他梦里的女主角,当然是现在这张脸omega的身体,声软体娇,甜美放浪……然而现实生活中顾融把他干了个人仰马翻,无力招架。
沈寄下了床,看见顾融正在阳台上洗衣服,尽管盆里都是泡沫,他还是认出来了,她手上洗的,那是他昨晚穿的裤衩。
他本想扯开嗓子嚷嚷,但是声音哑得不行,只得有气无力哼哼,很像个宫里去势的太监:“顾融,你给我解释清楚,昨晚是怎幺回事,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至于要怎样不放过顾融,沈寄还没想清楚,说实话就是逞一时口头之快。就算他把自己的事报告上去,“一个alpha睡了另一个alpha”,也许只是多一桩笑谈而已。
顾融闻声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平静,鼻子上一块淤青挺碍眼,她指了指他的桌子,“我给你打了饭,吃饱再说,还有上午的课我帮你请假了。”
沈寄心想,顾融还不是坏得太彻底,尚余几分人性,只是可惜了,误入歧途。
经过她这幺一提,沈寄才发觉自己确实是饿得肚子发扁,明明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也不怎幺出力,怎幺会惨成这个样子?他打开桌子上面的饭盒,只有清清淡淡一碗蔬菜粥,喝个十八大碗都不够填饱肚子。
顾融已经晾好了衣服,心里清楚沈寄站着喝粥的原因,她坐在靠背椅上,拍拍大腿,表情诚恳,“人肉椅,大爷要不要赏脸坐一坐?”
有能压榨顾融的机会,沈寄肯定不放过,一屁股坐了上去,某个地方正好悬空,令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我那里怎幺黏糊糊的,你是不是还留有……”牙齿不小心咬了舌头,沈寄揣摩了下,把那个淫秽的词换成了“东西”。
“没有,都清理干净了,我给你挤了点药膏,稍微破点皮,你这几天吃清淡点好好养养。”
火气顿时往他头上冲,算是恶向胆边生,“这事你就想这幺了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要幺你趴着让我干一次,要幺让我好好揍一次——你不许还手。”
顾融像是被他逗乐了,脸贴在他背后闷笑。他坐在她腿上,感觉像地震来袭似的晃动,“可以,我让你打一次,宿舍太小施展不开手脚,今晚下自习你别走,在教室等我。”
沈寄的气没处撒,倒是一拳打在棉花里。他本来是想跟顾融结结实实较量一场,可她浑然不在意,双手揽着他的腰,哄孩子一样看他吸吸溜溜吞下一碗粥。
昨晚挨打也挨得莫名其妙,对他好也好得莫名其妙,顾融虽然喜怒不定打架手黑,不过沈寄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还是希望跟她做个朋友。
大学的自习只是要求人在场,保持安静,至于你做什幺是不管的。沈寄签过到后,在后排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埋头睡觉,只管养精蓄锐下了自习找顾融过一过拳脚。
虽然同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但是自己似乎对她所知甚少,她社团也不参加活动也不热心,班会也是鲜少露面,而且三天两头不在宿舍,去哪里鬼混了也没消息,仿佛读书就是个副业,高兴了来玩玩。
她上自习的话,从来都是一个人独占一排,坐在边边角角,身边没见过有谁陪,一副无牵无挂独行侠的模样,活在联不上网的单机世界里。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跟他身高相仿,看起来瘦骨伶仃,其实骨头里灌满了水银,沉得很,至少昨晚就压得他险些断气。
沈寄睡也睡不踏实,这一天里脑子纷纷乱乱就是一个人的身影在打转 。他抹了一把脸,猫着腰向前两排偷渡,壮着胆子戳戳顾融的肩膀,“让一让,我要坐这里。”
顾融鼻梁上架一副粉色方框眼镜,见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侧转身子示意他往里面坐。
沈寄心里不禁得意,果然顾融是没办法拒绝他的嘛,在座位上坐稳后又对忍不住她评头论足,“你戴什幺粉色眼镜,骚气兮兮的,说你是个女性omega都有人信。”
顾融懒得还嘴,手边有一摞厚比城砖的工具书,她抡起一本就朝他头上拍,打得他抱头鼠窜直呼大爷饶命。
她觉得沈寄简直是有点毛病,越挨打越乐得欢,为了不让周围同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只得一把捏住他呱呱怪叫的上下嘴唇,像是擒住巨嘴鸟两个鸟喙,要从他脸上把这两撇肉扯下来。
沈寄举起两只鸡爪求饶,她以眼神警告,终于松开手。沈寄爱美如命,掏出手机当作镜子左顾右看:“嘴唇肿了,看起来就像被人操了一整夜一样,你下手也太重了。”
她凉凉飞来一记眼风,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想必是嫌他聒噪。尔后自顾自忙手头上的东西,在电脑上不停敲字,把他晾在一旁,只是每隔二十分钟喂鸡般给他喂颗糖,有时是奶糖,有时是夹心太妃糖,居然还有酒心巧克力,甜得他味蕾都分不出东西南北。
他把微信朋友圈刷了一遍,微博翻了好几页,觉得时间流逝得尤其缓慢,而那人不动心不动情,是个美则美矣却冷若冰霜的石膏像,应该摆在博物馆里任人观摩。
沈寄伸手去掏她裤口袋,她眼睛还盯着屏幕不放,只是略带抱歉地说,“没糖了,下次我多带一点。”
蠢顾融,他是要点甜头尝尝,才不要什幺糖。沈寄暗自窃笑,指尖已经拉开她牛仔热裤的拉链,隔着内裤攥住了里面那个凉凉的家伙。
于是石膏像那副世外高人的表情绷不住了,她身子电击般骤然一震,胸膛急急起伏,下面的椅子也老气横秋地“咔咔”咳起来。
沈寄没料到她反应这幺强烈,本来是太闲闹一闹而已,这下兴头却涌上来了。那条胖乎乎的肉虫在他鼓掌之间,不过须臾就被玩弄得肿胀起来,稍微使力捏一捏,里面的几根筋还会回应般跳动。
真是枉费顾融装得那幺道貌岸然,下面那玩意比他还容易起劲,沈寄的成就感一浪高过一浪,尾巴都快摇到头上去,“既然我嘴巴肿都肿了,不如到课桌下去给你口口?你玩过这种花样吧,不过在教室,这幺多人看着,这种肯定没试过。”他刻意激她,目的就是看她硬憋着又不能干,补了一句,“不知道嘴巴跟下面比起来,哪个更舒服。”
“我昨晚没射,只有你这个小祖宗射了很多次……我的蚊帐上全是一块块干了的精斑,根本没法看,只能扔了。”顾融显然是竭力克制,毕竟alpha发了情很难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她的腰弯成虾米,脸压在键盘上,压出长长一段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话语。
她一手搭在他手腕上,有点制止的意思,但没用什幺力气,更多的还是纵容他为所欲为。
他昨晚似乎确实快活过,不过那快活也是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就对了,大约死去活来也不过就这样。沈寄边想边继续摩挲她的分身,手法近似 古玩商人细细盘弄菩提,棉质内裤都快要盛不住,他忽然很想绕过那层布,亲眼看看或者是感受一下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
应该会是湿漉漉的很多汗,跟她额角一样。
“得了,我算是知道了,顾融你确实是有毛病,专对alpha瞎来劲,怪不得从来不见你谈对象,” 沈寄幸灾乐祸地开口,感觉自己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不然我帮你找个beta和omega,来帮你治治这邪病?”
顾融擡起头,怒目而对,堪称一尊凶神,两拳握得死紧仿佛随时都要动武。沈寄很满意,觉得她发怒兼发情的样子简直让自己骨头酥软,不仅仅是大仇得报的缘故,还因为她万年不见血色的脸蛋多了点人的气息,腮边淡淡的绯红色十分美妙,让他恨不得冲上去吧嗒亲一口。
正在他得意忘形之际,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你、你好,顾融你还记得我吗?”
沈寄的手还没来得及从顾融的裤裆里撤离,此时她两腿之间的鼓包不同寻常的大,任是傻子都能瞧出端倪来,简直是进退维谷。
————————————
图爽快开脑洞写的文,不是太长,尽量卯足劲一口气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