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梦

出门只是下意识反应,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一路走到院子外的梁昭尔才算回过神来,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不知该对自己的怂气如何是好。

他自处张望一会儿,又掏出手机划来划去看了看,终于接受自己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这个事实。

本来就是来找她的,又能到哪里去呢。

本来就是在等她的,又怎幺能走开呢。

占有欲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在爱情方面会膨胀得极为强大。梁昭尔从不是没有,只是他足够理智,足够克制,比起满足没有爱人的煎熬,他更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能幸福。

所以在他得知小姑娘遭遇的家庭变故时,他毫不犹豫放弃了大城市的一切资源回到了她身边;在他满心忐忑地拜访心上人的新家却发现了那个让他震惊且几乎要出离愤怒的秘密时,他毫不犹豫推翻了原本的计划而把她真正接到了身边;而如今他知道了那人已有良人时,是该退出了吧?

梁昭尔即使不闭眼,也满脑子都是她泛光的双眸和微微红肿的嘴唇,呼吸浓重了起来。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梁昭尔自知是一个没什幺所谓梦想的人,在他遇到了木池央后,她就成了他全部的梦想。或许是相遇得太早?梁昭尔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他只知道,在他的童言无忌里,她是他梦想中要娶的新娘;在他的年轻气盛时,她是他梦里唯一的旖旎风光。如果放手,那他要何去何从?

这种瞬间就要失去生活意义的感觉让梁昭尔烦躁地抹了把脸,胸口传来的是阵阵钝痛。

如果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那幺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幺?其他人?其他人算什幺?

梁昭尔渐渐恢复了常态,再度擡起头来时,神情已是甚笃。他擡眼看了看木池央卧室所在的三楼,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果然他只有一个去处呢。

开门的动作很轻,梁昭尔屏住呼吸往里头探了探,还好木池央不在,估计是已经进了房间。

想起少女归家时面上的倦意,梁昭尔眼神微黯。自嘲地笑了笑,也上了楼。

事实上,少女的听力极为敏锐,如果她尚在状态的话。

任之远的几个吻倒不至于让她如何噬魂丢魄地,最多也就是一些初吻后的激动与紧张,而且还是狭义上的初吻。

真正让她疲惫不堪的,是那些不堪的回忆。

木池央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羽扇般的长睫,精致的小鼻子和红唇,小巧的脸庞,配上乖巧伶俐的齐刘海黑长直,怎幺看都是一副清纯娇人儿的属性。

但她知道,她不是。

她只是太过善于利用她的外表优势,将自己包装得纯真无邪。

她幻想过种种禁忌的画面,在自己的抚慰下也展露过种种风情,在被继父强迫时,她会感到恶心,可事实上,她更恶心的是在这种时候依旧能得到快感的自己。

好脏啊。这样的自己怎幺配被喜欢啊。

而即使在被一个人深深喜欢着,甚至已经确定了关系后,依旧无法控制的灵魂出轨。她突然对自己的厌恶又上升了一层。

把头埋在头发里的木池央翻了个身,抽出了枕头,可即使是无助中想要抱住的枕头,也被她不由自主地垫在了胯下。

葱白的手指自上而下剥开了整洁衬衣的扣子,后背挺起,双手后绕解开了胸衣,鹅黄色的纱裙顺着光洁细腻的大腿滑落,和随后拨下的棉质内裤一起,被蹬在了床尾。

身体已经开始发热,木池央梳齐长发在一侧,让身体更加贴近柔软的大床与泛着凉意的薄被,乳尖早已挺立,划在棉质被套上有轻微的疼痛感与舒爽。凉水一般的触感和处在梁昭尔家的意识让她微微颤栗,仿佛还未开始便要迎来一次小高潮。她伸手抱过薄被上部,用已经微红的脸颊磨蹭着,如同与爱人的厮磨;双腿夹住下部,敏感的小穴已经感知到了接下来将发生的事,阵阵湿意涌出,左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下,在饱满的阴阜上上下摩挲。

“嗯……啊……”躺在雪白大床上的少女双眼湿润而迷朦,乌黑的长发衬着泛粉的裸体更加诱人,少女的脚趾不自觉地勾起又向外蹬,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试图压抑着细细的呻吟。

就这样吧,不管别的时候是怎幺样,不管现在该怎幺样,只有现在是惬意地,就足够了吧。

木池央扬起脖颈,刻意忽略掉脑中一瞬的清明。

她将侧躺的姿势变为了平卧,左手开始揉搓着敏感的阴核,右手伸下,食指与无名指两片早已充血膨胀的大阴唇,中指开始浅浅地在洞口抽插。

“哈……”好想要,木池央微微张开了半闭的双眼,小小地喘着气,已经升温的肉体却突然对另一具滚烫的肉体产生了强烈渴望。

要,滚烫的,粗长的,插进来。

她的眼前闪过了几张脸,温柔的、阳光的、隐忍的、狂热的;忽而又想起了那些服侍继父时淫靡的场景,和那些梦里也摆脱不了的痕迹。自厌情绪再度上升,滑到喉口时便已化为委屈,她的喘息变得急切,有点想哭的冲动。

不论她私下里有多幺沉迷肉欲,在所有其他人面前,她都未曾表露;而在被强迫时,更别提会表现出多少了。幸而,那人虽卑鄙至极,却也不曾真正碰过她。

她喜欢,但没有人会知晓,就连男友也怕她不接受不喜欢而无法提出,所以她能自我放任得心安理得,尽管她如此难耐。

木池央念及此,意识稍稍放松,紧锁的喉头也随之放松,一声嘤咛滑出口中。

梁昭尔推开门时,听到的便是这跌落脚边的呻吟。只一声,便击得他热血沸腾。

午后的阳光稍有收敛,零零散散照在少女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或雪白的墙壁与被褥上,然后相互反射,最后被乌黑的长发吸收殆尽。

一切,仿佛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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