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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笯被捆着手脚躺在壹张大床上,她不停用舌头顶着捆着自己嘴巴的丝巾,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滴将丝巾打湿,勒着小脸更疼了。
她双眼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将头抵在床铺上拼命磨蹭,想要把蒙眼的巾帕弄开,大冬天里弄得满头大汗都毫无进展。
屋外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沈云笯吓得壹抖,她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闷哼,却听到沈重的脚步慢慢走到自己身旁。
沈云笯仰着头,对着身旁的人哀叫,她被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她吓得慌,不停挪动,把自己往床铺里面躲。
突然,壹双大手将沈云笯从床内拖出来,沈云笯壹声闷叫,她扭动挣扎着被拖到了床边,沈云笯吓得瑟瑟发抖,她将自己蜷缩成壹团,不停发抖。
壹双粗粝的大手粗鲁地擡起沈云笯小脸,沈云笯哀叫着挣扎,被蛮力的掰起小脸,沈云笯吓得脸色发白,只感觉壹双大手沿着自己脸庞抚摸,她抖成壹团,娇嫩的小脸被蒙着双眼和小嘴。
身旁的男人问道:“这是妘姬的女儿?”
沈云笯闻言壹抖,她摆着头,却被死死掐着下巴。
低沈的男声传来:“是妘姬的女儿,她在沈渊灵堂亲口承认的。”
男人嗤笑:“没想到妘姬竟然和沈渊有这样的龌龊事,好啊,沈渊把他女儿嫁给杨行止,我就把他女儿抢来,报他壹剑之仇。”
沈云笯闻言不停挣扎,被男人猛壹巴掌扇在脸上,沈云笯被打的双耳嗡地壹声响,她头晕目眩地摆着头,被人解下脸上的丝巾,她眨眨眼,眼前模糊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沈云笯下巴被擡起来,她头脑发昏地看着俯身掐着自己下巴的男人,男人左右摆着沈云笯小脸,他咬牙满脸恨意道:“杨行止,妳毁我分舵,我今天把妳夫人夺来······”话未说完,男人失神得看着沈云笯。
沈云笯眨眨眼,她惊恐的望着对方,男人有些年龄,只怕跟她父亲差不多,却满脸恨意,神色扭曲地看着自己。
沈云笯瑟缩着往后躲,被对方抓着头发拖回来,沈云笯吓得尖叫,男人扭曲地看着沈云笯小脸,他脸上有些笑又夹杂着恨意,扭曲地难看,男人似哭似笑地抚摸上沈云笯小脸:“妘姬啊妘姬,妳的女儿跟妳好像,妘姬啊!”说着壹巴掌扇在沈云笯脸上,沈云笯尖叫着被打得偏头,她嘴角流出些血丝来,耳旁全是‘嗡嗡’的鸣响。
男人抓着沈云笯头发,对身旁的乌衣男子摆头道:“妳出去。”
男子垂眼看壹眼沈云笯,露出左脸狰狞的伤痕,敛首出去。
男人抚摸着沈云笯发白的小脸,他露出笑:“妘姬,这么多年了,妳还是没有变啊。”说着又眼神迷离流露出恨意:“不,我不信!我不信!”
‘刺啦’壹声,沈云笯衣领被撕开,她惊叫,却被蒙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喊,她流着泪不停摆头,被男人撕扯下衣裳,露出壹对白生生奶子,她手脚被捆着,如困在浅滩的游鱼扭动身体挣扎,却无济于事。
男人如巨兽覆在她身上,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胸脯,沈云笯绝望得哭喊,被死死压着不能动弹。
突然,覆在沈云笯身上的男人不动了,沈云笯惊恐的望向他身后,见到形同鬼魅的男人站在床边,壹只肉掌深深插入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胸膛里。
沈云笯吓得惊声尖叫,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被提起来,壹只血淋淋的手掌从他胸膛穿胸而过。
男人不敢置信地转头,气若游丝地看着身后的男人:“辜······辜肃······”
血淋淋的手掌往后收,血肉滑动‘赤溜’的声响听得沈云笯耳边发麻。
辜肃手掌收进男人胸膛,抓住男人尚在跳动的心脏,辜肃有着两条长疤的脸神色阴沈:“妳不该动她女儿。”说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掌收拢,跳动的心脏在掌心‘嘭’地被捏爆,猩红的血浆喷浆了沈云笯壹脸。
被温热的血浆喷了壹脸,沈云笯尖叫着往后躲,她被捆住手脚,只能困难地往后挪,吓得不停惊恐万分。
床边站了两个男人,壹个是方才出去左脸都是伤痕的青年男子,壹个是脸上两条从眉尾延伸到嘴角长疤的高大中年男人。
辜肃看着哭泣惊恐的沈云笯,他俯身提起沈云笯头发,解下沈云笯被蒙住的嘴,缓声道:“妳的样子真难看,妳配不上这张脸。”
沈云笯惶惶的望着提着自己的辜肃,她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掉:“对······对不起······”沈云笯语无伦次地道歉,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壹直哭泣着道歉。
辜肃看着娇嫩的沈云笯心中壹痛,他抚上自己脸上的伤痕,忽又抚上沈云笯小脸:“妳不配这张脸。”
沈云笯眼泪壹直掉,她望着辜肃,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孺慕,口中壹直念:“对不起,对不起······”
辜肃手掌成爪抓在沈云笯脸上,他心中剧痛,五指深深压进沈云笯肉里,沈云笯吃痛,她仰着头,眼泪往下掉,将辜肃手掌湿透,却不知为何毫不挣扎。
肉掌越收越紧,沈云笯痛得不停尖叫,脸皮要被生生撕下来的痛感太剧烈了。
辜肃猛的松开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痛哭的沈云笯,手掌虚握,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辜肃将沈云笯身上绳索解开,转头道:“算了,妳穿上衣裳吧,像什么样子。”
沈云笯虚抱着胸,她埋着头抽泣,心中又惊又痛,不敢擡头看人,转身背过去,捡床头散落的衣服。
沈云笯背对着辜肃,可怜兮兮的捡衣裳穿,雪背白嫩柔软,毫无瑕疵,美得如同壹块暖玉,她穿起上衫,撩起夹在衣服里的乌发,后颈壹点朱红的痕迹在乌发间壹闪而过。
辜肃不看沈云笯穿衣,只在闪神间看到哪壹点朱红掠过,辜肃心中壹震,他伸手扶在沈云笯肩头,壹把拉下沈云笯肩头衣服,沈云笯壹声尖叫,捂着自己胸惊恐地往外爬。
辜肃将沈云笯按着,他抖着手撩开沈云笯后颈的乌发,沈云笯捂着脸痛哭:“别,别这样!求妳了!”
辜肃失神地看着沈云笯后颈水滴状的赤红胎记,他犹如被闷棍打在头顶,整个人头晕目眩站着不住。
辜肃像被烫着手壹样,松开握着沈云笯肩头的手,他后退壹步,转头不敢看沈云笯赤裸的后背,抖着声道:“妳,妳是哪天的生辰?”
沈云笯背对着辜肃,飞快地披上衣服,她抖着身子低声道:“临元七年十月十二。”
辜肃闭眼算日子,半响后他睁开眼,看着床头的沈云笯,柔声道:“妳叫什么名字?”
沈云笯闻言,心中莫名壹酸,眼泪跟着掉下来:“我叫云奴。”脱口说了明云宫时乱叫的诨名。
辜肃心中壹痛,他低头看着垂首的沈云笯:“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字。”
沈云笯慌乱的摇头,眼泪跟着掉:“有名字的,爹爹给我取名叫沈云笯。”
辜肃闭眼压住眼中的思绪,半响后他睁眼,摆手叫身旁的男子出去:“阿鬼,妳出去,守着外面。”
阿鬼低头看着抽泣的沈云笯,他别过脸,挡住左脸的伤疤,躬身出去。
辜肃犹如困兽,神情惊惶又喜色难掩,当年他设计对沈渊和妘姬两边相骗,骗他们两人相约,却暗中躲在房中,对妘姬下了媚药,趁沈渊未来之时,与妘姬共赴云雨,等着沈渊来撞见他们两人情事,将沈渊气走。
辜肃还记得妘姬躺在自己怀里,从没有过的温柔,醒来时见到自己却神色大变,壹掌将自己拍下床榻。
妘姬擡手间火红的外裳已经裹在身上,她逼近辜肃,咬牙道:“妳怎么在这!”
辜肃接过壹掌致命杀招,将妘姬搂在怀里,心中痛极:“我如何不能在这,沈渊娶妻,妳还等他,我不好吗!”
妘姬擡手壹掌拍在辜肃肩头,辜肃吐着血被打飞出去,妘姬壹脚踩在辜肃身上,白嫩的小脚踏在男人身上,却杀气凛然:“沈渊呢!”
辜肃侧头吐出壹口鲜血,他撑在地上扬身嘶喊道:“沈渊走了,他走了!”
妘姬红着眼看着被自己踩在地上辜肃,她擡手扭曲着脸道:“妳该死!”
辜肃睁着眼看着妘姬,他口中大口的鲜血往外冒,却毫不闪避,只看着眼眶绯红的妘姬。
妘姬看着地上辜肃,她擡着手打不下去,咽下喉中的硬咽:“沈渊碰我了吗?”
辜肃睁大眼,眼泪在眼眶打转,他闭闭眼,哄骗她:“碰了。”
妘姬松开辜肃,有些惨然,有些笑意,她后退壹步:“真的吗,妳不要骗我。”
姬哭笑着往后退:“妳不要骗我,骗我就杀了妳。”转身往外走去。
辜肃从回忆中醒来,原来那壹次妘姬有了身孕,竟然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辜肃低头看着沈云笯:“妳过的好吗?”
沈云笯眼泪壹直往下掉,她忍不住摇头,又点头:“蛮······蛮好的。”
辜肃心中壹痛,只怕沈云笯过的并不好,他蹲下身,看着哭的满脸通红的沈云笯:“对不起,我不知道,孩子,对不起。”
沈云笯擡眼看着眼前的辜肃,她心中有痛又软,哭得快要断气,她壹直都知道沈渊不是自己亲爹,小时候妘姬打她,便骂她为什么不是沈渊的孩子,后来妘姬再打她,便疯疯癫癫说她是沈渊的孩子,叫她记住沈渊,以后去找沈渊相认。
沈云笯很小就开始记事,所有的打骂畏惧她都记得。
辜肃蹲在沈云笯面前,他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沈云笯心如刀绞,他红着眼眶哄道:“云奴,我是妳爹,对不起,小云奴,爹壹直没有来找妳。”
沈云笯泪眼婆娑地看着辜肃脸上的伤痕,抽泣着不说话。
辜肃拉开自己衣领,露出胸膛跟沈云笯壹模壹样的胎记,“我辜家的孩子,身上都带着这样的胎记,妳看,爹爹跟妳的胎记壹样,云奴,妳信爹爹。”
沈云笯看着高大的辜肃,她流着泪,哑声道:“妳脸上的伤······”
辜肃闻言壹楞,他摸上自己的脸,“不碍事的。云奴,妳跟我回教宗,爹爹好好待妳。”
沈云笯喃喃道:“教宗。”
辜肃指着地上男人的尸体:“他是我教左使,被杨行止剿灭了中原分舵,抓妳威胁妳夫君。”
沈云笯念道:“夫君。”眼泪流下来。
辜肃看她流泪,隐忍着怒气,柔声道:“杨行止待妳好吗?”
沈云笯流着泪点头。
辜肃叹气:“云奴,妳先跟爹爹走吧,等安顿下来,妳想回杨家我再送妳回去。”
沈云笯茫然小声道:“可,可以吗?”
辜肃蹲在沈云笯身前,他摸摸沈云笯发顶:“当然可以。”
沈云笯擡头对着辜肃小心地笑:“谢谢,谢谢······”
辜肃摸摸沈云笯脑袋:“不用叫我爹,妳开心就好。”
沈云笯这才惶惶的点头。
辜肃扶着沈云笯起来,沈云笯却经过壹天波折,身子发软,走不动路。
辜肃扬声:“阿鬼。”
阿鬼进来房内,低头站在壹旁,辜肃道:“抱着小姐。”
沈云笯害羞,她摆手:“不用,我自己走。”
辜肃看着沈云笯柔声道:“那我们再坐会,阿鬼去把尸体处理了。”阿鬼上前搬动尸体。
沈云笯不忍看,闭着眼头转向壹边,不多时,有其他人进来,端着热汤食物。
沈云笯看向辜肃,将他壹脸温和,勉强拿起东西吃了壹些,心也放下了,整个人才感觉活泛有力气些。
小坐壹会,辜肃扶着沈云笯出去上了马车,离开这个沈云笯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院。
上车前,辜肃低声对阿鬼道:“去查壹下云奴的事。”
阿鬼低着头,阴影里的左脸伤痕狰狞,他眨眨眼悄无声息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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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笯被捆着手脚躺在一张大床上,她不停用舌头顶着捆着自己嘴巴的丝巾,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滴将丝巾打湿,勒着小脸更疼了。
她双眼被蒙着,什幺也看不见,只能将头抵在床铺上拼命磨蹭,想要把蒙眼的巾帕弄开,大冬天里弄得满头大汗都毫无进展。
屋外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沈云笯吓得一抖,她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闷哼,却听到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到自己身旁。
沈云笯仰着头,对着身旁的人哀叫,她被蒙着双眼,什幺也看不见,她吓得慌,不停挪动,把自己往床铺里面躲。
突然,一双大手将沈云笯从床内拖出来,沈云笯一声闷叫,她扭动挣扎着被拖到了床边,沈云笯吓得瑟瑟发抖,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停发抖。
一双粗粝的大手粗鲁地擡起沈云笯小脸,沈云笯哀叫着挣扎,被蛮力的掰起小脸,沈云笯吓得脸色发白,只感觉一双大手沿着自己脸庞抚摸,她抖成一团,娇嫩的小脸被蒙着双眼和小嘴。
身旁的男人问道:“这是妘姬的女儿?”
沈云笯闻言一抖,她摆着头,却被死死掐着下巴。
低沉的男声传来:“是妘姬的女儿,她在沈渊灵堂亲口承认的。”
男人嗤笑:“没想到妘姬竟然和沈渊有这样的龌龊事,好啊,沈渊把他女儿嫁给杨行止,我就把他女儿抢来,报他一剑之仇。”
沈云笯闻言不停挣扎,被男人猛一巴掌扇在脸上,沈云笯被打的双耳嗡地一声响,她头晕目眩地摆着头,被人解下脸上的丝巾,她眨眨眼,眼前模糊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沈云笯下巴被擡起来,她头脑发昏地看着俯身掐着自己下巴的男人,男人左右摆着沈云笯小脸,他咬牙满脸恨意道:“杨行止,你毁我分舵,我今天把你夫人夺来······”话未说完,男人失神得看着沈云笯。
沈云笯眨眨眼,她惊恐的望着对方,男人有些年龄,只怕跟她父亲差不多,却满脸恨意,神色扭曲地看着自己。
沈云笯瑟缩着往后躲,被对方抓着头发拖回来,沈云笯吓得尖叫,男人扭曲地看着沈云笯小脸,他脸上有些笑又夹杂着恨意,扭曲地难看,男人似哭似笑地抚摸上沈云笯小脸:“妘姬啊妘姬,你的女儿跟你好像,妘姬啊!”说着一巴掌扇在沈云笯脸上,沈云笯尖叫着被打得偏头,她嘴角流出些血丝来,耳旁全是‘嗡嗡’的鸣响。
男人抓着沈云笯头发,对身旁的乌衣男子摆头道:“你出去。”
男子垂眼看一眼沈云笯,露出左脸狰狞的伤痕,敛首出去。
男人抚摸着沈云笯发白的小脸,他露出笑:“妘姬,这幺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啊。”说着又眼神迷离流露出恨意:“不,我不信!我不信!”
‘刺啦’一声,沈云笯衣领被撕开,她惊叫,却被蒙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喊,她流着泪不停摆头,被男人撕扯下衣裳,露出一对白生生奶子,她手脚被捆着,如困在浅滩的游鱼扭动身体挣扎,却无济于事。
男人如巨兽覆在她身上,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胸脯,沈云笯绝望得哭喊,被死死压着不能动弹。
突然,覆在沈云笯身上的男人不动了,沈云笯惊恐的望向他身后,见到形同鬼魅的男人站在床边,一只肉掌深深插入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胸膛里。
沈云笯吓得惊声尖叫,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被提起来,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从他胸膛穿胸而过。
男人不敢置信地转头,气若游丝地看着身后的男人:“辜······辜肃······”
血淋淋的手掌往后收,血肉滑动‘哧溜’的声响听得沈云笯耳边发麻。
辜肃手掌收进男人胸膛,抓住男人尚在跳动的心脏,辜肃有着两条长疤的脸神色阴沉:“你不该动她女儿。”说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掌收拢,跳动的心脏在掌心‘嘭’地被捏爆,猩红的血浆喷浆了沈云笯一脸。
被温热的血浆喷了一脸,沈云笯尖叫着往后躲,她被捆住手脚,只能困难地往后挪,吓得不停惊恐万分。
床边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方才出去左脸都是伤痕的青年男子,一个是脸上两条从眉尾延伸到嘴角长疤的高大中年男人。
辜肃看着哭泣惊恐的沈云笯,他俯身提起沈云笯头发,解下沈云笯被蒙住的嘴,缓声道:“你的样子真难看,你配不上这张脸。”
沈云笯惶惶的望着提着自己的辜肃,她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掉:“对······对不起······”沈云笯语无伦次地道歉,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只一直哭泣着道歉。
辜肃看着娇嫩的沈云笯心中一痛,他抚上自己脸上的伤痕,忽又抚上沈云笯小脸:“你不配这张脸。”
沈云笯眼泪一直掉,她望着辜肃,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孺慕,口中一直念:“对不起,对不起······”
辜肃手掌成爪抓在沈云笯脸上,他心中剧痛,五指深深压进沈云笯肉里,沈云笯吃痛,她仰着头,眼泪往下掉,将辜肃手掌湿透,却不知为何毫不挣扎。
肉掌越收越紧,沈云笯痛得不停尖叫,脸皮要被生生撕下来的痛感太剧烈了。
辜肃猛的松开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痛哭的沈云笯,手掌虚握,却是怎幺也下不去手,辜肃将沈云笯身上绳索解开,转头道:“算了,你穿上衣裳吧,像什幺样子。”
沈云笯虚抱着胸,她埋着头抽泣,心中又惊又痛,不敢擡头看人,转身背过去,捡床头散落的衣服。
沈云笯背对着辜肃,可怜兮兮的捡衣裳穿,雪背白嫩柔软,毫无瑕疵,美得如同一块暖玉,她穿起上衫,撩起夹在衣服里的乌发,后颈一点朱红的痕迹在乌发间一闪而过。
辜肃不看沈云笯穿衣,只在闪神间看到哪一点朱红掠过,辜肃心中一震,他伸手扶在沈云笯肩头,一把拉下沈云笯肩头衣服,沈云笯一声尖叫,捂着自己胸惊恐地往外爬。
辜肃将沈云笯按着,他抖着手撩开沈云笯后颈的乌发,沈云笯捂着脸痛哭:“别,别这样!求你了!”
辜肃失神地看着沈云笯后颈水滴状的赤红胎记,他犹如被闷棍打在头顶,整个人头晕目眩站着不住。
辜肃像被烫着手一样,松开握着沈云笯肩头的手,他后退一步,转头不敢看沈云笯赤裸的后背,抖着声道:“你,你是哪天的生辰?”
沈云笯背对着辜肃,飞快地披上衣服,她抖着身子低声道:“临元七年十月十二。”
辜肃闭眼算日子,半响后他睁开眼,看着床头的沈云笯,柔声道:“你叫什幺名字?”
沈云笯闻言,心中莫名一酸,眼泪跟着掉下来:“我叫云奴。”脱口说了明云宫时乱叫的诨名。
辜肃心中一痛,他低头看着垂首的沈云笯:“怎幺叫了这幺个名字。”
沈云笯慌乱的摇头,眼泪跟着掉:“有名字的,爹爹给我取名叫沈云笯。”
辜肃闭眼压住眼中的思绪,半响后他睁眼,摆手叫身旁的男子出去:“阿鬼,你出去,守着外面。”
阿鬼低头看着抽泣的沈云笯,他别过脸,挡住左脸的伤疤,躬身出去。
辜肃犹如困兽,神情惊惶又喜色难掩,当年他设计对沈渊和妘姬两边相骗,骗他们两人相约,却暗中躲在房中,对妘姬下了媚药,趁沈渊未来之时,与妘姬共赴云雨,等着沈渊来撞见他们两人情事,将沈渊气走。
辜肃还记得妘姬躺在自己怀里,从没有过的温柔,醒来时见到自己却神色大变,一掌将自己拍下床榻。
妘姬擡手间火红的外裳已经裹在身上,她逼近辜肃,咬牙道:“你怎幺在这!”
辜肃接过一掌致命杀招,将妘姬搂在怀里,心中痛极:“我如何不能在这,沈渊娶妻,你还等他,我不好吗!”
妘姬擡手一掌拍在辜肃肩头,辜肃吐着血被打飞出去,妘姬一脚踩在辜肃身上,白嫩的小脚踏在男人身上,却杀气凛然:“沈渊呢!”
辜肃侧头吐出一口鲜血,他撑在地上扬身嘶喊道:“沈渊走了,他走了!”
妘姬红着眼看着被自己踩在地上辜肃,她擡手扭曲着脸道:“你该死!”
辜肃睁着眼看着妘姬,他口中大口的鲜血往外冒,却毫不闪避,只看着眼眶绯红的妘姬。
妘姬看着地上辜肃,她擡着手打不下去,咽下喉中的哽咽:“沈渊碰我了吗?”
辜肃睁大眼,眼泪在眼眶打转,他闭闭眼,哄骗她:“碰了。”
妘姬松开辜肃,有些惨然,有些笑意,她后退一步:“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姬哭笑着往后退:“你不要骗我,骗我就杀了你。”转身往外走去。
辜肃从回忆中醒来,原来那一次妘姬有了身孕,竟然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辜肃低头看着沈云笯:“你过的好吗?”
沈云笯眼泪一直往下掉,她忍不住摇头,又点头:“蛮······蛮好的。”
辜肃心中一痛,只怕沈云笯过的并不好,他蹲下身,看着哭的满脸通红的沈云笯:“对不起,我不知道,孩子,对不起。”
沈云笯擡眼看着眼前的辜肃,她心中有痛又软,哭得快要断气,她一直都知道沈渊不是自己亲爹,小时候妘姬打她,便骂她为什幺不是沈渊的孩子,后来妘姬再打她,便疯疯癫癫说她是沈渊的孩子,叫她记住沈渊,以后去找沈渊相认。
沈云笯很小就开始记事,所有的打骂畏惧她都记得。
辜肃蹲在沈云笯面前,他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沈云笯心如刀绞,他红着眼眶哄道:“云奴,我是你爹,对不起,小云奴,爹一直没有来找你。”
沈云笯泪眼婆娑地看着辜肃脸上的伤痕,抽泣着不说话。
辜肃拉开自己衣领,露出胸膛跟沈云笯一模一样的胎记,“我辜家的孩子,身上都带着这样的胎记,你看,爹爹跟你的胎记一样,云奴,你信爹爹。”
沈云笯看着高大的辜肃,她流着泪,哑声道:“你脸上的伤······”
辜肃闻言一愣,他摸上自己的脸,“不碍事的。云奴,你跟我回教宗,爹爹好好待你。”
沈云笯喃喃道:“教宗。”
辜肃指着地上男人的尸体:“他是我教左使,被杨行止剿灭了中原分舵,抓你威胁你夫君。”
沈云笯念道:“夫君。”眼泪流下来。
辜肃看她流泪,隐忍着怒气,柔声道:“杨行止待你好吗?”
沈云笯流着泪点头。
辜肃叹气:“云奴,你先跟爹爹走吧,等安顿下来,你想回杨家我再送你回去。”
沈云笯茫然小声道:“可,可以吗?”
辜肃蹲在沈云笯身前,他摸摸沈云笯发顶:“当然可以。”
沈云笯擡头对着辜肃小心地笑:“谢谢,谢谢······”
辜肃摸摸沈云笯脑袋:“不用叫我爹,你开心就好。”
沈云笯这才惶惶的点头。
辜肃扶着沈云笯起来,沈云笯却经过一天波折,身子发软,走不动路。
辜肃扬声:“阿鬼。”
阿鬼进来房内,低头站在一旁,辜肃道:“抱着小姐。”
沈云笯害羞,她摆手:“不用,我自己走。”
辜肃看着沈云笯柔声道:“那我们再坐会,阿鬼去把尸体处理了。”阿鬼上前搬动尸体。
沈云笯不忍看,闭着眼头转向一边,不多时,有其他人进来,端着热汤食物。
沈云笯看向辜肃,将他一脸温和,勉强拿起东西吃了一些,心也放下了,整个人才感觉活泛有力气些。
小坐一会,辜肃扶着沈云笯出去上了马车,离开这个沈云笯至今都不知道是什幺地方的小院。
上车前,辜肃低声对阿鬼道:“去查一下云奴的事。”
阿鬼低着头,阴影里的左脸伤痕狰狞,他眨眨眼悄无声息地退下。