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彻底破坏的关系

被情人背叛,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当凌真透过话筒听到聂晴背叛他那一刹,他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脑海不断堆砌着聂晴与宣俊浠发生关系的画面,怒火也持续地燃烧;他一直对她死心塌地,就算明知她最爱的人不是他,他还是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宝贝她。

但原来这些日子,根本比不上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的男人。

凌真曾经仔细考量过三人之间的关系,他是否真的非聂晴不可。但当他面对她的时候,那份温暖与疼惜却令他无法掉下她不管。

聂晴是他的责任,这是一生不变的事实。

凌真没有喝酒的习惯,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借酒浇愁。凝心不是第一次看他喝酒,从前他跟聂晴吵架的时候,也总会喝上一两杯。

但今晚有点不同,他已经在客厅坐了整晚,话也没有说过半句,只是沉默地不断喝酒。

他跟聂晴之间是不是有事发生了?

凝心害怕,但她也明白自己无权过问。

静静地在旁边陪着他,对越来越重的酒味凝心终于按捺不住:「真表哥,我有功课不明白,你可以教我吗?」

放下手中的酒杯,凌真擡起醉醺醺的俊脸道:「抱歉,今晚不行。」然后又喝了一口,继续他的沉默。

「表哥……」

无法对他视而不见,凝心选择陪伴在他身边。

两人无言对坐,凌真不时把酒往肚里倒,而凝心就静静地凝视着他。

就算醉,他还是知道身旁坐着谁。感谢她无言的陪伴,但却无法亲口道谢。直到发现茶几上的酒被喝完,凌真才缓缓转过脸去望着身边的她。

他不是第一次发现凝心的美,从她进入青春期到现在,她外在的改变都那么令人刮目相看。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薰陶,他比平日更胆大的伸出手来。

大手抚上凝心小巧的脸,那嫩滑的触感竟奇异地吸引着他。

「过来。」性感的唇吐出心动的嗓音。

不由自主地移近,凌真的话像咒语一样令人沉醉。把脸移到她眼前,一分之隔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对方;空气像冻结了般,耳际的声音也瞬间消失不见。

像掉进异域般,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对方的存在。

「有接过吻吗?」

他的气息压得她透不过气,喉咙就像被握紧了一样,凌真的话令凝心感到不知所惜。深邃的眼眸透着无法形容的目光,就在下一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她的兔子眼。

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对这突如其来的吻,凝心半点反应也无法作出。

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那柔软的触感让凌真感到十分舒服;像试探般离开,然后又在她以为完结的时候再吻下去。

这是他们第一个吻。

唇齿相交的感觉引领着人类最原始的欲念,透过凌真嘴里少许酒精的影响,凝心逐渐被带领到无法清醒的梦境中。她从没想过会与凌真接吻,但他们现在所做的都是真实的。

温柔试探的吻逐渐变得野性深入,随着欲望增强,凌真将凝心像树熊般抱起挂在身上。

就这样紧紧相拥着,不知何时起凌真已从客厅把她带到睡房里。直到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紧接的唇才稍作分开。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迷糊的眼眸看着靠在身上的人。

接下来要如何?

凝心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女孩,她的心脏跳得比平时更快;与凌真这样赤裸裸的接触,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和灼热的体温快要烧坏了她。同样以迷糊的目光望着她,凌真的理性早被欲望所淹没,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令双方都回不了头,

但蓄势待发的欲望已无法再依靠理性去阻止。

「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是凌真最后的话,随着他腰际瞬间的刺入,两人的关系正式宣告破裂。

☆       ☆       ☆

夜深人静之后,凌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着。他挥不走凝心成为女人的那张脸,也消不去她所流下的泪。明明是他让事情发生,但却无法坦然面对怀里的女人。

他从家里逃出来,就在凝心累得睡着之后。

初次的性爱对凝心来说是疲惫的,像是要报复聂晴的背叛,凌真完全没有因为她是处子的身份而怜香惜玉。当他清醒过来看到她身上的瘀青及吻痕时,那刺痛的感觉狠狠凌迟着他。

目无表情地坐在住家附近的公园内,凌真的思绪没有让凉风成功平伏过。当他知道聂晴与宣俊浠发生关系之后,他也曾气得想杀人。但原来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明白那一刻的思绪与行动根本就无法控制得住。

在整个过程里凝心没有抗拒过接受他,而且当分身贯穿她的一刹,那紧窒的躯体温暖地包裹着他。

那是凝心独有的暖流,独有的温柔。

可是他无法想通,为何她能够让一个非情人关系的男人占有自己?

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凌真曾经自以为是的了解她;但原来一切都不是他所预期,其实他并不是这么了解她。

就在凌真苦陷于这段关系之时,手机震动突然惊动了他。望着来电显示的号码,他迅即把电话接下。

还没有开口,熟悉的声音已从话筒的另一方响起:『你……在哪里?』

是凝心。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因为担心,她迟疑了很久才拨通这个电话。

「楼下公园。」简单的回应,凌真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我起身看不到你。』语调平缓,同样简短的话令人看不出凝心的情绪。

爬梳着短发,凌真冷淡地说着:「妳先睡吧。」

他的冷漠把凝心想说的话全退回唇边,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对刚蜕变成女人的她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可是凝心选择不回话而是静静地挂上电话,是因为她知道凌真需要时间去弄清这段不是他所预期的关系。

而在凝心挂上电话之后,凌真冷静一段时间后便随即致电他的好友,然后将两人发生的事全盘告知。

初次听到这事的时候,迟杰一脸难以置信的问:『你不是喜欢晴儿吗?怎么会跟凝心妹妹……』他疑惑,对凌真的表现有太多疑问。

「我喝了点酒,可能有点影响……而且凝心也没有抗拒……」

对他的了解比自己还深,迟杰得到这个答案后反而松了口气。

相识多年,凌真对凝心的态度他看得很清楚;他把她当成妹妹般照顾,如果这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发生,那就更显不寻常!

『那你有想到凝心妹妹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吗?』

「我就是想不通才找你,想到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烦恼了。」那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对凝心这么单纯的女孩来说,不可能会这么随便交出的。

可是那个原因他不敢想。

『真,如果由我立场去分析这事的话,只有凝心妹妹喜欢你这个理由才可以成立你们的关系。但是你真的希望是这样吗?还是你希望是别的理由?』

迟杰的话令凌真再度思考,如果凝心是别有用心,他还可以平静面对?

「对不起,我现在很乱。」

『乱吗?怎么我觉得你只是不想面对而已。』

就算是不想面对,但他真的没有闲暇来顾虑飘忽不定的心。

明白他不可能一时三刻便接受这事实,迟杰提出了他的建议:『不如先这样,你跟凝心妹妹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好好想想你们的事。』

对迟杰的建议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凌真只是附和着他:「可是我不住家还可以到哪儿?难不成你收留我吗?」

『我收留你有什么所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来吧,你收拾一点私人物品,我待回儿吩咐管家打扫一下客房。』

「谢谢你了。」

『谢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别跟我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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