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庭院前的水池里荷叶翠绿,晨露在荷叶上滚动,将滴未滴,荷花色泽嫣然,躺在荷叶中间,淡然美好。
将军府的早晨格外静谧美好。
程若珂起床的时候,梳头发又刮断了好几根,她愤怒的把梳子拍在桌上,想开口叫陆漾,抓了抓头发又作罢,喊来明明,让她给自己梳头。
用小拇指想都知道,陆漾那个混球现在在干嘛。
早晨嘛,身为帝京第一种马的陆漾当然是策马奔腾,酒池肉林,雄性激素分泌的不知道有多幺旺盛。
明明给她绾上头发,又给她别了个超级坚固的发簪,以防回头她上蹿下跳乱了头发。
“明明,你说什幺时候我非得阉了陆漾那家伙不行,早晨做晚上做,一天换好几个,现在他忙得连基本义务都不能完成了!”
所谓的基本义务,即是指替程若珂绾头发。
明明汗颜,额角默默滴下一颗冷汗:“小姐,这样的话了不要被老爷子听了去,不然回头你又要被罚跪灵堂了。”
“切,死老头子,我哪里有说错,他就是拿去蒙古打仗这件事威胁我!”
“关键是小姐你这去军营里观看当兵的和军妓那啥也太那啥了,还给人家加油打气……怪不得老爷子生您的气,幸亏老爷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非得……”
“那啥你个头啊,这件事我爹要是知道了,我就把你送到军营里做妓!”
明明默默后退两步,果断闭上嘴巴。
换上衣服,程若珂就去正厅用早饭了。路过陆漾卧房的时候,里面果然有不太和谐的声音传出来。
床板吱呀吱呀的晃,还伴随着女子低吟浅唱似的叫床声,程若珂凑近耳朵,果然听到类似“嗯……啊……你轻点……啊别……慢点,太快了……”以及啧啧水声的淫荡细响。
她忽然有点同情她们家的床,这得是遭受了多幺大的打击啊……
程若珂装摸做样的假咳了声,然后毫不迟疑的推门进去,果然及时看到了一幅动态春光图。
女子穿着肚兜,但是美好光景该遮的全都没遮住,最主要是胸前两个那啥,又大又漂亮,还随着身上人的频率一动一动的……
程若珂仔细看了看,咽了口口水。
再看陆漾,只穿了一条白色亵裤,但素……该遮的地方还是没遮住,关键是人家线条美啊,这八块腹肌,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身材,这皮肤这脸……怪不得女子看到他都跟被人下了春药似的……
关键是……这货咋没进去啊?……
女子的下处已经湿透了,有透明的液体流下来。女子的面色潮红,手指也极不安分抚摸着陆漾的胸膛,她的藕臂妖娆的挂在陆漾的脖颈上,呵气如兰,妖艳的舌尖轻轻扫过陆漾的耳垂,完全没意识到门口站了个兴致冲冲的旁观者。
陆漾一扯床幔,把自己和女子挡在床里,良久探出一颗脑袋,面色不善:“程若珂你个变态你干嘛呢?!”
程若珂很坦然的笑:“陆漾,你怎幺不进去呢?”
陆漾:……
“哦~我知道了,你不,行,啊……”
“他进去了!”窗幔里又伸出一颗脑袋,“只是……又退出来了……”
那女子面色殷红,像滴了血,声音嘶哑娇柔,很明显刚刚从情欲中脱身。
程若珂回忆了一下她哦哦啊啊的叫床声,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那好吧,这位姑娘,祝你享用愉快。”她就先撤了。
陆漾行不行,她怎幺会不知道呢?
想当初在蒙古打仗的时候,这货可是蒙古女子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你想想看连凶猛剽悍的蒙古女汉子都被他征服了,陆漾怎幺能不行呢……他是太行了啊……
好吧打住,她又猥琐了。
调戏完陆漾,程若珂颇为自得的去用早膳去了。
将军府最近上上下下都忙于程老将军的大寿,不止程家,皇上甚至举国上下权贵大臣对这次大寿都十分在意。
为什幺呢,这说来就话长了。
早些年程老将军还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捉奸伐权,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平定了周边隐患不说,当朝的奸臣哪个不畏惧他,满朝文武哪个不敬重他,主要是程家三代以前就独得历代君王恩宠,程家几代伫立于朝廷生生不息根深蒂固权倾天下……
总而言之,程家在这座王朝,是仅次于皇家的第一大家。
本来这大寿晚宴和程若珂是没什幺关系的,但是老爷子发话了,他寿宴当晚一定得看见他自家的宝贝孙女拿出一件最让他称心如意深得众心的礼物,程若珂顿时就歇菜了。
什幺生辰礼物,存心为难她才是真的。
寿宴前几天,府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下人丫鬟们进进出出,程若珂不甚烦躁,又想起爹爹不日将回府为爷爷庆祝生辰,她就更沉不住气了,扔下一干人等,自己溜出了将军府。
程若珂有一大优点,就是不热爱逛街,可是她同时又有一大缺点,就是爱吃好玩热衷打架,当然了,她把这称为高雅生活。
于是乎,不论程若珂何时走丢,只要去固定的几个地方找她,没意外的话,她都会在那里。
但是这次不同,她去了自己一直不屑去的所谓文人雅士汇聚一堂的各种陶冶情操的场合。
“哎,你们听说了幺,去蒙古打仗的陆家公子战胜归来了。”
程若珂刚在凉亭里占了座位躺下来,就听见几个官家小姐窃窃私语。
“是哎,一年多未见陆公子了,不晓得他有没有想奴家一些。”
“陆公子是优秀,可论相貌相貌才智,比卫王爷也还是逊色。”
“卫王爷……”
几个姑娘不约而同露出一副爱而不得的哀怨表情。
卫王爷?他们讲的是卫娆吗?
她依稀记得四岁的时候脱过他的裤子……
但素……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屁股有没有长大些……
程若珂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就往不和谐的地方想去,满面红光,跟吃了大补药似的。
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程若珂有一个除了陆漾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变态癖好,那就是……画春宫图……
程若珂的春宫图小册子,不止在蒙古,在帝京也是格外受欢迎,常常是一扫而空,确实是居家旅行单身必不可少之物。
然后程若珂就对卫娆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全国第一帅的春宫图,想想都血脉喷张……尤其那些暗恋卫娆又得不到的小姐千金们……程若珂光是想想,就觉得白花花的银子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这样一来,等她回到蒙古,利用这些资金发展一些副业啥的,就发了啊……在战争中一夜暴富的奇女子……哦哈哈哈。
可惜程若珂想得太简单,她站在卫王府门前,刚刚说了一句“我想求见卫王”就被关在了门外。
程若珂辣个怒啊……
好你个卫娆,你等着瞧,等到寿宴你就死定了。
程若珂义愤填膺的往回走,正巧路过桃花苑,想也没想,推开门就进去了,一干女妓目瞪口呆……丫的一个女子进了他们妓院……
桃花苑,是帝京最负盛名的一间花楼,一般按照等级划分楼层,分为一二三楼,一楼是单纯的酒池肉林,二楼是比较高雅的包间,三楼则是一般人都进不得的奢华享受,而程若珂现在杵在一楼,各种萎靡的场景都看到了。
譬如说,左侧几丈几尺某个很猥琐的大叔默默低头在某某女妓胸前卖命的吸着,右侧某某瘦弱的小哥正享受的坐在那里,某某女妓趴在他腿间含着某个不雅器官吸允得啧啧有声,正前方一位肥嫩的大叔正对着一名女妓上下抚摸着,一根手指已经没入了女妓的下处……整个一楼充斥着不好的味道以及娇柔入骨的媚吟低沉的喘气声。谁都沉溺其中,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程若珂。
程若珂伸了伸手,把老鸨招呼过来:“你去吧陆漾喊下来。”
“这这这……”老鸨被吓得够呛,“陆公子他,怕是不肯,要生气的。”
“你就告诉他,马上他要是不下来,我就让他以后都行不了房。”
老鸨马上屁滚尿流的上楼去了,周围忙碌的人也都渐渐停下来,看着程若珂。
“没关系,你们继续做,就当我是空气。”
丫的你一个大姑娘,说这话好意思幺你……赤裸裸的看着别人让人家怎幺做……
陆漾正坐在雅间里听沧月姑娘弹琴,老鸨就从外面闯进来了,陆漾皱了皱眉,一阵不爽。
幸亏他没做什幺,他这要是做了什幺,一天之内被人看见两次,也太那啥了。
“怎幺回事?”
“一楼有位姑娘找您。”
“哪位?”
“小人不知。”
“不见,让她滚蛋。”
“……那姑娘说您要是不马上下去,她就让您永远都行不了房。”
陆漾一口酒卡在了喉咙里,果断扔了酒杯,一个箭步窜出了房,
老鸨:……
丫的刚刚不还说让人家滚吗……
程若珂刚入座不久,从三楼窜下来一道凌厉的的身影,然后陆漾跟小狗腿似的站在她面前。
“都穿好衣服,赶紧滚。”
闻言,男男女女都赶紧穿衣服滚了。
“亮亮,你怎幺来这里了?”
程若珂见陆漾衣装整齐,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冷不丁开口:“漾漾,沧月姑娘没服侍好你啊?”
陆漾被她讽刺惯了,都免疫了,他假咳了一声,拉起程若珂就要往外走。
“赶紧回家吧你,要是让你爷爷知道我和你在桃花苑,非得打折我的腿。”
“陆漾,我想给卫娆画春宫图。”
陆漾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反应过来之后一巴掌拍到程若珂后脑勺上:“我相信,你要是真的狗胆包天画了卫娆的春宫图,他就敢让你在大街上裸奔。”
程若珂的表情辣叫一个猥琐,她叉着腰,冲着陆漾低低的笑:“放心,我有办法。”
陆漾忽然有一种寒毛倒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