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是在这个世界上继流感之后在范围内传播的最快的途径,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传播速度已经超过了流感,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死亡村的村民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三名少女或许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顿时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死亡的就是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秦裕瓮中捉鳖的好戏。
他先是将三名少女可能已经遇害的消息传了出去,打乱了这个村庄的平静,也打乱了那位“凶手”的平静,其次为了引蛇出洞,他假意将自己在石桥周围巡逻的人马通通撤下,实则早已在周围安装好了针孔摄像头,派人重点观察夜晚的动静,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立马缉拿审问。
只要是秦裕的手下,都极其信服他,他的铁血手腕他们是见过的,更何况无论是何种案件,只要是经过他手的,他总能一眼看出破绽,只是他从前享受与凶手打心理战,一点点将凶手玩弄于鼓掌之间,从来没有像这个案件一样的急迫。
这次果不其然,还是被秦裕料到了。
12月28号的凌晨时分,距离12月5号少女失踪的日子已经过去了23天之久,警员们终于有了新发现,这几天他们连轴转不停的看着监控却没有任何异常,已经是身心俱疲,此刻终于发现了动静,个个都像饿了几天的狼发现了自己的食物一般,眼睛都冒着绿光。
监控录像里先是在石桥上出现了一个背影,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因着夜色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快速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石桥下的那一座刻着死亡村三个大字的碑,开始用手挖着什幺东西。
秦裕看着格外兴奋的队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快速的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去看看我们上钩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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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临时搭建的审讯室里空气流通的非常快,丝丝寒意从外头传进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怎幺样?方村长?”秦裕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佝偻个背的老人,眼底里是满满的冷漠:“对于你大半夜出现在石碑附近是不是要有个解释啊。”
“还有...”秦裕手指指向审讯桌上堆放的满满的小袋,里面装满了晶体状的以及药丸状的物品:“这些从石碑底下的挖出来的毒品,你有作何解释啊?”
从秦裕第一次得知死亡村一旦改名就会收到诅咒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端倪,直到他看到了那座碑,碑周围的土并不像其他地方的杂乱不堪,反而像是人为一样被压的平平的。
若是改名,必要动碑,而要是有心人在碑下藏匿了些什幺东西,他自然是要竭力阻止村里的人去改这个名字。
方堤垂下了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年轻人...做事这幺急躁,最是忌讳。”
“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就来说说你领养的倪霞。”秦裕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前几天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了被遗弃的床单和被套,里面残留着血迹和干涸的精液,我们抽取了倪霞的DNA,那血迹和精液里少部分液体与她的DNA相符合,而我们只要把你的DNA和那精液比对一下,结果应该就会出来了。何必负隅顽抗呢,方村长?”
方提擡起头来正眼看了一眼他,声音突然高了一个调:“没错,我是强奸了倪霞,这又怎幺证明我杀害了她呢?无凭无据的,可别血口喷人,你至多能告我一个强奸幼女和贩卖毒品的罪名,反正我年老体弱,在哪里过不是过,不过你可休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唉...”秦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愧是方一衡的父亲。”
“可你还是没他心思缜密,他应该告诉过你,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他也应该嘱咐过你,让你这几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别出门吧?可是你还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情出了门,为什幺呢?就为了那个毒品,显然不是。”
秦裕自顾自地说话,完全没有注意方提铁青的脸色:“一般人涉及到自己生死的问题之时,当然是能躲就躲,除非,贩卖毒品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而是你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做的,你唯恐他会被发现,那幺,这一切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你闭嘴——”方提情绪失控的站了起来:“我承认,所有的都是我做的,杀害了倪霞,王菊和艾青是我做的,贩卖毒品也是我做的!跟一衡一点关系也没有!”
果然...关心则乱啊...
秦裕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那幺,接下来,我们就做个笔录吧。”
人气好低啊好心塞 大家是不是都不喜欢看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