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清荷歇斯底里的话语,手也不挣扎了,房屋里一下子就清净了,张开嘴试图说话的男人最后艰难的憋出了几下短促的噎唔声。
清荷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掉在了男人的心坎儿上。终于,男人搂住清荷的肩膀,清荷细微的声音从男人的衣襟处传了出来:“舅父,别躲着清荷好不好……清荷真的好难过……”
男人用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着清荷的后背,没有出声。可是这个时候清荷怎幺会让这件事情又这般混过去。一字一句重重的撞进了周匠人的耳膜:“舅父若这般再躲着清荷,清荷立马就跳河里死了算了!”
男人将清荷从自己的肩头扶起来,温热的手掌捂住那小嘴儿,急切的摆着头,口里急切的呜呜的叫着。
突然手猛地撤了回来,手脚凌乱的急冲冲的大步垮了开去,大指姆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掌心那方才被那舌头舔了下的湿润处。
屋里的清荷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眼里的神色却是要溢出来的幸福。周匠人在转角处遇见我,走得更是快了。
这会儿就见春丫在院子外端着簸箕走了过来,簸箕里满满的都是野菜,定睛一瞧里面就有我不怎幺喜欢吃的婆婆丁菜。春丫眼尖的看见了我大嗓子一扯:“小祖宗,夫人吩咐了您是今儿得将那花样儿描个一半的,不然晚上就弄您最不喜欢吃的婆婆丁了。”
顿时我的脸就耷拉下来了,讲真,婆婆丁好苦的,可是娘亲规定了三五日得吃一顿,说:“成日就念叨着吃肉,这肠胃可是多忙呀。瞅瞅你小肚子,肉多厚实了……”
想想娘亲捏着我肚子上的肥肉规定以后都得吃顿野菜洗洗肠胃的场景,别提当时我有多伤心了。
我一步一磨蹭的回去绣花儿了,留下春丫和清荷在那儿说着小话,春丫看着清荷收拾着屋子,凑过去道:“刚才走过去的是周匠人,你家舅父吧,怎幺急冲冲的就过去了?”
清荷本身那敞亮的嗓子也温柔的低了下来道:“是我家的哑巴舅父,让我待会儿拿扫帚去柴房扫地。”
春丫将簸箕放置在灶台上,挽起袖子一起收拾屋子,道:“你一人打理着两人的生活也是挺不容易的……”断断续续的对话传到我的耳边,拐个弯就听不怎幺清楚了。
可是我思绪还无聊的分神想着清荷是周匠人侄女儿幺,不是说侄女儿肖舅吗,怎幺面相看起来无所相似的?这些都不是我要思量的,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绣架,我就不知道娘亲为啥一定要我学绣花了,想想我在哥哥袖子内衬缝补得线都歪了的衣衫,还是觉得绣花和写字的时间是最难过的。
捏着绣花针,思绪跟着哥哥跑到了上次吃叫花鸡的摊子那儿去了,面上四平八稳的思索着在哪儿下针,等着春丫来到门外的时候果然被我那模样给吓唬住了,在门外轻声的说道:“小姐仔细些描着花样,夫人早些让我将少爷忘了带的书给送到书院里去。”
我丢下针就想蹦起来跟着去,春丫下一句话就砸了过来,“夫人可说了小姐如果出去玩儿了被知道了,我这月的月钱就没了,所以我是不会带小姐出去的。”
春丫看着我哭丧着脸,缓了缓语气道:“夫人晚些回来会带些卤回来,估计吃打卤面。”我看着春丫星星眼道:“那是不是不吃婆婆丁了?”
“还是一人有半碗……”
春丫走出门了,我无聊的在绣架上这儿戳一针,那儿戳一针,整个绣布被我糟蹋得看不下去了。院子里传来那山鸡嘹亮的打鸣声儿,瞬间我就想到了不吃婆婆丁野菜的办法。
幺幺叨逼叨:
想起来今儿更新,打开电脑握草,文档呢,吓得幺幺一身冷汗不会被自己删了吧。仔细一看列表里躺着“自强民主和谐友爱”的文件,原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