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划过地面的嘶鸣声太大,车门被狠狠撞上的声音又扰人清静,豆腐渣工程的隔音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发财美梦做一半又被吵醒,底层居民积攒着半辈子学来的国骂奔向窗台处准备发作时,楼下已空无一人。
时时是被楚源拖着进了的新装修的电梯,密闭无人的空间里充斥着呛鼻的油漆味,刚进门就有擡脚后退的冲动,偏偏有情人闻不到,她的嘴被楚源紧紧贴住,舌头不闯入,却几欲让人窒息。
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紧紧扣住,只能闭着眼睛等待着他的放生,或是共同灭亡。
那叮咚一声是为了救赎而响起的上帝钟声,他终于舍得松手,打横抱起她往公寓门走去。
小羊被圈养的后果与待宰直接划上等号,她不想乖乖等待死亡,偏偏刽子手是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只好软了声自降身价,“叔叔,这还是白天呢,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
不满他的白日宣淫,提出异议,楚源空出一只手拿钥匙开门,另一手紧紧桎梏住她的纤腰:“现在还有心思想别的?专心等着被操吧。”
门被大力推开,娇弱人鱼公主的双脚终于触碰到了地面,意想之中的属于波浪的刺痛和残暴没有席卷而来,是海岸边上的王子温柔的拥抱化解一切,和着他薄荷味的吻,恨不能此生都耽溺于此。
半推半就到客厅,他褪下她的衣物,黑白的制服散落在地,吻没有停止,依旧热切,甜腻津液从口角边流出。
她不甘示弱,也撕扯下他的外套,力道太小,褪到腰间就已拉扯不下,楚源腾出手把自己上身都略显多余的布料脱下,全数被狠狠丢弃在全抛釉瓷砖上,透明凸状花釉上乱摆着一层又一层的爱的印记。
小手努力拍打他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又大口喘气,“不要在这里...”
客厅旁的拱门之后就是开着的百叶窗,波浪式罗马帘被特意降下来一半,风也吹不动的顽固,只能听到挂成一串的白珠叮当作响,日光透过另一半的空隙洋洋洒洒落了进来,像是窥视着的二三人。
他发出的声音不知不觉又低沉几分,看着她的目光冷峻深沉,一字一句,大家做派:“好,不在这里,到床上去。”
是谁说大家就一定要高尚品格,下流又粗俗也勾的人心痒痒。
坦诚相对的男女,青天白日,光看画面也是血脉喷张,时时低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公主的允许,喜不自禁,又是蛮狠的拥吻,推推搡搡之间,她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当头,顶在她柔软的蜜穴之上。
在抵达温暖的床榻之前,他恪守着最后一步,底线一退再退,只能吮着她温暖的小舌掠夺着口腔内的每一寸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逾越底线之前,总算将她扑倒在柔软席梦思之上,手早就已经抓着她的柔软不肯放手,软肉在手中是最顺滑最千变万化的存在,多少次也舍不得放手,特有香味更是吸引他的利器所在。
吻已经从红粉嘴唇移至白皙脸颊,她侧着脸让他的酥麻之吻落在上面,像是一片羽毛轻柔,却又有几分重量,亮晶晶的液体覆盖于白雪之上。
她三心二意,走了神,又想问楚源问题:“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和李莉丽聊了什幺呢?”
又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女生,偏偏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他忍俊不禁:“时时,怎幺又想起来这件事了。”
大有如果他不说出实话她就不让他碰她的架势。
“因为...害怕你被抢走啊。”
他柔声安抚少女不安的心,“我不会被抢走的,我只喜欢时时一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听过“如果男人床上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这一句俗语,还是楚源直觉让人相信,她选择不再发问。
也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她一直都知道,李莉丽觊觎她的所有,她希望其中不包括楚源。
“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李莉丽啊,我来你们家做客过几次?”
李莉丽狠狠握住手机,用力抠住机身,指甲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讨好神情,就算看不到表情,也能从声音中琢磨一二,“阿姨啊,我找你有一点事情。”
那边的声音嘈杂,有轰鸣的刺耳声,隆隆的,震耳欲聋,像是雷撕开云层打了下来,对面的时珊珊有些焦躁,情绪也不太好:“喂,丽丽啊,我现在有点急事不能跟你聊了,等一会我再给你回电好吗?”
“阿姨——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她拖长了声音,尖锐的高昂与时珊珊身后的背景音相差无几。
她匆匆忙忙,喘气声也明显:“不好意思啊,等下次吧,阿姨真的有急事,必须要挂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断了线。
她站起了身,满腔愤怒,对着墙角狠狠踢了一脚,不解气也不死心,拿起电话又准备拨通。
“我就不信了,时时,我就不信你的事情不会被披露出来!”
从嫉妒变成怨恨,一把伤人的尖刀,被她握在了手中。
再次拨通了电话,她不再决定废话,她也坚信——时时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天空忽然变脸,不知不觉起了风,枯叶在空中画了几个圈,刚要落地,又被抛向了空中,烟尘的气息涌动不息。
屋内的人没被感染,他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坚硬顶着柔软,戳中她的死穴,春水不断流动,又不断滋润着大地。
“嗯——叔叔,快一点——”
在他的调教下渐渐也变得食髓知味,渴求更多,已经撑的满满的了,却如何也要不够。
如果是喜欢的人,她想永远屈服在他的身下,永远和他做爱,不分昼夜,只做个吸引他眼球让他专心致志只能爱着自己的小妖女。
愿望的声音太大,他能满足她,动作渐渐加快,也加重,一下一下冲刺,戳中媚肉,浅浅退出几分,让它吸附着自己,又随着它一同撞击进去。
快感来的如何猛烈,她就有多幺渴求,这越发沾染不掉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