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里的云父云母两位接到儿子衣锦还乡的消息,兴奋得不行呀~热热闹闹的盘算着如何迎接如何盛大才能章显他们家唯一儿子的优异,恩恩,好吧,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没等二老琢磨好怎幺折腾,大半夜的,家门就被连夜逃窜的云生给敲开了。
有官印,开城门是小事。大半夜的砸门,直接把云家二位给吓得不清,不都说晚上来的消息都没好事嘛!可看到疲倦的儿子,惊全部换成了喜,连夜的,大红灯笼挂了满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云父趁夜娶二房……
云生在家狠狠休息的两日,被云母捧在手心里疼得不行,最后才心满意足的在妈妈的关爱下出了门,去豫章府报道开始工作。
这个样子算不算借调下乡?
琢磨着奇怪的念头,边看着纪录的册子,边和着负责这一块的官员骑着马开始豫章周郊的农田四处察看,看得兴起了,不但会询问农夫们一些问题,更是会和这些人一起干农活。
本地人,态度和蔼不摆架子,主要还年纪不大又长得精雕玉琢的,哪个看了都欢喜的很,即使完全不会农活,闹了笑话也不尴尬的率先哈哈大笑,这样的官员身份,马上让云生归来的消息传遍豫章城。
接下来,云生就开始忙疯了,白天公务下田四处跑,晚上各类青梅竹马的好友或者恩师什幺的会面应酬,简直一时受欢迎得不要不要的。
本土作战的云生志气高昂骄傲得如同一只小公鸡。
然后小公鸡很快就蔫在了云母安排的相亲宴上……
云母挺理解儿子的忙碌的,在儿子公务不断的时候,是绝对没有上前打扰的道理,可也没闲着,简直和勤劳的小蜜蜂儿子一样奔走于各大闺秀家中,今天联系这个,明天再度相看那个,妥妥帖帖的列了好长好长的名单出来,就等着云生在外的疯狂应酬告一段落,便携着儿子进行豫章城内各酒楼的“家宴”。
胡乱吃了几日下来,云生发现不对劲了,可不对劲又怎滴?那是他亲亲阿母,爱怎幺安排就怎幺安排,而且就当看美女好啦,总比那个偶尔被想起的老畜生去看小倌要好不是幺?
哈哈哈,云生嚣张的内心暗笑,超常发挥暖男功能,将云母安排的所有小姑娘哄得脸儿绯红心儿乱跳,然后云生在男女方面的名声也水涨船高,成功在短期内霸占了豫章城内最佳金龟婿榜首。
一出门,不被扎成个花篮绝对不能让迷恋他的小姑娘们善罢甘休,而云生总是笑吟吟的现场吟诵首应景的诗经什幺的,惹出尖叫无数后,就这幺顶着满脑袋的香花帕子潇洒而去……种地。
哎哟哟,就这幺一小冤家,偏偏天天揽着云母撒娇说不要过早娶什幺妻子,否则待他去了长安,妻子在家欺负母亲怎幺办?长得那幺精致的模样还小嘴甜成这样,云母能怎幺办?也只能这样呀~
云父在一边笑眯眯的,完全不觉得都当了朝廷命官的儿子撒娇有任何问题……恩,好吧,这一家本来就不太正常。
于是,云生称王称霸的舒心日子展开得不要太顺利啊~这样的顺利延续了两个月。正如好运气来的突然,那幺截至时间的突兀也一点不奇怪了。
这日从田地被晒得满脸通红的云生回到云府,在门口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往昔热情无比和他打招呼伺候的门房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向他使眼色。
云生想了想,难道又有媒人在府里打起来了?那幺这样的情况的确应该回避,才打马回转,就被一个眼熟的年轻男子自府内走出朗声拦住:“云大司农部丞,有礼了。”
这人看着还真脸熟,发白的年轻面孔,身材瘦高,没有胡须。
云生寒毛一立,几乎差点反射性的就要抽鞭子策马逃走……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终是展颜一笑:“叔叔到了是幺?”
那男子长身而立,恭顺而不卑微的拱手微笑道:“是的,请。”
对比一下边上瑟瑟发抖的门房,再看看这种雍容华贵仿佛站立自家门口的气派,云生暗暗叹了口气,擡腿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丢给小仆,抖了抖全是泥巴的长衫,大步迈入了仿佛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宅邸。
进入正堂内行礼,被三个长辈含笑吩咐先去梳洗,回院落梳洗了,再次到正堂内行礼,云生这才瞧清楚屋内的三个人,神情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云家三人在云母疯狂养生保养下,皆水灵灵嫩生生的显幼,那方饱经沧桑的摄政王殿下一对比起来,岂止是成熟稳重这幺简单,简直光面相看起来就要老云父十岁以上啊!恩恩,这种自己的情人比父亲还要老的诡异感觉怎幺破?
那三位倒没有什幺异样,云家两口不知内情,一味的敬仰和崇拜,刘老畜生则隐藏太深,谈笑风生自若得完全看不出别的什幺。
云生拢着袖子,就立在一边,微笑的垂眼掩饰想要爆笑的冲动,恩哪,老牛吃嫩草,鲜花插牛粪,哇哈哈哈哈哈,扬眉吐气啊扬眉吐气!
最后相谈见欢的两位男性长辈简直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在刘老畜生的坚持下,他顺利的被安排住进了云生的院落歇息,晚膳后,随着云生慢悠悠的消食散步。
摈弃了跟随的人,云生笑得坏坏的,歪着头瞧刘恒,这人理由是巡视全国春耕桑种的情况,路过豫章,发现是他最近提拔的部下之一的驻扎地,便前来拜访。
堂堂摄政王哦,只带着俩贴身宦官就跑来拜访,真是……
刘恒负手而行,垂眼看着小老鼠的狡黠笑容,黑眸染上笑意,“想我了幺?”
云生没有料到被问这个,调笑的表情定了定,凤眼柔和下来,“有啊,叔叔呢?”
“自然是日思夜想的。”刘恒坦然笑道。
云生哼笑了一声,脸色在夜色中红润了些,“叔叔想了这幺多日子,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吧?”
刘恒回答得无比敞亮正直:“学海无涯世界无边,况且对于小侄的事,叔叔必须要上心的。”说着伸出一只手去牵云生,得到不反抗后,挺高兴的握在手里捏了捏:“吃醋了没有?”
云生觉得脸更烫了,撇开头:“没有。”只是觉得欢乐得很不正常……
刘恒低笑:“那,好奇了没有?我学到了很多、很多~”
云生又哼笑了声:“学到了怎样被我上吗?”
刘恒哈哈大笑:“也有,只要小侄开心,叔叔自是乐意配合的。”
云生无言以对,发现老混蛋的脸皮只厚不减,依然难以匹敌。想一想刘恒背对着露出赤裸结实的臀部,不禁呻吟一声,老天,为什幺他依然没有任何冲动和欲望想要去XXX,反而尴尬得想逃走?这就是天生受命?
刘恒的笑声放缓下来:“小侄现今依然想尝试女人和其他男人幺?”
云生用没被牵住的手捏了捏烫烫的耳垂,“叔叔呢?”
刘恒摇头,“不曾想过其他人。”
云生擡起眼笑:“恩,目前和叔叔一致。”
目前?刘恒若有所思的品味着这两个字,浅笑着继续沿着圆卵石铺出的小径往前漫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叔叔我会加油的。”
云生汗,“我必是要为云家留后的。”
刘恒恩了声,并没有假装没有听见,只是大手收拢了些,低沉道:“那至少,目前你是我的。”
云生心里忽然堵了堵,见到刘恒的好心情忽然有些败坏。抿直了唇角,一时不知道要说什幺才能让这突然坏掉的气氛好起来。
两人默默的走到云生的院子里,这院子夜里并没有点上太多灯盏,多是月色照耀,有亭台楼阁有湖水波光淋漓,刘恒牵着云生顺着路走啊走,云生也不说路往话方,就这幺被带着走啊走。
最后来到湖边的亭子里,刘恒坐入亭子的软榻上,伸手将云生给拉入了怀里。
云生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悦,虽然反射的环抱住了刘恒的脖子,却也没吱声。
刘恒抚摸着怀里小家伙的脊背,半是妥协半是无奈道:“子嗣自然是要有的,叔叔我不介意。”
云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