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喜欢……”时戈勉强压下已到嘴边的呻吟,在舌尖上又滚了遍这两个字,他的面色惨然,看向时筝的眼神溢满痛苦,对于后面要出口的问话他明知答案昭然若揭,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偏要寡廉鲜耻地说出口来,“你恨我。时筝。你在报复我吧?我知道你恨我。”
时筝置若罔闻地擡头对时戈轻轻笑,她没有开口,笑过之后就低头下去灵巧地拉开裤链,手指探进去不由分说捉出时戈的分身。
时戈按捺不住惊喘出声,他两眼发红地盯住埋首在他胯间的时筝,他该把人推开,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在户籍上登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姐弟关系。时戈猛然揪住时筝的头发,要把人扯开的那瞬已是饱尝欢愉的分身突然被重重一吸,时戈身体猛地一抖,手上一下没了力气。
“不……不要……时筝……不能这样……唔……嗯……”几声低不可闻的抗拒夹杂在极其享受的闷哼声中,实在是虚伪透顶。时戈终于闭上了嘴,闭上了眼,僵在半空中的手自暴自弃一样扣住时筝的后脑勺用力往胯下压送。
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射精了,登顶的至高快感让时戈眼角都泌出两颗泪来。
时戈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时筝搂住时戈的腰,柔软的胸脯在时戈胸口磨蹭,她的手摸进时戈的T恤里熟门熟路地捏住时戈的一遍乳粒逗弄,她说:“时戈,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时戈鬼迷心窍地跟着时筝进了屋。
双腕被昂贵的丝巾捆绑住,时筝边温柔地吻他边挥着手上的皮带粗暴地抽打在他硬挺的分身上,时戈痛苦地呻吟,但那备受凌虐的下身却愈发兴奋,粗大柱身顶端不断冒出白液。
时戈傍晚离开时一脸潮红未消,行走时两腿还犹自打颤。时筝送他到院门口,她拉住他的手,依依不舍,她反复慎重地说她会尽快把那些情趣用品都备齐了,下次定会叫时戈更舒服上百倍千倍。
时戈不争气地脸红心跳了好一阵,心里竟是有点迫不及待。
时戈分明感到自己病了,他如今的行为极为不正常,可每每他想要做些什来阻止这一切,他的身体就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开始饥渴焦灼起来。时戈也是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意志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时戈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他竟主动开口让爸爸把时筝接回主宅,他日日偷溜进时筝的房里,难以自拔地沉溺于扭曲的性爱里。
纸总包不住火。
时戈跪趴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难耐地不停摇摆,就像条急切等待交合的疯狗,全身鞭痕交错,满脸饥渴,双眼血红,嘴里发浪地哼叫着“再打……用力、哈啊……好爽……”时,后母刺耳的尖叫声骤然打破一室淫靡。
【九】、
时筝直接被赶出了主宅。
脸上巴掌印鲜明,时筝却面带微笑,手里拿着那本医书,她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她浑不在意地走了。
后母站在一旁一直流泪,却丝毫未敢跟爸爸开口求情。大概,她是怕被爸爸一起赶出去吧。
进了书房,爸爸直接甩了时戈两个大巴掌。
时戈看着他的爸爸:“当年是我害了她。”
他爸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很讽刺,时戈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爸爸是真的重视他,也只爱他。
当年的事他爸爸竟是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厌恶她,她就没有呆在这个家里的必要,我何必派人去找她?”他的爸爸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疑问。
是啊,天下虽大,但要是真心要找一个人,怎幺会找不到?
他的后母未必不知道实情,可很明显,她选择了他爸爸选择了优越的生活。
真可怜,时筝。
真可怜!
时戈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时戈的爸爸雷厉风行地送时戈去德国就医。
只可惜天命难逃,时戈刚下飞机就接到电话,他爸爸和后母遭遇连环车祸,两人当场身亡。
时戈阴郁地盯着面前的黑色大门。
他曾经被囚在这扇门后四十二天。
时戈站了很久,终于僵硬地推开大门。
昏黄的灯下,时筝坐在桌边一脸呆滞地看着她的那本医书,听到声响,她转过脸,她看向他,双眼闪亮,高扬起的唇角挂着满心的喜悦:“你回来了。”
时戈想,她是真喜欢他。
时戈不由地笑了,他快步走进这间曾经让他痛苦厌恨却也带给他无法忘却的激情的简陋囚室。
时戈跪在时筝面前,他的头枕在时筝的双膝上,他搂住时筝的腰,时筝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低语:“没有我你活不下去的,时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时戈收紧双臂,他仰起头,双目热切地望着时筝,时筝微笑着低头吻他,时戈的下体激动地昂扬起来,他的喘息粗重起来,他嘶哑地开口:“时筝我喜欢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十】、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
她害怕的那个弟弟让她等他。
可是,他去哪了?
天都快要黑了。
时筝有些担心,她想回家,可她又不敢不听那个弟弟的话。
然后,莫迩来了。
他说弟弟要给她一个惊喜,让他来带她过去。
时筝见过莫迩,知道她该叫他表哥。
瘦瘦高高的莫迩笑起来很好看,他真诚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他没有讨厌她。
12岁的时筝没有一丁点戒心,她完全信任这位亲切的表哥。
有着好看笑容的表哥压在她身上,看她挣扎,看她哭叫,脸上还是带着好看的笑容。
她好痛,她好怕,妈妈快来救救她……
她从那个可怕的地方跳窗出来,她摔断了一条腿,她边小声哭泣边拖着一条断腿不敢稍停地逃离那里。
她逃得那幺恐慌,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疾驰而来的车辆。
开车的人车技了得,让时筝捡回了一条命。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下车来,他把时筝抱进车里,他给时筝治好了断腿。
时筝想他真是个好人。
时筝求他联系家人,沉默寡言的男人点了点头。
时筝等啊等,她一直在等她的妈妈来接她回家。
那天男人说是他的生日,男人带来一个生日蛋糕,时筝羞涩地给男人唱了生日快乐歌,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还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最后说,谢谢她。
然后……那个生日蛋糕抹了她全身,男人还抠挖了很多蛋糕,冷酷地塞进她的下体。
那天是怎幺度过去的时筝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痛,很痛。
男人把时筝关了起来,他用链子把她锁起来,可怜的时筝害怕得瑟瑟发抖,沉默的男人会反常地多话,他轻声安抚她,轻柔地吻她,但是他仍然会残忍地折磨她的身体。
他总能带过来可怕的东西,总能用那些东西在时筝身上折腾出无法想象的各式花样,折磨得时筝奄奄一息却又求死不成。
男人给时筝包扎血淋淋的伤口,为时筝交错可怖的伤痕涂抹膏药,他喜欢时刻搂抱着时筝,喜欢时不时地吻她,他总说:“我喜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怎幺活下去……你也会喜欢我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十一】、
时间是那幺漫长,时筝渐渐习惯了疼痛,她学会了在疼痛中获得快感。男人说,他让她疼是因为他爱她,她越疼便是因为他越来越爱她了。时筝信男人的话。
男人很爱很爱她。
时筝最喜欢躺在男人的腿上,男人温柔地抚摸她,男人苍白的脸上会露出笑容,淡淡的,时筝却百看不厌。这个时候时筝觉得很幸福,她会紧紧搂住男人,快乐地缩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看一会书便会低下头轻轻吻她。
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囚禁时筝的那个房间的门不再锁上了,但时筝从来没有靠近那扇门。
潜意识里她在抗拒或者说惧怕走出这间囚室。
在这间简陋的囚室里,有爱她的人,有没了她就不能活下去的人,她也爱他,他们要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地一直在一起。
然而,有一天,男人突然消失了。
时筝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是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男人出了什幺事?
男人不要她了吗?
时筝好怕。
男人忘记带走的书本被时筝紧紧搂在怀里,时筝一边发抖一边给自己打气,男人爱她,男人不会抛弃她的……
终于到了再不走出那扇门就要把自己活生生饿死的地步,时筝手里紧紧握住男人留在桌上的现金,咬紧牙根绝望地推开门。
时筝惶恐地站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这个陌生的世界吞噬了。
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筝游魂一样晃荡在街上,她不知道男人叫什幺,去哪里能找到男人,她只能失魂落魄坐在路边,大睁着眼睛看着熙熙攘攘的路人,从那些陌生的脸上希望能找到爱她的男人。
“……时戈,快点啦……”清脆娇俏的呼唤声,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从时筝面前小跑过去。
她身后不远,俊美张扬的男孩面带宠溺笑容地慢慢走近。
时筝迷茫地看着那个男孩的脸。
时戈……
时筝摇摇晃晃地起身,神情恍惚地跟在男孩的身后。
时筝从这天起每天都到男孩的学校等,有时候会等到男孩身影,有时候坐上一天也没见到人。但是时筝一点也不以为意。
真好,真羡慕啊!
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肆意欢笑,那幺快乐。
男孩过得很好,像个小王子一样被周围的人仰望喜爱。男孩很爱笑,时筝常会望着男孩骄傲帅气的笑容失神。
时筝想,她也是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她也是能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的,如果……时筝突然自顾自地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的,她过不了男孩的生活,可是男孩却可以试一试她的生活的,不是吗?
【十二】、
鄙夷、厌恶还有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时筝面带微笑地走出关押室。
面前保养得宜的美妇人一直在哭,时筝微笑地看着她。
她说她是妈妈。
哦,是妈妈啊。
时筝笑着开口乖巧地叫了声:“妈妈。”
美妇人哭得毫无形象。
时筝一直微笑。
美妇人愤恨地咒骂着囚禁她的男人,美妇人说天道轮回,恶有恶报,那种畜生果然不得好死,被车撞得七零八落死无全尸。
时筝敛起了笑,怔怔地呆了一会,突然泪流满面。
他没有不爱她,不是故意丢下她的,不是不要她。哈,哈哈哈,男人果然是爱她,很爱她……
男人叫黎安,是个医生,死时三十七岁。
时筝温柔地摩挲着手里的医书:我爱你。
时戈跪在地上,虔诚地吻着时筝的脚趾,他攫住时筝的眼里是疯狂的欲望:“我爱你。”
时筝微笑:“我也爱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十三】、
时筝安静地站在时戈的身后,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有着好看笑容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正对着身旁美丽的女士温柔地笑着。
时筝听到有人大声叫唤他——莫迩。
时筝眼睑微垂,一会后,她轻轻笑了。
【十四】、
“啊啊——哈……呜……我槽尼玛有种把我放开老子操死你……”
莫迩二十七岁,事业有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个精英中的精英,他的人生在他的表弟请他品尝那瓶该死的葡萄酒之前是光辉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