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那病说也好的快,几日后便可以出门卖炊饼,虽然周围还有不少闲言碎语,不过他现在挺开心,家里的美娇娘这几日好像回心转意了,伺候的尽心尽力,以往不甚亲近,现在却还给他擦身了!连多年不见硬气的老二都兴奋起来了。
他心情好,脸上更是乐呵呵的,声音也喊的更加大声了。
“武大哥!”
出门没多久郓哥瞧见便凑了上来一道叫卖着。
“炊饼~卖炊饼了?”
“脆梨~新鲜的脆梨哟!”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一路吆喝一路大街小巷的走,郓哥看着武大郎那笑呵呵的样就奇怪,“武大哥心情怎的如此好?”
“你小孩家家的不懂,休要再问。”武大郎黝黑的脸闪着幸福的光彩,黑漆稀疏的牙齿也变得可爱起来。
“说来那西门大官人最近也好生奇怪,自从那丑事出了后就像变了人一般,不但不欺凌弱小,反而帮助穷困人,昨天还帮了我一次呢!”
“哦?有这等事?”武大郎对那个勾引自家娘子的西门庆恨之入骨,这会也改不了什幺想法,只是随意一问。
郓哥到底是个孩子,只要不做坏事变成,想不来那许多,一个劲的夸西门庆的好。
两人正说着呢,正巧西门庆就从街边走过,他身高七尺,相貌堂堂,眉宇间竟多了些亲和。武大郎不由啧啧称奇。
没几日后,武松武都头便回来了,他行色匆匆,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武松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有力,头戴宽檐帽,圆领淡灰长袍,走路生风,相貌英武不凡,眼如寒星,粗黑眉毛浓如墨,他走到街上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姚可可远远的望了眼,这正气劲,掰弯他?谈何容易,她忧伤的叹口气。
武松公干回来当然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他哥哥。
武大郎见家弟安然归家自然高兴,与潘金莲热闹招待了番,潘金莲得了教训倒不再敢勾搭武松,规规矩矩的伺候哥俩,武大郎好不容易得了贤妻,便把她出轨那事隐下了。
次日,武松到衙门上工,前脚刚跨进门栏,姚可可后脚就过去了。
“武都头请留步!”
武松回头,转身时披风带着风似的旋转了一圈。
“你是?”
“西门庆,在下仰慕武都头已久。”姚可可抱拳,微微一笑,“早已听闻武都头英武不凡,赤手空拳打死了那白虎,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啊。”
“西门庆?”武松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西门庆他是听说过的,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恶霸货色,想来是个不齿之徒,想到此武松也抱拳回了一礼,“不敢不敢,武松也早已久闻西门大官人的名讳。”
“啊~那个。”姚可可本身就很高了,不过这武松还高她半头,扬了脖子才能跟他对视,她想起西门庆以前的那名声,不由汗颜,“以前我年少轻狂做事不知轻重,还请武都头不要笑话啊。”
“西门大官人过谦了。”
这西门庆还挺…看来传闻不可尽信,怕是夸大其词了。
武松眼里自始至终冰冷如寒星的眸子终于有了点笑意,“西门大官人请自便。”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衙门而去。
“呼~”
姚可可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情形看来武松并不知道他和潘金莲那点破事,也不枉她费尽心机经营了。
嗯,这开头还挺好的,起码印象不算太坏。
按这破系统的尿性,必是照书中记载大概来的,那幺,这西门庆本就与官府勾结,与衙门大老爷也是熟识的。
有了底气,她走在府衙腰杆挺的笔直,不但没人驱赶,倒挺受人尊敬,如入自己家般自在。
就这样,西门庆有事没事的老爱往衙门跑,混脸熟嘛。
这一来二去的姚可可便和武松混了个脸熟,虽说算不上多亲近,倒也算是熟识了。
纸是保不住火的,总有风言风语的话传入耳中,武松倒是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不甚在意,可事关他嫂嫂潘金莲他又不确定,想那个贱妇可是有前科的。
这日他下工抽空回家一趟,哥哥嫂嫂见了他自是热情款待一番,他与武大郎在这厢说话,潘金莲屁股底下像长了疮坐不住,添些炭火就早早上楼了。
潘金莲一走武松便放低了声音问他长兄,“哥哥可有听我的话晚出早归。”
武大郎心里五味杂陈,“二郎放心罢,家里一切安好。”
武松松了口气,“那便好。”
“如今哥哥我只担心二郎里独住,没个人照顾可不行,打算替你张罗张罗们门亲事,你看如何?”
“我从未想过成家之事,哥哥莫替我操心,仔细身体才是要紧。”
“二郎说的是。”武大郎心里已经记下,他定好生存些银子为二弟说门好媳妇。
武松了了心事便起身告辞,高声道“嫂嫂武松这便走了。”
潘金莲诶了声,“叔叔走好。”她偷偷的从窗缝里往外望,见武松走远,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对武大郎生出些感激来,幸的他没跟武松说明,不然依武松那脾气,她该小命不保了。
至于对武松的非分之想她是再也不敢了。
武松出的门来时天已黑透,他掩了掩帽檐,往住处走去。
途中他行色匆匆,前方一个人影又走得快,竟直直的朝他撞来!
武松伸手一扶,便将来人稳在了原地,“何人走路如此惊慌!”
“啊,疼!”姚可可手臂被他抓的生疼,蹙眉擡眼望去,借着手中的提灯看清了人,“是武都头啊。”
“哦,原来是西门大官人。”武松忙放了手,暗道一个大男人怎会如此吃不了疼,他才使了一分力就在叫唤,再看这西门庆虽然七尺男儿,与一般男儿并无异样,只是某些时候却给他一种阴柔的感觉,就比如现在。
“天色已晚,西门大官人为何现在还未回府?”
姚可可揉着手臂,眼泪都快疼出来了,“生药铺的伙计家里有事,我…便走晚了。”她嫌丢脸没说,那铺子的门板很难上上去,她费了好大的劲!
晚上风刮的狠,街上凉嗖嗖的一个人也没有,怪瘆的慌,她这才走得急了撞到了人,没想到还撞对了人。
“哦,这样,那便告辞了。”一个大男人居然咬唇!武松不忍再看,错身便走。
“等等!”姚可可连忙叫住人,这天赐的良机怎幺能错过不是。
“何事?”武松不得不停下脚步。
“是这样的啊,武都头你看,我们相识一场,今儿个碰见了也算有缘,天儿这幺冷,不如请你喝杯水酒暖暖身子罢?”
听到喝酒武松便心动,只是因为西门庆官僚的身份便有所顾虑。
姚可可察言观色知晓有门,忙趁热打铁,“西街酒铺子里十年陈酿好酒,老板特意给我留着的,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劳烦大官人。”武松听见好酒在眼前怎会不心动,当下便不再犹豫,和西门庆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