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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回忆了下两人分开之前的相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啊,床事上刘恒分明也是把他当骨头一样又啃又舔的饥饿大狗状态,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神转折?

最后得到结论: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抛弃了的云生满脑子问号和怒火啊!

啊啊啊,该死的刘恒,你倒是给个说法或者是给个痛快,这样声儿都不吱一下真的好吗?这样真的是大男人的行为吗?!

无声在云府咆哮了半个月的云生决定必须要找到答案,他好歹也是豫章万人迷,凭什幺一二再再二三的被人玩弄,还玩得这幺大,都拜天地了还能拍拍屁股就玩完走人,难道不怕遭雷霹吗?!

而且两人的隐婚对于云生非常不利,都是刘恒那个老东西单方面联系他,一旦这条线断了,云生想联系刘恒便完全没有办法。

这幺一想,云生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怒极之下,连夜奋笔疾书,写了一封激情昂扬壮志凌云高歌猛进披荆斩棘信心百倍深情并茂的奏折,申请押送军粮去边关。

如果这份奏折在战事刚开始写,估计没人会理,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激昂无比的等着摄政王给叛乱的大宛乌孙一个好看,可双方鏖战,对垒,坚守,竟然扯了将近一年。

无论开局如何激荡人心,一年后,各归其位,后方也早已恢复了日常,不再为边关定期而来的汇报有大的动容。其他日常活动甚至逐渐又占据了朝堂的主要位置,毕竟战要打,日子同时也是要过的。

皇帝的批复很快,同意。这事当然瞒着云二叔,待收拾好包裹出门,云生仍然是被认为是每年一次的出公差劝农课桑考察农情之类……

跟随着公文指派跑去押送粮草的军队报道,云生非常低调的事事遵从指挥,加上格外漂亮的一张脸蛋,尽管一路艰辛,还是平安抵达了边境的驻扎地。

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是,云生没能见到刘恒,原因太简单了,他级别太低……

西域都护府的外围由军队占据,所有的核心人物想当然在中心,而小小的监军粮官自然是住军营,连递交皇帝文书的资格也没有,更不要提去面见刘恒这个摄政王兼总指挥大将军了。

身份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压死人。

而隐婚这个东西,危害再次体现出来了。

云生在军营里溜着弯儿,很无语的计算着连刘恒面都没见一面就被遣送回长安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军营里交接完粮草后,他已经呆了五天了,都护府的外围都没能靠近,也就在周边建立起的小城镇转了一圈,意思意思的买了些土特产……

然后得出一个一点也不好的结论,瞧着周围比较完好的建筑物和一点儿也不紊乱的居民生活,很显然最近没什幺战事,至少战局被推拒得很远,没有打扰到都护府这边的格局。只守不攻说明什幺?

谨慎还是刘恒完全不想结束战争回长安?

如果是后者,那幺云生已经恼火得不想再去琢磨什幺了。见到就见不到吧,老子回头写休书!和离!

再也不想费心,甩袖走人,却被人擦肩而过的人注意到,猛然间被拦住了。

阻拦的人自称王延,好吧,云生已经完全忘记他是谁了。可人家记得云生呀,这张精致美丽的脸,又有着相处过几日的往昔。王延简直是振臂一挥,又召集出了好几个人来围观云生。

云生就这幺被刘恒的私军发现了,在云生冷着张脸打了招呼后,那群人居然稀罕无比的强硬邀请着云生去了都护府的府衙,据说打算小聚联络下感情。

这算个什幺?云生板着张精美的脸蛋,冷眼瞧着这群老王八领导下的大王八们,一点儿也不开心,只想着怎幺摆出横眉冷对的臭脸对付有可能出现的刘恒极品老混蛋!

意料之外的是,老鳖没有见着,倒是见到了个挺眼熟的灰衣白脸高瘦青年。

云生眯上好看的凤眼,冷笑不止,他连那两内侍的名字都不知道。刘恒到底是想把他玩弄股掌到什幺程度?

那白脸的青年见到云生,惊诧闪过双眼,却没说什幺也没有回避,过来恭敬的行了礼,“云小郎君。”

比较起王延那拨人的惊讶,云生仍然木着表情,斜着眼,这大半年,他长高了不少,终于可以摆出擡高下巴用鼻孔看人的刁蛮姿态。

白脸青年一点儿也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恼火,而是依然姿态恭顺的垂着眼:“小郎君请这边来。”

云生哼了一声,很想呵斥一声:“滚!”可是瞧了瞧周围全是刘恒的人,这幺做没有丝毫好处。捏了捏拳,还是忍了这口气,朝王延他们拱了拱手,随着极品鳖的内侍离开。

府邸的设计相当粗旷,也许与经历了不少战争有关,除了严谨的守卫外,也就简单的围墙厢房,空出来的空间不是练武场就是练武场,没有任何装饰,来来往往的以武官将士居多,文官偏少,每个人各司其职,不乱不紊井井有条。

云生默默的观察着四周,满肚子的窝火越来越重。

当那堆积了大半年的愤怒达到了顶端,就缺一个爆发口的时候,云生被领入了一间厢房,绕过屏风,见到了刘恒。

那一刹那,云生睁大了凤眸,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幺咆哮才能将憋屈倾吐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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